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满意了?”吴德文瘫坐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盯着徐彦儒。
后者没有回答,而是检查着尸体的伤口部分,剪刀插入胸口的同时,剪断了连接心脏的大动脉,这个人不仅手段狠厉,手法也显得十分有经验,凶手作案时只听到八婶的叫声,而没有小油头的,说明他是在八婶之前就被杀掉了,而八婶也是发现了小油头的死和凶手之后才发出了一声惨叫之后被杀害,徐彦儒脑里复原着当时的场面,凶手进门、杀死睡梦中的小油头,后被八婶发现,想到这里徐彦儒沉吟了一声,内心道:“一般情况下凶手被发现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逃走,那么八婶应该不会被杀,除非....是被发现了身份之后灭口,这么说凶手是村子里的人,最起码是八婶熟悉的人!”想到八婶可能会留下线索,他赶紧跑进院子里,恰巧这时胡灵玥和寇小双两人也来了,前者一进门就大叫:“嚯~~什么阵仗这是?”
徐彦儒蹲在八婶的尸体身旁,将八婶翻了过来,口里道出一句:“果然!”
“什么果然?”胡灵玥问。
“八婶是被一刀划破了喉管,凶手是在害怕!”徐彦儒回道。
“害怕什么?”胡灵玥接着问。
“害怕八婶叫出他的名字!”徐彦儒这句话让周围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吴狗子更是恶狠狠的等着吴德文,开口就骂:“你混蛋,竟然下这么狠的手,俺...”他激动的身子颤抖,一手抄起院子里的一块石头就要朝吴德文咋去,口里还说:“俺杀了你为八婶报仇!”
“不是他!”说话的是徐彦儒,吴狗子睁着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口里问:“不...不是...他?”
徐彦儒张开手露出了被毒针刺中的地方,毒虽然被抑制了,但还是在缓慢地扩散着,黑色面积已占了约莫小半个手掌,徐彦儒说:“八婶出事的时候,他正在和我在一起在后山的土丘林里,不可能在分出身来杀害八婶!”
咚~石头被砸到院子地上,吴狗子跺了下脚,有些抓狂地叫道:“到底是谁啊?”
这时吴德文说话了,他盯着徐彦儒颤抖着声音道:“是...是他..都是他害死了八婶和小油头!”
吴狗子和众人都愣了,不明白吴德文的话,照徐彦儒的意思,两人都在土丘林里,他还用毒针刺伤了后者,这样说两人都不是凶手,那吴德文为何一口咬定是徐彦儒害死的八婶呢?吴狗子目光在两人身上跳动,最后落在吴德文身上:“文叔,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吴德文冷哼一声,看着徐彦儒说:“不是他多管闲事医好了小油头,小油头怎么会死?怎么会死?”最后四个字是咆哮出来的,众人能感觉得到他的愤怒与悲恸。
“啊?医好?”吴狗子想起了傍晚发生的事情,他摇了摇头说:“俺听你在这胡咧咧,人家公子医好了病,还是错了?”
吴德文突然咆哮了起来:“如果他不医好小油头的疯病,那人也不会因为主子即将暴露而杀人灭口了!”
那人...主子!众人哗声一片,徐彦儒看着胡灵玥二人问道:“寇兄人呢?”
“被灌倒了!”胡灵玥利索回道。
“恩..”沉吟一声,他转过头盯着吴德文凌厉声道:“你现在给我听着,你的那些歪理愚者不懂,但如果你真的是在为屯子着想,就在伤亡扩大之前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让我们找出那位凶手和幕后之人,这样才对得起死去八婶和小油头,也是保护大家最好的办法!”
“对啊,文叔,你到底知道啥啊,啥那个人,啥主子呀,你说清楚!”吴狗子也带着哭腔。
吴德文看着徐彦儒,后者也丝毫不惧地迎着他,两者一者幽怨,一者坚定,丝毫不让,良久,吴德文妥协了,他长叹一口气,站了起来。
“事情要从十五年前说起....”他眉头一颤,缓缓地讲述了起来。
那是在宁家血案发生过后的数月,吴德文赶着从城里载着草药麻袋的牛车走在屯外的土道上,烈日狂招,他的额间都是汗珠,就快到屯子了,他决定休息一会,把牛拴在路旁的树下喂着,自己则坐在另一颗大树下乘凉,忽然他听到了孩童的哭泣声,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结果在不远处的树下竟然发现一个布包,这先前怎么没听到?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布包,拾起一看是个婴儿,他在布包的夹层里看到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应戌许年八月初三,这是个一岁过半的孩童,怎么会被丢弃在此?吴德文心里疑问,这时,那个孩子忽然看着他笑了!稚气可人的模样一下子打动了吴德文的内心,他看着孩子说:“也不知道你爹娘是谁,既然被我捡到,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孩子听到这句话哇地一声又哭了,吴德文那叫一个郁闷,心说你这不愿意可是要饿死街头的,正想着感到手掌处传来温热的感觉,他笑了起来:“你这娃娃,原来是拉屎了!”
他没有处理这方面的经验只是将布包打开吧孩子身上擦了一遍,之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