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看了眼全虎。
李闵道:“全将军放开他。”
全虎道:“他要是喊怎么办?”
李闵走过去拉开他的刀,道:“他要是喊早喊了,是吧老金?”
老金没说话,转身便走。
全虎道:“你就这么信他?”
李闵跟着走出去,桓琴拉着他的胳膊。
全虎只得跟上去,小声道:“马尚封可还没回来呢,咱们再等等!”
李闵小声道:“马大侠要不是顾着咱们早走了!”
全虎叹道:“是啊,凭他的功夫还真没谁能拦得住他!”
“嘘!”
老金转回头朝李闵几个嘘了一声,警惕地听了听周围的情况,带着三个人走。
“你们想去哪?”一个幽幽的女声传来。
老金两腿一软座到地上,爬起来满脸涕泪地嗑起头,白光闪过,老金像上中了定身法,一动不动。
全虎冲上去劈刀便砍。
“全虎!”马尚封低声叫道。
可全虎的刀已经收不住。
只见白影一闪,不但避过全虎的刀,而且冲入旁边的帐篷,接着传来几声惨叫,然后竟然出现康豹的声音,道:“老子说过都不准往外看!你们竟然不听话,那就死吧,都死!”
桓琴紧帖着李闵的后背,打颤,李闵能察觉出她柔软的起伏和砰砰地心跳。那个在马上飒爽的美人也只是个想生活在童话里的姑娘。
那个女人从帐篷里走出来,脸上蒙着白色的面纱,像是月宫的仙子,李闵看得不禁有些发痴。
桓琴轻哼一声,探手在李闵的腰上,两指一拧。
李闵只觉一股钻心的痛感传上来,心道,这手功夫是祖传的吗!
白衣女人拿了个手帕擦了擦手,然后将手帕扔了,李闵全虎的眼神都随着手帕动,只有马尚封一直盯着白衣女人。
桓琴咬着唇推了李闵。
李闵站不住向前抢一步,不好意思地朝桓琴笑了笑,桓琴则别过头气鼓鼓地不看他。
白衣女人呵呵地轻笑起来,道:“你就是李闵?”
“他不是!”桓琴道,声音略大了些,桓琴自己说完不禁缩了缩脖子,紧张地看向李闵。
李闵趁机拉住桓琴,安慰似地在她手上摸了两个。
桓琴红着脸,白了他一眼。
白衣女人笑道:“你们放心吧,康豹这人具万点不好,却有一点让别人说不出话来,他手下对他的话奉若神明,康豹不让他们出来,他们就不会出来!”
全虎李闵桓琴三个人齐齐看向老金。
老金尴尬地笑起来,露出一口东倒西歪的黄牙。
白衣女人忙转头不再看他,道:“他倒是个例外!”
老金道:“他们都怕死,可老子已经死了!有啥好怕的!”
老金的声音阴森森地,李闵也不禁打个颤,可是桓琴紧贴过来,李闵心里也不知道那里又来了勇气,看向老金。
老金道:“你是唯一一个能把羯匪打得后退的人,所以老金要救你。”
白衣女人道:“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老金,你说你怎么带他们出去。”
老金侧过头,不与白衣女人对视,道:“康豹是不让帐篷里的人出来,可是营里头还有不少巡兵,要是被他们看见咱们谁也跑不了。”
马尚封道:“我和香……,这位姑娘两个人一次只能带一个,也不好说能不能跑出去,羯匪的营扎得很有条理,康豹是个人才,打仗的行家。”
白衣女人道:“现在不是爱才的时候,老金说说你的计划。”
老金道:“再往前走就是马棚,只要将放开那些马,让它们受惊就以吸引他们,咱们正好趁乱冲出去!”
马尚封道:“香——,姑娘你看这样行吗?”
李闵听马尚封对白衣女人说的声音,那股子温柔劲让李闵不禁起了身鸡皮疙瘩。
桓琴道:“要是有兵器就更好了,冲出去的时候很可能遇见敌人!”
老金道:“我去找,我知道他们把李将军的兵器放在哪儿了,康豹一直有收藏兵器的习惯。”
全虎道:“我跟他去!”
白衣女人道:“一起去!”
李闵心说,这也不是去购物。可是白衣女人已经跟着走了,马尚封不用说对白衣女人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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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炅王洛芳匆匆走回议事大帐。
齐王手里正拿着帛,边上的宦者擎盏灯。
过了好半天,齐王将帛往桌子上一拍大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