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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浪的心口处忽然冲出一道灼热感,这热感成了一线,顺着血脉扶摇直上。而后直接让覃浪的目光充血发胀。
覃浪觉着这感受似乎是失控的状态,心底不觉暗自运起十剑门的玄功。
功行周天,而后有一丝清凉这才和那股热流相互撞击而后泯灭。
可热流再次突起,覃浪知道再来估计自己无法阻挡,于是他趁着还有一丝清明,口中大喝:“惊涛!”
一股浩瀚大海的境界突然展现,狂风卷起巨浪直接竖起一面长长的浪墙,墙上有翻腾的浪花,接着这惊涛自成气势,那排山倒海般的震撼直接凶猛扑向在场的所有人。
白狐最先恢复理智,可他却无法唤醒已经陷入魔音的其他人。
可他的脑海只中突然有了种临沧海观涛的萧瑟,有了站高台视滚滚江流的感受。
而这巨浪似乎有着吞噬一切的力量,那寥落的声音也如鱼入海终于不见踪迹。
“啊!~”一声怒喝冲天而起,接着只见一道炽烈的亮光在天道山半山腰处亮起。
这一条横贯半座山的剑光直接如巨烛一样辉煌。
可这亮光还是如昙花一现,那绚烂的光芒后有着空前的落寞。
接着那半山有个黑影从天落下。
关独猛然发出震天吼,他趴伏在地上,而后在他头部后面可见两只短角一晃即变大,那分明是两只乌黑发亮的牛角。
关独赫然真的是妖卸体。
摆脱了魔音的株连,周元富也恢复了清醒,他第一时间祭起飞剑直接迎上那黑影。
白狐此刻也猛然发出一种奇妙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仿佛是一个人在呢喃,又好似数人在耳语,有些嘈杂纷乱,可就是这声音,让几人都觉着燥热异常,接着磅礴的力量也喷涌而出。
乌罡的两只短斧互相碰击,发出一道道斧芒,而公孙兄弟则祭出一根软软的,但是放射毫光的绳鞭,一晃一圈,就有道道黄色光芒形成的环一个接一个地扑向半空的影子。
可众人的力量显然还是弱小的很,那黑影似缓实疾地直接破开众人的攻击,而后直直砸在山脚的一处草地上。
巨响之后,可见有烟升腾开来。
众人这才看向砸成了一个深达一尺的坑中的黑影。
黑影衣衫褴褛已然无法遮挡身体了。
白狐撇嘴将目光收回,他侧身躲开了那个坑中爬出的人。
就在众人还在戒备着看着那男人时,只听一声响,半空中直接一柄铁剑呼啸落下,那剑柄可见没有剑锷,通身锈蚀得几乎裂开断折。
那男人丝毫不顾忌自己几乎赤身,他哈哈笑着一把握住那飞坠下来的剑。
他的手就在那一瞬间就牢牢抓住了只有一握的剑柄。
而那柄锈铁剑好似一条顽劣的游鱼被逮住后,还不停扭动身躯,那上面的锈斑也如雪纷纷而下。可虬须赤/身汉子则仿若逮住了泥鳅一般死不放手。
那锈铁剑似乎也知道不可能遁逃,这才停止挣扎。
那汉子这才随手将铁剑插在腰间,大步走了过来。
他只是瞟了眼白狐,其他人则直接被忽略。
“格老子,还是被踹下来了。”满脸胡子拉碴,身上污秽不堪的男人叉腰仰头大骂:“格老子,你他娘的只能当缩头乌龟!”
言辞之粗俗,话语只犀利那让众人不忍卒视。
覃浪忽然觉着紫苑果然是紫苑,这无耻的态度一定传自马昆仑。
那蓬头垢面,还被火焰少了一小半头发的家伙咧嘴对着覃浪笑笑:“小子,是不是想说马昆仑那老小子也不是东西。告诉你,那老东西可是学的我!”
说完,他将那柄已经锈蚀的铁剑抽出横担在肩头,哼着明显不是什么好词的曲儿踢踏着破鞋往后山走去。
白狐和关独、公孙兄弟一脸的此人我不认识,莫要问我的脸色,这让周元富问下去的的想法立刻打消。
周元富再看那闪着金光的登天梯就明显不如刚才那么慷慨激昂了。
白狐摇摇头让众人打起精神:“今日本来是希望激励大家的,可谁知二师兄今天破关!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去见见道师吧。”
周元富忽然想起什么,他问白狐:“你不是训导师吗?”
“是啊!”白狐边走边答。
“那你又称呼铁炎为二师兄?”
“二师兄是啊。关独是十三师弟,公孙是十四师弟,而你应该是十五师弟吧。乌罡应是十六师弟,至于覃浪就是十七师弟。”
“大师兄是谁?”周元富和覃浪几乎都想起那个高高发冠的老头——古儒林!
白狐从他们的眼神中发现了什么,他点点头。
我去!
覃浪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