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于心岂能有愧于人?

别人怎么样，他不在乎，他也懒待理会，只是洛月和姬弦他都不能负。

许多人走了太久以至于忘了为什么出发，离尘就时时自省，修行数载欲何为?

肩扛道宗的未来，有时候有些事他由不得自己，关于本心他却从未妥协过。

修道之人讲求道心精纯，离尘扪心自问，他不曾让利欲蒙蔽道心，他未曾丢失本性。怒极杀了伏击洛月的十来个人，并不是因他嗜杀，那是他选择守护的一种不得已的方式。

齐老的话将离尘从深思中引了回来，“我会给你开启扶摇大戟的部分封印，凭你自己的修为还对付不了洛水中的怪物。”

“那是怎样的怪物?”

“这就说来话长了。”齐老捻捻长须道。

“古老的东州还曾流淌过一条与洛河交错的淮河，如今早已干涸了。”

“我曾去过淮河旧址，那里是一片荒芜。”

“不错，你可知道淮河为什么彻底枯竭？”

离尘不知，他摇了摇头。

“那段岁月太久远了，我曾在某处石壁上见过刻画，虽然有些模糊，但还能看明白个大概。那是两位不知名的无上大帝斗法所致。”

“无上的……帝?”离尘露出惊容。

一个“帝”字让他神往久矣，那是修炼尽头的至强者啊，压抑不住心中悸动，他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回溯整部东州古史，帝的出现也寥寥无几。

稍稍平静下来，他问道：“有两尊帝?”。

齐老慎重地点了点头，这是事实，并非他的杜撰，他的师傅也曾在淮水旧地以秘法追溯过，的确有帝级的伟力波动，数十万年难消。

一尊帝就能俯视宇宙，挥斥苍穹，两尊帝同时出现，有些不可想象。

“他们并没有真正相搏，只是远隔万里交换了几招，被卸去的余力落在地面，蒸干了万里淮水。”

离尘心惊，余力而已，就能将偌大一条河流蒸干，这也太过恐怖了吧。他去过淮河旧址，见识过那条古河的规模，想不到竟是被帝级强者毁去的，难怪那里草木不生，帝留下的规则烙印谁能抹去。

“帝的余力没有作用到洛水，这也是洛水能流淌至今的原因。我师傅也就是浮沉殿主怀疑过，那是帝级强者故意为之，淮水里似乎藏匿过一种阴物，只是旧地变迁无从细查了。”

“淮水还曾孕养出了一头天生地养的灵猿，唤作猿洪，那****恰巧未在老窝，才能躲过一劫。失去了栖息地，猿洪投入了洛水，对于老巢的覆灭，他也是敢怒不敢言，他们这类生性脾气暴躁，受了这等欺凌，少不得做出些出格的事来，洛水水患只是其一。”

“这头灵猿似乎很不简单。”离尘发表看法道。

“筑龙宫、霸洛水、兴风浪、号妖兵……他的确不是善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