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敬的营帐中。
娄内干离府之后便直奔这里。
“子瞻,怎么半个多月未见,你反而消瘦了不少,可是遇上难解之事?”武敬看着消瘦了一圈的娄内干诧异的问道。
“还不是那田地之事,武敬兄有所不知,我买下的那些地产,因两国开战,耽误了耕作时机,这不半个月来我都吃住在外,直到昨日才将所有的粮种都种下。”娄内干说着还拍了拍身上的长衫,一阵尘土顿时从长衫上飞出。
“两国交战,人心惶惶,子瞻你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仅不收拢金银,反而大肆的收田买地,甚至亲手耕作,这简直有违常理啊。”武敬放下手中的竹简戏谑的说道。
“我大魏兵强马壮,南齐内部又不稳,获胜指日可待,我有何忧虑。”娄内干笑着说道。
“哈哈哈,此话要是传到陛下耳中定会赏你个一官半职。”
“当官还是免了吧,现在自由自在挺好。”
“你呀,身怀将才却不肯留于军中,若不然我大魏定多出了一名常胜将军。”
“哈哈哈。”
“子瞻,忙碌之季,你不会是专门来看我这位故友的吧?”
“还是武敬兄你了解我啊,今日拜访确有要事相商。”
“相商?”武敬狐疑道。
“相商。”娄内干说着看了看左右的士兵。
“你们退下。”武敬吩咐道。
“是,大人。”
“左右无人,子瞻但说无妨。”
“魏齐开战,定不会长久,而我今日来找武兄的意思是想送给武兄一个天大的好礼。”娄内干压低声音说道。
“好礼?子瞻你把话说明白些,我怎么听不明白。”
“南方盛产瓷器,丝绸,茶叶,而这些在我大魏可都是紧俏之物,可惜眼下两国开战,商路不通,市场上的丝绸,茶叶等价格飞涨,一旦我们能将这些货物运至平城,定可大赚一笔。”
闻声之后,武敬陷入了沉思之中。
“子瞻,此事一旦让朝廷得知,那可是重罪啊?”
“商路不通,可为何市面上的丝绸和茶叶等却还是源源不断的出现,难道真有人会大量的屯这些货物吗?我想不尽然吧。”
“可现在兵荒马乱的,军中势力又颇杂,想将南产运至平城着实不易啊。”
“武敬兄你久居军中,上次吃酒时我记得你说过,你与琅琊郡的宇文将军乃是生死之交,此事你只需他帮你留意便可,一旦有信,我便亲自前往南方,将货物押回,到时候你就等着分银便可。”
“无需走军中粮草之道?”
“只需派人护送过泰山郡即可,其他的我自能应付。”
“此事容我斟酌一二。”
“武兄,此事旦成,你便可在平城买房置地,稳定下来后将夫人子嗣悉数接到这里居住,这可是难得一遇的机会啊,再说我们只是借宇文将军的威名一用,并没有牵扯到朝廷利益,你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娄内干急切的说道。
“好,我这就休书一份,打探一下宇文将军的口气。”半晌之后,武敬深呼一口气说道。
“是极。”
半晌后,武敬将亲手写好的一封书信封于竹筒之中,交给了营帐外的士兵,并细细叮嘱了一番。
“快则三五日,慢则半月,定会有消息。”
“武兄,你就放心吧,军中将士依靠军饷者能有几人买田置地,娶妻生子,还不都是另有生计,只不过他们更明目张胆罢了。”
“子瞻说的也是。”
“对了,武敬兄,今日来此还想向你打听一事。”
“何事?”
“是这样的。”说着娄内干简单的将柳氏亡夫之事说了一番,但却并未提及死者是府中奶娘家眷之事,只说是一位好友托付之事。
“此事稍等片刻,我这就命人给你查阅一番。”说着武敬大步离开了营帐。
一盏茶的功夫,武敬去而复返。
“武兄,如何?可是确认战死沙场?”
“子瞻,那王泊确实已亡,但却并不是死于沙场。”武敬犹豫片刻之后说道。
“噢?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确实是另有隐情,而且属于机密。”
“不可说?”
“倒也不是不可说,而是此事关乎那王家一家人的性命,一旦传扬出去,王家恐怕无法在平城立足了,而且也会迁怒一位大人物。”
“武兄,但说无妨,我定不会出去谣传,至于那位好友那里,我也会好生推脱过去。”
“那王泊并非死于数日前,而是半月前。”
“半月前?据我所知他是一个月前被征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