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就在附近。
乒乒乓乓。
茶馆里面就剩下两个人,但却满屋桌椅板凳乱飞,燕归同追杀而来的少女正打得火热。屋外也只有三三两两看热闹的,毕竟还下着雨,毕竟江湖上打打闹闹的事情太多,毕竟这里是龙蛇混杂的死雾岛。
“你朋友?”正在双手拿着一个凳子阻挡少女猛攻的燕归,把脖子歪出门外,算是跟朝歌打招呼了。
“散步时捡到的。”朝歌老实回答。从小就总是捡到小猫小狗,话说两年前,还捡到了个小女孩来着。养了几天,倒还真变成了个成熟丰满的大美女……可惜后来,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但总得来说,自己前半辈子还真是运气出奇的“好”,出门各种捡东西。
“很麻烦的样子。”老流氓一扭腰,一个茶壶从他腰际飞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哪处麻烦。
“别摆谱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朝歌倒是爽快承认燕归的本事。早在两年前,朝歌看到燕归自己给自己炼制壮阳药的一刻,他就发现对方竟是个无所不会的淫才。
“哈哈。”虽然此刻正被发疯一样的少女搞的焦头烂额,被朝小哥夸上一句,老流氓依然自鸣不已。
“停手、停手!”燕归高叫。
“?”望了望朝歌肩上明显中毒至深的少年,名叫碧若江的少女皱眉停手。她在茶馆了第一次见到朝歌的时候,虽然被两人一模一样的长相搞呆住了,但只是一个恍神,她就立刻知道他和朝堂是两个人。
毕竟,同朝堂朝夕相处了两年,她又如何能分辨不出两人的不同……
茶馆,后屋。
“看样子像是某种生物体内的混合毒,但不知道入体前的毒物组成,恐怕……无解。”燕归难得面露凝重。然后,他又在朝歌拿回来的三件衣服里翻找了下,连夹层里面的武功秘籍也全都翻出来了,最后,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真这么麻烦吗?”朝歌也跟着皱眉,“要不要把那些人抓回来再问问看?”
“都中毒成这样子了,如果没有现成的解药,叫谁来也没用。”燕归继续摇头。
“……”将四人引进自己居所的小伙计顾亦然,面上有些迷惘,既然这些人不让他找大夫来瞧看,他倒也没想到会有这般严重的后果。而他从进屋以来,因为瞧看不懂病情,就一直在看着碧若江。不光因为姑娘长的好看,也因为对方脸上那份让人心疼的凄苦之色……
“唉。”从息辕被挪进后屋,碧若江就始终无比安静地站在一旁,雪瑶在她肩头叽叽喳喳了半天,也终于安静了。随着老流氓一声声的叹息,碧若江的心情变得越发沉重,她忽然觉得现实真比所谓的“血咒”还要更加可怕……
朝堂说我学会了游泳,我可以陪你去死亡海域去找雪狼之心了。然后呢,辛辛苦苦寻找了那么久,还没见到雪狼之心的样子,可怜的家伙就这么葬身在这茫茫大海里了。而燕归好心的救了她,但她却害怕想起朝堂,想起他把自己从那个让人失去力气的漩涡里死命拽出来的场景……于是,胡搅蛮缠地追着燕归一顿疯狂发泄。
她从未觉得自己可以这样脆弱,脆弱到一但停下来,满脑子里就全都是某些过往。
“为什么你喜欢和我在一起,而那么讨厌师兄们呢?”
“那是因为你比他们长的帅啊。”
“……”
“放心啦,如果他们真有人比你还帅,我也会找喜欢跟你在一起的理由的……”
“嘿嘿。”
认识朝堂的这两年,碧若江在信里美滋滋地告诉这个救了小白的叫作息辕的家伙:有个傻子不会游泳,却毫不犹豫地跳水救人;在一个可怕的崖洞里,明明自己即将爆体、危险的很,他却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背着自己爬山崖,即便是爬不动了,依然不肯放弃重伤昏迷的自己;更为了自己独自跑回天道后山,去盗取道门至宝潺水珠……
于是,就这样炫耀炫耀着,这另外一个傻子也跑了出来……却最终连瞧上自己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雪狼爪毒啊。”碧若江心中悲愤。她早该想到--已经好久没有族人追上过自己了。
可是,为什么他要相信自己呢?
血咒、被族人追杀、寻找藏在海底某处的雪狼之心……自己说的这些事情,怎么看都是像某种臆想出来的桥段吧?
是不是就因为自己都觉得离谱,所以,才可以肆无忌惮的说出来呢?而正常人看到这些,也肯定会说“等你梦醒了我们继续聊”之类的吧?可为什么他会回复说“等我”?为什么……他又真得来了啊?
“除非……”一阵儿沉默中,燕归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说道。
“?”碧若江停下漫无边际的思绪,双目圆睁,目光中的渴求与希冀仿若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潺水珠在手的话,咱儿倒可以试试,既然号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