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滩黄白之物溢出，骚臭的气味顿时传出，竟然是被吓得失禁了。或许是恢复了片刻清明，张天扬的脚步顿了下来，眉宇间显露出挣扎之色，片刻后，血红的双目渐渐清明了一些，再看向地上的两人时，已经没有了那般妖异。

“虎哥！”张天扬呆立片刻后，发现了血泊中的韩虎，一声低呼，就要蹲下，“嘶！”剧烈的抽痛自腹部袭来，让得张天扬的大脑意识迅速恢复了，他看了看周围，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斑驳血迹，还有花花绿绿的肠子散落，张天扬愣住了，当啷一声，手中的片刀落地，让他慌乱的抬起了手，满是鲜血。

“这些……都是……我？！”张天扬声音有些不自然，仿佛是在问，又仿佛在喃喃自语。

“饶了我！饶了我吧！”那个混混见张天扬并没有来杀自己，慌忙爬起来梆梆磕头求饶，声泪俱下。

“张兄弟，快走……”韩虎挣扎着站了起来，对张天扬叫到，晃晃悠悠的样子随时都要倒下。可是不远处已经有人追了过来，人数还不少，韩虎不得不想办法快些离开，只好寄希望于张天扬。

好在张天扬只是有些愣神，他也听见了动静，忙的搀扶着韩虎，颤颤巍巍的跑向另一条路，一连串的血迹滴滴答答。只剩下了一地的尸体，和兀自磕头的小混混。

……

一路跌跌撞撞，张天扬和韩虎终于从小巷子里钻了出来，这是个建筑工地的后门，土坡沙堆到处都是，还有未曾拆除的老旧砖房，只剩下了一半，在那里立着，杂草丛生的样子，显得有些荒凉。K市发展建设速度很慢，九十年代主城区建设还没到三环，大片的土地都处在尚未开发的状态下，很多开发商来此购置了土地，进行了部分建设后发现并没有预期的回报，就没有再继续开发下去或者放缓了开发速度，所以现在还能看到很多烂尾楼存在。

张天扬拖拽着韩虎，到了砖房边，张天扬再也挺不住了，贴着墙滑了下去，韩虎也倒在了墙边，腹部的刺痛这让张天扬的精神一阵恍惚，血液已经染红了缠在腰间的校服外套。韩虎的目光已经有些失了神采，但他的手却在不住的摸索着什么，不一会儿，他掏出了一个手机，摁了几下，“……经开区……废楼，快点……”韩虎撑着几口气打着电话，状态很不好，随时都有可能昏厥过去，张天扬兀自强撑着，也趁着允了呼吸，扯下袖子，将腹部的血口缠住，血已经流了不少了。

“这一次……会成……这样……咳咳……啐……我也没想到，连累了你了……”韩虎抬起头，脸色惨白吓人，在黄昏的余晖中，有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张天扬没说话，事情会变成这样子，他也明白，这跟自己压根没什么关系了，反倒是受了池鱼之灾，惨笑了一下，张天扬暗道，再不去医院，可就交代了啊！“虎哥，咱们……”张天扬想了想，还是决定提出去医院的想法，然而刚开口，周围便一阵急刹车声响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