吹了。
齐润心只是婉尔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唉!时代变了,社会跟着也变了,不然那有女人挑三拣四的呢,唯有男人有权利挑选,”齐清摇摇头,无奈的说。
“齐伯父,其实女人提出自己的看法,也是正确的,”沈复又站起来说。
“怎么你们年轻人说话都一样,”沈复的老父亲诧异的说。
“他们不谋而合,我们就想不通,”齐清面向沈复的老父亲说。
“齐老先生的两个女儿都才貌双全,你到低看上了那个?”沈复的老父亲看着沈复说。
“我—我_怎么说呢?”沈复低了头嗫嚅着。
两个女儿含情脉脉望着,沈复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敢抬头看,一个驰骋疆场的儒将,此时竟然没有一个女子胆大。
大家静默了好一会,空气显得很尴尬。
“既然贤侄不好决定,回去考虑好,再做定夺。可否?”齐清先是面向沈复,后又面向沈复的父亲,用商量的口气问道。
沈复和他父亲起身告辞了。齐润平和齐润心跟着父母送出门外,痴痴的站着,眉凝怨愁,目锁清秋,似阿娇凝立长门宫。
沈复和老父亲辞别齐秀才一家,原路返回,仍然是父亲在前,沈复在后.他的老父亲走得特快,不像是八十岁的高龄老人.
“父亲,慢点,小心点,年龄大了容易摔倒,“沈复很是担心老父亲,怕被摔着了.
恍惚间,两人到了自己的家门.
“你进去吧,我不去了,“沈复的老父亲停下来,气不喘,神不乏,温和的说道.
“为什么呢?“沈复不解的问.
“哎!“老父亲深沉的叹息了一声.
沈复望着老父亲的脸,忽然发现老父亲确实老了:满脸丘壑纵横,饱经沧桑,胡须洁白,记述着人生的风雨.
“哎!老了,确实老了,不中用了!_____六十花甲子,七十古来稀,我八十多岁的人了,还活着干什么.本来嘛,人老了,就会跟儿孙辈产生代沟,没有人跟我说话,整天一个人独处,多寂寞啊!多孤单啊!可是偏偏又得了一个传染病,被隔离起来,连吃饭都不能跟儿孙在一起____只有吃饭时全家人才能聚在一起.自己害怕把病传染给儿孙(沈复弟弟的儿女),也整天担惊受怕,活着多累啊!以前放心不下儿子,后来放心不下孙子,现在儿孙都成人了,不用我担心,今天给你找了媳妇,我再没有任何遗憾,至于能不能结婚,就看你的造化.“沈复的老父亲温和而慈祥的说,脸上流露出一丝对人世毫不留恋的笑意.
“老父亲,你怎么竟有这种想法,你的病会治好的,你会活到九十岁的,“平时稳重的沈复,此时急切地说.
“复儿,你回去吧,我要走了,___你看,那里班车在等我,“沈复的老父亲用手向沈复的身后指着,急急的说道.
沈复向着父亲手指的方向转过身去看,前面除了一片树林和崇山峻岭而外,什么没有.他再回过身来时,已经不见了父亲.
“复儿,回去吧,我走了,“沈复听见声音,再转过身远望,老父亲已经站在一辆大巴轿车上.那车上挤满着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人.车身上写着几个斗大的红色汉字:魂赴天国快客.
沈复惊疑不定时,大巴车启动了.沈复忽然醒悟,飞奔而去,想把父亲拉下来,但是怎么也追不上.
“父亲!_____父亲!_____父亲!你下来,我还没有尽到孝心,你怎么就匆匆走呢!“沈复声嘶力竭的呼唤着,追赶着.
大巴车走远了,进入天地相接之处,一片云雾之中,不见了.
沈复哭喊着,叫着,悲泪纵横.一不小心,掉下悬崖.
沈复被吓醒了.他还在呼唤着,哽咽着,泪水湿透了枕巾.沈复翻身坐起,心中仍然充满悲戚.
一束月光照进来,清冷冷的.沈复的叔叔沈福祥的鼾声,衬托得屋中更加寂静.
“来是空言去绝踪,独留遗容在梦中.
梦里长别啼难唤,醒时哽咽泪犹浓.......“
沈复的睡意全消,披衣出来,在院中踱步.
温和而带点湿润的朝阳,已经有一人高了。沈复和他的叔叔沈福祥刚起床,宁河县政府的通讯员已经来了。
“喂,有人吗?”大门外有人边敲门边高声叫。
“有!等一下,开门来了。”沈福祥披着衣服跑向大门。
大门一开,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县政府的通信员,另一个是本村农民,是他带通信员找到这里的。
其实,沈复一行人启程的第二天,昆仑山就命人发报,指示宁河县政府重用沈复等人,说他们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县长马某接报后,派人调查沈复等人的首个落脚点,结果是沈家庄,便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