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了大半个月深山老林终于见到新面孔,胖子热情地邀请老人坐下休息,又忙着给小姑娘拿水喝。
小姑娘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易拉罐,好左右看了一下才接过来,又被入手的冰凉吓一跳:“爷爷,凉的!”
“人家车里有冰箱,赶紧谢谢叔叔,”老人叹道:“不瞒这位小兄弟,整个村子里就没有一台冰箱。还有有个经常过来收药的老板,他的车里有冰箱,我卖药的时候见过两回。”
“你们也是上山采药?我们是同行啊!”胖子哈哈大笑,随即又抱怨道:“就是这药材也太难找了!都快一个月了,才找着这么几棵!”
“芋儿七当然难找,小兄弟看着也不是专业采药人,能找着几株算是运气好的!这不,我跟小孙女上山三四天,也只碰见一株!”老人放下背篓,从里面翻出一株芋儿七,问胖子:“你要不?便宜点儿卖给你!”
“要啊!不过一株也太少了,”胖子大喜,自来熟地去翻背篓,“还有没有?老人家可别藏着掖着,不要你便宜!不管有多少,原价卖给我,有多少要多少!”
“别翻了,”老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口袋,打开一看,竟还有三株芋儿七,“本来是想等着上次那老板过来,卖个高价的。我们挣个钱太难了,绝大多数药材都不值几个钱,收药材的人也不多,经常有草药没放住坏了。”
“知道你们不容易,你卖给那老板什么价,我就收什么价!”
“这次我的运气不错,发现了一棵芋儿七的老藤,一下子找到四株,全卖给你!”想了想,老人又道:“我知道李老太家大儿子上次进山,也找着几株,肯定还在手里呢,你要是还收,我去喊他。”
“老丈够意气,赶紧去喊,来多少收多少,现金交易,童叟无欺!”胖子知道这味药材关系着大家能否顺利筑基的关键,因此异常卖力。
常丰则趁着夜色催动飞剑在山林中钻来钻去,这可比在海面上飞行难太多了!初时连连撞到树木、石头,拐弯不及还会撞到山体!不一会儿便弄得灰头土脸。
撞了再来,飞起又撞,如此这般地折腾到后半夜,才算勉强学会精细控制墨玉的方向、高低和速度,搜山的效率大大提高。夜晚在秦岭山脉的较低处搜寻,白天怕被山农、护林员发现,就往高处去。
连着三天,常丰驾着飞剑把秦岭山脉海拔3500以下的部分粗略地‘走’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线索。3500以上的山头只有几座,看来今天晚上就能‘走’完,常丰心里思忖,说不定玄音门早就没有了。
常丰也无奈,当初魂魄在人间飘荡并不受他控制,不知为何,大部分时间都是往人多的俗世间的城镇‘转悠’。所以在这几百年间,他看遍了人世间的生死离合,却对修仙界的情况知之甚少,只知道从天空掠过的修者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直至全无!
常丰催动墨玉急行,放出一缕神识沿途查看,在第三座高于海拔3500的山头接近山顶的地方、一个山洞前面察觉到了灵气波动!
常丰急忙停下,收回神识,把墨玉拿在手里,小心翼翼地往洞口走去。
“别进去!”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常丰大惊,他竟没有丝毫察觉有人靠近!一个侧移之后,迅速转身,墨玉已经蓄势待发。看向面前一位约四五十岁的女性修者:“在丰常丰,敢问前辈何来?”
“小友莫惊,我是玄音门音主,此处不能久留,还请小友随我来。”女性修者相貌普通却气质柔和可亲,示意常丰跟着她,率先往林中走去。
此人修为比巴蜀会吴广元还要高!常丰惊疑不定,眼看对方的气息就要消失在丛林,想到此行目的,把音圭也握在手中,一咬牙,快步跟上。
片刻,两人已来到另一座山的山谷。女修者停下来,示意常丰近前。
常丰不为所动,保持着音圭刚刚能攻击的范围,又做出一副随时逃跑的架势,谨慎道:“前辈,恕在下冒昧,为何刚才那个山洞不能进去?”
“我对小友绝无恶意。”女修者微笑:“近百年来,我玄音门只与一个门派有仇,而仇家就有高手在那处山洞里守着。我怕小友误闯,这才出言提醒。”
“前辈怎知我是敌是友?”
“对方门派所有筑基期以上修者我都记得住,小友不是!更重要的是,我在小友身上感觉到了亲近熟悉的气息。”玄音门音主神情微动,道:“请问小友,是否我玄音门故人?还是有我玄音门所铸法宝灵器?”
常丰将信将疑,想到那本簿书上的记录,道:“师傅的手扎上提到玄音门与我派世代交好,我此次秦岭之行,就是想找玄音门。恕在下冒昧,能否请前辈吹奏一段‘惊雷’?”
“你知道‘惊雷’?”玄音门音主神情急切:“你师傅是谁?”
“家师已仙逝多年,留有几本手记,其中一本有言:玄音门历代音主的绝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