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抽自己脸了。”
简直龙潭虎穴,半点安全感都没有...
“没事,”乘风按着太阳穴,“出了这种事谁都无法预料。”
确实没有办法预料。
“救命啊!”
有人哭丧地喊着。
特伊总觉得耳熟,但不免说:“看,我又幻听了,前几次也是这样。”
“我也听到了。”乘风指向了第三个房间,“是那里...”
“这不是你的房间吗?”特伊询问幺桃,“出了什么怪事情呢?”
幺桃下意识地摇头,又愣着想了一会,再继续摇头。
“不能节外生枝了。”乘风从沙发上拿起一个背包,“我们现在可以选择最恰当的做法,也就是呆在这里等待转机。”
“有鬼啊...谁来救救我...”
呼救声带着哭腔,却让人越听越熟悉。
“我打个赌,我认识里面的人。”特伊走到了第三个房间前面。
“别!”
白雁惊呼,并用抓在特伊肩膀上的手勾在了手臂上,极力拉扯着不让他继续下去。
这也使得她重心不稳,差点就从特伊的背后摔下去。
“你知道后面是什...”特伊话没有问完一半,便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喊道,“那里面的声音与你如出一辙。”
奇异的沉默场景再次浮现,让每个人都莫名想说一句‘我们之间有一个叛徒’。
“所以我说不要进去了啊,这明显是一个陷阱。”白雁脸埋在了特伊背后,似乎还在用他的衣裳擦眼泪。
哪来那么多眼泪啊,这女人是说哭就哭的那种吗...
“你这样说得我更想进去了。”
特伊摩拳擦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把手扭开。
里面依旧没有什么光源,甚至从客厅洒进的许许光芒也止步在进去一两米的地方。
“所以说,我比较喜欢白天,准确来说是喜欢光线充足的地方。”特伊忍不住吐了一个槽,“但是我最近的运气还真不怎么样。”
“那么别进去了,还来得及。”
白雁提醒道。
“你这样一讲,我偏偏就控制不住我的脚了。”特伊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紧接着把那手电筒再次打开。
不过他还是有点心痛的,这些手电筒虽然有时短路,但总归没多久后就可以继续正常使用的,今天这样开一下关一下,不仅耗电量大还容易耗损它本身的使用期限。
床铺上,没有人,但是被子是翻开的状态。
“这不像是你睡过的样子。”特伊对着幺桃说。
幺桃深有同感:“确实欸,我记得我也不是睡这种棉被的。”
床上没有什么特别而多余的物件,而床头柜上只有之前看到过的花瓶,里面还是小小的足球模型。
“其实隔壁还有一个房间我们没有去查看...虽然我们之间没有人睡过那里,但是按照我们现在这样的尿性,或许马上就要进去一趟了。”特伊中肯地说。
“是你们进来了吗?小心啊...这里有一个鬼...”
在黑暗的更深处,有人颤抖着喊道。
“我总觉得这房间里的那家伙更靠谱。”特伊扭过了头却没有办法直视白雁,至少他没有能力扭动180°的脖子,“说真的,如果里面还有一个你,我这都不会感觉到惊奇,当然,如果她同样只有半截身体,我就准备找一个小本子写故事了。”
“嘛嘛...那我选择画圈圈。”幺桃接话接得苍白无力。
特伊走了进去,乘风则没走几步就停住脚步。
床铺上不用看了,那么是从这边靠向浴室的那部分。
灯光照了过去,角落里对着空气不断晃着手的女孩也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果然是啊...”
特伊握住半身白雁的手腕,想把她扔到床板上。
“别扔下我。”她惊恐万分,“那边的才是假货。”
那边的角落里,另一个完整而穿着湿透棉袄的白雁如疯子般向空气晃着手。
“我想那边的应该也会那么说,但你先下来,什么话稍后辩论。”特伊轻声说。
“你不会是看到我现在连路都走不了就要抛弃我了吧...我一个人呆在这里会死的...”
半身白雁身体抽搐像再度大哭了起来,使得特伊背部被两个超出尺寸的浑圆蹭得不怎么舒服。
“好了,我都背你到这里就已经证明了我不会那么干,”特伊再度强调,“现在我只是要确认一件事,你也知道我不能马虎。”
“真的吗?”半身白雁稍微松了一口气,“那把我放下吧,不过千万别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