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懒得管,又举起来扔向麻子脸。麻子脸弯腰躲开,手里的军刺以一个刁钻角度刺向我。就在这时,轰!一块巨大的岩石落下,堵住了方形墓室的唯一出口。
我举起背包去挡麻子脸这一击,麻子脸的军刺锋利无比,一下子刺穿了背包,将我的手下划开一条血淋淋的大口子。我疼得直咬牙,看见手臂上的肉都翻出来了。血跟自来水一样往下涌,染红了我的整条胳膊。正当我准备背水一战,跟麻子脸拼命时,一阵阵机扩的声音再次从地底传来。这次我听得很分明,麻子脸自然也听见了。
机关运转,这可不是好玩的,方形墓室就一个通道,还被巨石堵死了,这要是再出什么幺蛾子,就真得交代在这。麻子脸也停止追杀我,警惕的看着四周。咔擦,咔擦,四周除了机扩的运转声,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我依旧紧张得要命,叔忤可不是一个幽默的人,搞个机关来开玩笑吗?
一旁的麻子脸也感觉出了不对劲,脸色变得很差。“这,老头,地面是在上升吗?”我脑袋发抽的问道。“你说呢?”麻子脸脸色很不善,手里的军刺握得死死的。这时,我才看出来,墓室内的空间,正在逐渐缩小!
墓室左右两边的墙壁正在不断合拢,生生向中心挤了过来。这种大型机关很容易失效,也不知道夏朝人用了什么办法,居然使得四千年后,机关能够如初运转。只要有人敢擅自移动那四尊青铜器,两边的墙壁就会慢慢合拢,到最后生生把人挤死!连同棺材一起挤成沫子。
我见到这个状况,就跟被绑了火药似的,开始上蹿下跳。我可不想听见我骨骼碎裂的声音。我于是从背包里拿出工兵铲接好,企图用铲子卡死正在移动缩减的墙壁。但帝启墓的墙壁都是以一人长的条石修成,其中甚至还涂抹了泥浆和青铜,工兵铲都铲不进去。我于是丢下工兵铲,用脚抵着地,手和头都靠着墙壁,浑身都崩成了一条线,企图挡住石壁的推动。当然,一切都是我垂死挣扎,石壁依旧在不断缩小,不一会,左右就只有五米宽了。
麻子脸倒是经过了不少的大风大浪,面对这种事情,居然想的比我开,就坐在叔忤的棺材边上闭目养神!“老头,tm的你不过来帮忙,闭眼有个屁用”我气急了骂道。“哼,这里里外外都被堵死了,你会遁地不成?老子什么场面没见过?想不到居然栽在了这,真是龙游浅滩遭虾戏”麻子脸眼睛都懒得抬一个,看样子是认了。
我却不干。这老头一辈子活够本了,小爷我才刚刚活出些味呢。我用肩膀使劲的抵着墙壁,双脚一个劲的乱蹬,累得我汗流浃背,一头的灰尘。“妈的,要不是你跑这来,老子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空间急剧缩小,一转眼就只有三米来宽,都要压着树棺了!
“你说得对,要不是你小子,老子怎么会落到这副田地?”麻子脸突然睁开眼睛,眼内杀机暴增。“老子先宰了你!”麻子脸是真想把我挫骨扬灰,连一边插着的军刺都没拿,双手就跟铁钳一样掐了过来。我看这老头是失心疯了,居然要杀我泄愤。我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于是拿着工兵铲就挥。
麻子脸一个鲤鱼打挺,躲过一击。一脚就踢飞了我手里的工兵铲。一道劲风诈现,我就被麻子脸重重的拍在了地上。麻子脸骑到我的身子上,就死命的掐我。我看他双眼红得跟兔子似的,脸上的血管都撑出了皮肤。我喘不过气,于是拼命的伸手想去拿掉在一边的工兵铲。
我几乎都要把手筋都撕开了,才抓住工兵铲的把手。估计要在多一厘米,我就可以直接去地府报道了。我抓住工兵铲,一铲子就拍向麻子脸。麻子脸盛怒之下,被我拍中,满脸鲜血横流。此时,左右两边的墙壁已经压到了树棺上,树棺被挤压变形,发出咯吱的碎裂声。
麻子脸又把我扑倒,一把抽出我手里的工兵铲,拿着就对我的头来了一下。我把脑袋一偏,他这一铲子铲到地上,地上的砖石都碎了。砖石碎裂向下塌陷,居然露出了一个小洞,还有风吹出来。我一看,就知道不用死了,急忙吼道“还打个屁,想被压成汉堡?快敲砖头下去!”
麻子脸也不是真的不怕死,见有条活路,哪里顾得和我纠缠?挥起工兵铲就拼尽全力的铲地上的砖石。果然,下面是空的!几下的功夫,就弄出了几分米宽的洞子。左右两边的墙壁也将树棺挤得稀烂,空间一下子就缩减为半米来宽,我和麻子脸几乎无法横着身体,只有侧着身子,麻子脸继续猛力的砸着地面。地面的裂缝越来越大,但墙壁也离我们越来越近,我找了几截洛阳铲的钢管杆子,没撑一分钟,钢管就废了。墙壁挤烂了叔忤的骨头,压向了我和麻子脸。我几乎感觉四周的空气都消失了,一股沉闷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听见我的心脏跳得飞快,跟打桩机一样。麻子脸则满脸大汗,一个劲的敲击地面,工兵铲都被他敲崩了几个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