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方微白,黎明仍然笼罩四野,李山,陈风二人便早早地起床,接手墨孤城的活,嘴里絮絮叨叨,极不情愿。
李山刚扫几节台阶,便将扫把一丢,道:“我等好歹也是外门弟子,竟然让我干着低贱下等人才做的活,不就是杀了一个下人,秦伤师兄也太过小心了?”
陈风闻言,眼睛四处张望一下,小声道:“李山,你小声点,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秦师兄听见,你我就要倒霉了。”
说起来,以秦伤的身份杀了个杂役弟子本来没什么,可却让死对头项北,这个排名仅在秦伤之下的人得知,跑去刑罚长老那里告了一状。
这不,两人便去顶罪,到刑罚长老那里,说后山的一位杂役弟子胆大妄为,竟然挑衅他们二人,在相互切磋的时候,不慎坠入深渊,完全于他们无关。
刑罚长老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两人还没回过神来,就被抽飞了出去,并且还被罚接手墨孤城以前的工作。
现在想起来,后背还火辣辣的疼,长老出手又快又狠,两人在床上趴着睡了好几天。
“那该死的小子,死了还跟我们过不去,就这样死了算是便宜的了!”李山骂骂咧咧。
“两位是在说我吗?”在二人抱怨同时,一道平淡的声音响起。
二人一回头,顿时吓得不轻,只见墨孤城站在他们身后,平静的看着他们,衣衫飞舞,云淡风轻。
“鬼啊!”陈风惨叫一声,竟然拔腿就跑,边跑边喊道:“不是我杀你的,冤有头,债有主,要找你找秦伤,别来找我。”
恐惧总会传染,见陈风如此恐惧,不要命的跑,李山心里也非常害怕,跟着跑,不过,心里一顿,立刻追上陈风,一巴掌过去,将他抽翻在地,吼道:“叫什么叫,这畜生分明没死,你瞎咋呼啥,过去,收拾他。”
陈风懵了一会,想想也对,我等练武修道,哪里怕什么鬼神,不过,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若是事情不对,准备撒丫子就跑。
李山转过身,大步流星走来,怒气冲冲,血气灼灼,道:“你小子命真大,万丈深渊都摔不死你,却害得我兄弟二人受罚,今天,非得好好给你长长记性。”
墨孤城目光平静却冰冷,道:“伤人性命,却不知悔改,武学精艺,却用来作威作福,一副小人奴才,这些年,却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放肆!”二人同时高喝,所谓,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二人一直阿谀奉承秦伤,也知晓经常有人背后议论他们是狗,但当面总是留几分情面,哪里如这般****,撕开脸面。
“几日未见,不知哪里学来的粗陋脏话,让师兄来指点一下你的武学。”李山一跃三丈,气血蒸腾,四匹火红千斤烈马在背后涌现,矫健雄壮,一声嘶吼,融入李山拳中,淡淡拳芒浮现,这是赤霞派一门开山拳法,虽然普通,倒是中正平和,练到极致,也有不小的威力。
拳近三寸,未见墨孤城有任何动作,李山嘴脸狞笑,可以预想墨孤城被打飞三丈。
陈风也是满脸嗤笑,在他看来,墨孤城根本没有反映过来,或者说是被吓傻了。
也是,到底只是个杂役弟子,目光短浅,意志薄弱,心性不够坚定,轻易被震慑精神。
“啊……”
一声惨叫,一道人影倒飞出去,溅起一层尘土,右手肩膀骨臂撕裂,鲜血淋漓,隐隐可见白森森骨茬。
陈风张大了嘴,满眼震惊,指着墨孤城道:“你,怎么会,你……”还没说完,眼前一晃,也被墨孤城一巴掌抽飞,跟李山摔倒在一起,头一歪,竟晕了过去。
李山痛的龇牙咧嘴,看着漫步而来的墨孤城,眼睛里露出一丝惊恐,道:“你想干什么,要知道,我们可是外门弟子,不是你这杂……赤霞派门规,同门相残会受到长老处罚的。”李山本想还说他是个杂役弟子,可想到墨孤城现在有了这样的武力修为,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赶紧搬出门规,以免墨孤城真的杀了他。
墨孤城看着李山,此二人多年来一直欺辱于他,今天终于报了多年之仇,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念头说不出的畅快,心灵剔透,浑身放佛去掉一层枷锁,非常轻松自在。眉心神庭,九十九道精神力雀跃,一道清气从百会穴进入,顷刻间,竟然太清心法第一层上清之境已然圆满,整整一百道精神力化成一个圆环,缓缓旋转。
世界,一下子清晰了许多,精神力可以笼罩十丈方圆,轻而易举捕捉到风的律动,蜜蜂的振翅,水滴溅起的细花,空气中漂浮的颗粒,万物似乎慢了十倍。
嘴角一扬,迎着朝阳上前,如雪的白衣飞舞,眉心紫星缓缓旋转,漆黑的眸子透着光亮,似夜幕中的点星,步履沉稳有力,如同翩翩君子,自有一股出尘的气质。
渐渐走远,李山目光复杂,看着他的背影,神阳金光照耀,黑发如瀑披散洒落,潇洒飘逸,身材挺拔,宛若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