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丰和秦老四一起前往港岛,果不出秦老四所料,在临近铜鼓街的一个拐角,埋伏在此的光子朝常丰连开两枪。
突兀的枪声吓得行人乱作一团,常丰却在玉扳指的示警下,轻松躲过,子弹打在墙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穿过混乱的人群,常丰飞起一脚,踢上光子的面门,七尺大汉应声而倒,旁边还有个黑脸汉子抽出匕首,就要扑上来。
秦老四冲过来,拎着手里的包就砸到黑脸汉子的脑袋上,一边砸一边喝斥:“你想干什么?啊?你还想干什么!”
黑脸汉子不敢还手,一边躲一边辩解:“这小子昨天出手忒狠,好几个弟兄都在医院躺着呢!我不想干什么,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老大,警察快来了!”跟在秦老四身边的那两个亲信连忙上前,一个劝一个拉。
“这大天白日的,你还敢给我大街上开枪!枪给我!”秦老四把光子的枪收走,又踹了了一脚,带着跑了起来:“还不赶紧跟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啐了一口血沫,光子蔫头耷脑地跟在秦老四的后面,一行人混在人群中快速往前跑,常丰拉着硕大的行李箱,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走着。
来到“醉生梦死”,秦老四正对着一群人大发雷霆,这些人看到常丰,很多人满脸怒色,却畏于老大的威严不敢有什么动作,这样看来,秦老四在这些人心中还是相当有威信的。
不过细心的常丰还是发现,一群人虽然都站在秦老四面前听训,但还是隐隐分成两拨,一拨人数多些,另一拨较少。
常丰朝秦老四示意,两人往旁边走了几步。
看了看明显心不甘情不愿的光子,常丰低声对秦老四说道:“老秦,如果你手里那不太能见光的场子,不如给了光子他们那拨人,他是自己当老大也好,还是带着场子跟别人干也罢,总是全了你们这么些年,兄弟之间的情谊!”
说完拍了拍秦老四的肩膀,无视一众人等的‘注目礼’,常丰自顾拉着行李箱走人。
先不说秦老四接下来如何决定,这边常丰半个上午就把货送完了,很顺利,除了有个老板亲自接出来,还拉着他说了些‘如果哪天觉得施展不开的话,来找我,老哥哥上头有大佬,对兄弟你很是欣赏’,诸如此类的话。
看来有人在盯着老秦的生意呢,就是不知道盯的是“老生意”,还是“新生意”了。这些念头一闪而过,常丰并没怎么放在心上。老秦得靠他自己的力量和手段,尽快让“新生意”站稳脚跟,这样才是合作的长久之道。
拉着空掉的行李箱,常丰来到昨天那个玉石交易市场,直奔毛料区。
还是稀稀拉拉的没多少客人,就这样,还大都在挑选各个毛料摊子上搭售的假山盆景。
“诶?这不是昨天那位帅哥吗?莫非那两块料子开出好东西了?”店老板认出常丰,当然,也是常丰的外表实在出众,虽然看不出来穿的什么牌子,不过这通身的气派,可不是随便就能见到的。
“我就说听我的准没错!”起身走过来的店老板嘴里这样说,心里也是怀疑,“开出什么了?玻璃种?冰种?水头怎么样?”
“拉倒吧您呐!还水头呢!就是俩破石头,已经进了我家垃圾桶了!”常丰一脸嫌弃:“看看你们这里安静的,老板一年能见几回开出好东西的?”
“小兄弟这话可就外行了啊!赌石赌石,就是说哪怕是再高的水平,那也得看运气!运气来了,一个几十块钱的毛料也能开出天价宝玉来!你可不能拿这们这一行跟那满大街的菜市场比啊!”
“行了,宝玉也好,败絮也罢,反正我是没那运气,今天我也不是为赌石来的。”常丰边在店里转悠,边跟老板商量:“是这样,我家老头儿最近跟人学着玩什么造景,就老板你门口摆的那些!现在他是满大街地找石头,昨天我姐给他带回一筐吧,他还嫌弃说‘没灵性’‘不奇’‘不秀’!这不,我就想到这里了。”
“我这可不是石头!你这儿消遣我呢?”店老板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当然当然!您这里都是毛料!给您毛料的价钱!”常丰连忙安抚,装作一副不懂行的任性少年模样,道:“看这些料子,虽然我不懂赌石,可最起码这看着就特别啊!看看这个,稍稍雕一下,像不像个大和尚?还有这个,这上面还有花纹呢!老头儿肯定喜欢!”
一听按料给钱,老板立马喜笑颜开,连声附和:“你别说,这一看,还真像!小兄弟有眼光!你这准备买几块?看这几个箱子可不小啊!”
“嗨,我先看看,关键是看着要顺眼,要能哄老头儿开心!”
就这样,常丰花了四、五个小时,把这个市场里的毛料摊子仔细逛了一遍,也才装了两个箱子还不怎么满,带的钱倒是花了个精光!
这已经是常丰意料不到的大收获!两个大箱子一共三十多块,每一块石头都被玉扳指感应出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