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的老总、助理和我家静芳在一块儿,最后你们都没事,唯独静芳失踪了?!”钱建国抓住秋麦落话中的漏洞,紧追不舍地问。
秋麦落知道无论她说什么,对方纠结的点总是本应该被血墙吞噬的是她,可为何最后出事的确是钱静芳。她索性不再说话,沉默地坐着。
邱教授见到钱家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忍不住说道:“这件事情很复杂,我们几个人对当时发生的状况也不能理解,我相信警察会调查清楚。”
“复杂?我问过香门师父了,这就是邪术。我听说秋麦落和他那个养父整体搞旁门左道,我们静芳出事就是他们搞出来的!”张露芬笃定地说。
秋麦落最听不得别人诋毁莫明,便说:“我和养父并没有搞旁门左道,静芳学姐出事跟我和养父一点关系都没有,请你不要乱说话。”
“你养父又不是考古队的人为什么跟你们住了那么久?肯定没安好心!”张露芬大声道。
“我们想知道,你们学校考古为什么允许学生家属随行?刘主任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钱建国问道。
秋麦落还要再解释,却被刘主任打断:“张女士,钱先生,这件事情我们学校会查清楚,如果真是秋麦落的责任我们也不会袒护。另外,在警察还没调查清楚之前,希望你们耐心等待,扰乱学校教学秩序是违法的。”
钱家人来之前便有心理准备,今天不可能真的得到他们想要的真相。他们作为普通人家,希冀用大闹学校这种方式获得关注,给学校压力,促使学校领导不敢袒护责任人。于是钱建国说道:“我们可以回去,但是如果你们最后不给我们个说法,即使被抓起来,我们还是会来。”
闹剧结束了,但是秋麦落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这个黑锅有可能真的会落在她肩上。送走钱家人后,校领导留在会议室,秋麦落一个人回到了教室。此时,考试早已结束,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秋麦落坐在桌子前收拾考试用品。
“麦落!”吕睿之和魏明谷也来到教室整理未带走的东西。
“你们回来啦!明谷你的手没事吧?”秋麦落关心道。
“没事,划了道口子,已经包扎好了,”魏明谷又问道,“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秋麦落不想让吕睿之和魏明谷再为她担心,但想到二人没有考完试,便问,“你们没做完试卷怎么办?”
吕睿之宽慰道:“苏老师说,等明天的考试结束了,会再让咱们三个补考的。”
“那就好。今天谢谢你们了。”秋麦落真诚地说。
“干嘛这么客气!只要你没事就好啦!”吕睿之安慰道。
三人拿着东西走出教室,秋麦落和两人分开后便回了宿舍。秋麦落推开宿舍门,宿舍里的其他五个女生突然安静下来。其中一个叫卢明明的女生平时和秋麦落走的比较近,看到秋麦落回来了,急忙从上铺爬下来,问道:“麦落,怎么样?那家人有没有难为你?”
“我没事。”秋麦落回答说。
宿舍里的其他五个人仿佛没有看到秋麦落进来,互相招呼着去食堂吃饭,离开了。
卢明明怕秋麦落难过,说道:“麦落,你吃午饭了吗?咱们一起去吧!”
“我不饿,就不去了。”秋麦落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吃饭。
卢明明知晓秋麦落心情不佳,说道:“好吧。麦落,我桌子上有饼干,如果你饿了可以吃。”
“好的,谢谢你明明。”秋麦落感谢道。
“没事啦,那我去吃饭了。”卢明明说完走出宿舍,贴心地将房门关上。
秋麦落坐在床上,陷入沉思。她开始意识到钱静芳的失踪和穆兰的精神失常如同一颗定时炸弹悬在头顶。当初魏明谷劝秋麦落回家以免被钱家人找上,她还觉得魏明谷太过危言耸听。但是通过今天的事情,秋麦落觉得她极有可能成为这件石室悬案中慰藉家属的替罪羊。秋麦落如今可谓骑虎难下,她不解释可能会被冤枉,可是如果将石室中的幻境、血祭告诉大家,她的结局或许更加不堪。秋麦落没有料到一次寻常的考古,竟然将她逼上了梁山。她只能祈祷学校领导可以明察秋毫,还她清白。
第二天上午,监考老师将试卷收走后,秋麦落开始整理东西,准备吃过午饭,休息一会儿继续下午的考试。她经过讲台时,监考老师叫住她:“麦落,刘主任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知道了。”秋麦落走出教室,快步下了楼梯,朝着办公楼走去。
秋麦落敲响主任办公室的门,听到刘主任喊道:“进来。”她进门便看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王教授、邱教授和刘主任。邱教授面色阴沉,低着头坐在刘主任对面的沙发上,旁边则坐着王教授。
秋麦落将房门关上,问好说:“刘主任,王教授,邱教授。”
刘主任指着他右手边的沙发,微笑道:“麦落先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