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局长，这次抓的人不一样，越界了，而且他是带着私心抓人的，我怕他审问时不知轻重，还有，我再重申一遍，我现在代表的不是我自己，这件事不是我们该管的。”杜局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我不觉得顺风有什么问题，如果杜局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完全可以去现场督促他办案，没事我挂了。”

“钱局。。。”杜局看着再次被无礼挂断的电话，心中怒火中烧，好好好，原本想留分情面，既然你们姓钱的半分情面不留，那就别怪我了。第三次拨通了电话，不过这次打给的人，却是无相。

很快墨龙总部接到了无相的汇报，电话里只有一个意思，我们指定的联络员在市局说句话都没人听，是不是应该为他说出来的话加些份量？

杜局与钱局的矛盾，就是这个联络员的身份。通常特殊事件需要进行三方合作，既墨龙、军方、警方。合作时都需要指定固定的联络员，以保证事件尽量不泄漏、不扩散。一般警方联络员都会指定市局局长充当。而上一次指定新联络员时，军方却强烈要求由杜局这个副局长负责，墨龙方面同意了军方的要求，于是，杜局以副局的身份得到了以往由局长负责的事务，自然也就招来了这位新任市局局长的不爽，最终发展到如今的局面。只是杜局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今天会这么的不理智，自己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你儿子越界了，我现在不是代表自己的身份和你说话，这样都要坚持抓人？

警局的讯问室，这是楚飞第二次进了，看着布局大同小异的讯问室，无奈的耸耸肩。

身后跟着的警察推了他一下，把他按进椅子里，然后解开手铐，又分别把他的双手铐在了椅子的两边扶手上。

楚飞尽量活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受伤的身躯能舒服些，可这椅子设计之初就是为了让嫌疑人难受的，不管怎么弄，总有个位置被憋屈着，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

“老实点。”钱顺风坐了下来，先训斥了楚飞一句，然后悠哉的点了一根烟，让身边的助手询问了一下姓名、职业这些基本情况，然后缓缓说道：“别以为能打就厉害，你有多能打？能打得过我吗？最TM看不起你们这些以为自己能打就到处斗殴的人，这回玩大了吧，失手打死这么多人，还是外国友人。说吧，你是怎么和杜玲一起用枪挟持并杀死这几个外国友人的？刚才初步的验尸报告出来了，这群人几乎都是受到暴力殴打致死的，身上骨头都差不多被全打断了，你可真凶残啊。”

“外国友人？”楚飞吃惊的看着钱顺风，这些畜生竟然在他口中是外国友人？

“废话，从现场情况看，他们准备了充足的野外物资。说明人家仰慕我们中华文化，一群国际友人联合起来到们国家进行徒步旅游，结果遇到你们这两个恶魔，残忍的把他们全都杀害了。你们是不是看到他们身上的财物起了歹心？又或者是看到他们队伍里的美女，就见色起意？再或者，他们正好撞见你们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于是你们就杀人灭口？快交待吧，别以为你们能赖得掉。”

“你这么能编，怎么不去做编剧啊？有本事就自己查吧，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废话，你心不正。”楚飞从一开始就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对待自己的态度也有很明显的敌视，何况这件事本身也没什么好和他说的，他们根本没资格知道，干脆就闭嘴不理他。

钱顺风又问了几句，楚飞只管闭目不答，伤势一阵阵的发作，令他就连坐着都有些困难。

钱顺风看楚飞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给边上的人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的出去了，过了几十秒，电灯突然熄灭了，不过好在现在是白天，室内还勉强能看清。

钱顺风嘿嘿笑道：“不巧得很，停电了。我让你嘴硬，老实说了吧，只要你乖乖的招供你是受了杜玲的指使，或者你就算说是杜玲拿枪胁迫你动手打死这些外国人的都行。总之只要你指认杜玲是主谋，我不会难为你，运气好你甚至都不用坐牢，之后我还可以给你一笔钱，怎么样？”边说边掏出一个铁锤，边上的人则找来了一大本故事会。。。

楚飞笑了：“原来你是打算栽赃杜玲，你们到底有什么仇，你要这样害她？”

“胡说，这本来就是你们做下的案子，我让你嘴硬。”边说边用书垫到了楚飞胸口，一榔头砸下去，楚飞胸口淤积的最后一点血块喷了出来，靠在椅背上喘息。

钱顺风低头在楚飞耳边轻声道：“我问你，你说不说？只要你同意我的提议，就不用受罪了，而且还可以得到一大笔钱。你别指望杜玲能救你，实话说了吧，我爸是市局局长，今天我是铁了心要办了你和杜玲。就看你识不识相了，识相的话就只是杜玲倒霉你走运，不识相的话，你们两人都得给我倒霉。你要是不听话，最多三锤，表面上你不会有什么伤痕，但你的肺腑全都被震伤，最多半个月不死也残。”

楚飞边笑边咳，眼泪都呛出来了：“有什么，咳咳，本事，只管，咳咳，使出来，咳咳咳咳咳。”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