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就这样被他挥霍掉了。

从那个可怜的熊人族那里获得的有关这个世界的知识中，他大概清楚了这个世界上的生物（生命）的强度，按照强弱大概可以分为生命，高位生物，低位生物，那些不怎么强力的低位生物他倒是没放在心上，高位生物中除了最擅长魔法，掌握的魔法种类繁多，唯一能展开多重魔法的种族——森精种外，也就只有地精种的战舰能吸引他的兴趣。

而那些划分为生命的存在，或许称之为有着物理限制的能量生物比较准确，他们的强度具体有多少辉月空不得而知，但是，想想星灵的执政官，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能量生物，足以毁灭一个星球的存在，虽然这个世界上的能量生物恐怕连执政官的小指头都比不上，但是它们再不济，也还是有着能量生物这个头衔的，怎么说也要比天蝎座那个家伙难对付多，强力得多，怪不得那时卢奥纳会说自己的二级肉体强度还不够。

至于反馈，这种对付能量生物的神技，就算不能给它们的物理限制造成什么巨大的损伤，但是也足够清除它们体内的庞大能量，让它们没有反抗的能力，不过，现在的自己可以清除多少的能量呢？

他虚握了下手，看来有必要找个机会做个实验呐。

意识回到现实中，他随手撑起了幽能护盾，那有些湛蓝的幽能护盾浮现在自己的周围，微风吹拂过，在幽能护盾上掀起一阵涟漪，伴随着一道流光，幽能护盾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身后房间里的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辉月空转身走进房间，看着那依旧紧紧地怀抱着雨的尸体，脸上布满一道道清晰的泪痕，沉默不语的雪，他平淡地开口道：“吾的巫女，告诉吾你的所思所想。”

“神灵大人。”雪抚摸着雨的面容，“您能复活妹妹吗？”

她知道自己提出来的请求是多么的蛮不讲理，哪怕是其他的神灵也没有能力可以将它们已死的眷属复活，但是，她心中还抱着那么一丁点的幻想，如泡沫一般吹弹可破的幻想。

“这个吾无法做到，”辉月空面无表情地回应她的疑问，“如果她并未死去，哪怕仅仅悬着一口气，一丝意志，吾或许有办法，但是她太晚了。”

“是吗，果然是这样吗。”

“你妹妹的祈祷吾会实现的，”辉月空低头看了看雨，“在吾停留这个世界的这段时间里，吾会保证你的安全，并且，吾会让你见证到大战的终结，以萨尔那加之名。”

“停留这个世界？”

“嗯，大战终结之日，吾就会离开这个世界，返回另一个世界，到那时你就自由了，不必再去扮演所谓的萨尔那加的巫女了。”

“自由？我？不必扮演？”

“是的，到那时你就自由了，不必扮演什么巫女，萨尔那加不需要所谓的信仰，自然也不需要所谓的巫女，恩，你这是……”

雪深深地低着头，跪在他的面前，额头重重地碰在榻榻米上，这不由地让他皱起了眉头。

“我，三玥雪，誓死成为您的巫女，永远跟随在您的左右，请您答应。”

雪真挚地向辉月空发誓，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知道理由。

“吾说过，萨尔那加不需要所谓的信仰，不需要所谓的巫女，吾等自星辰诞生之际就已存在，运转不息，信仰不过是那些脆弱的神灵从其他生物身上获得的赖以生存的东西，告诉吾，三玥雪，是什么理由让你渴望成为吾之巫女。”

“神灵大人，您的巫女一职，原本是我和妹妹共同担任的，现在妹妹去世了，只有剩下了我，这是我和妹妹最后的记忆，所以……”

三玥雪这样说道，她不清楚自己这样毫无说服力的言语能否打动神灵，但是，这真的是她和妹妹最后的共同的记忆，一起成为萨尔那加的巫女，一起学习侍奉神灵的知识，一起在神社中生活，一起向神灵祈祷，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和妹妹成为了巫女，如今妹妹已经消失了，留给自己的仅仅是和自己共同担任巫女的种种经历，如果，巫女这个身份都被抹去，那么，自己和妹妹之间还剩下什么呢？还存在什么呢？那样的自己将彻底地孤身一人，没有亲人，没有羁绊，没有记忆，这和一具空壳有什么区别呢？

“吾理解你的想法，你和你妹妹的羁绊和记忆都源于萨尔那加之巫女，但是即便如此，吾还是要说，萨尔那加不需要巫女。”辉月空斩钉截铁地说着。

求求您了！真的求求您了！神啊！

听到辉月空的话，雪的头更加重重地磕在榻榻米上，一次又一次地重重地磕头，身体娇弱的她，额头上已经擦破了皮，鲜血从擦破地地方渗出，不一会儿就染红了额头，榻榻米上印上去了一朵朵血梅，一滴泪水从眼角中流下，挂在她那泪痕依在，梨花带雨的面容上。

“萨尔那加不需要巫女，这是不变的现实，”辉月空冷冷地看着不断磕头的三玥雪，“如果你要跟随在吾的左右，那么，成为吾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