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的部件在数秒后消失,特伊却完全丧失了体力。
果然太勉强了,什么也不懂就接触这种神秘的能力,在没有适应前就强行弄点超前的事物...
特伊感受到了寒冷的靠近,周遭的温度在缓慢而又稳定地下降。
它快来到这里了。
黑得如墨,仿佛比房间里面更加阴沉。
那里是窗户,同样是漆黑的,但却让人分辨得出来,比颜色的渐变要让人感受得到不同。
卫生间有一扇窗户,如果从那里跳出去得话...或许可以顺着空调外机往下面逃,然后再接近一个比较安全的房间。
按在了玻璃窗上,特伊没有费多大便推开了它。
没有想象中的晚风拂面,一切都平静无波。
外面似乎没有雨了,也确实可以先到外面去了。
特伊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僵硬的手脚,然后攀在了窗框的边缘。
手臂撑起了身体,起码让他的头伸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很一般啊。
既没有清新的感觉,也没有什么凉爽的微风。
但逃亡的时刻容不得犹犹豫豫。
他踩在了窗框上,然后将一只脚往下探去。
没有...这里也没有。
根本就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
巨力从背后传来,特伊不受控制地被推向了前方。
也就是被推到了窗外。
高空坠下的错落感让人怀疑自己究竟是否清醒,脑袋迷迷糊糊一片而又承受着致命的压力。
最后一刻,眼前是几乎贴近的地面。
从床上醒来,特伊下意识地打开了床头的灯。
咔嚓。
开关确实被按动了,但是灯光却未如期而至。
真是奇怪。
特伊总觉得要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事情,例如刚才无疑作了一个噩梦,但是噩梦是什么却很难记清楚。
寒冷的气流在他面庞上刮着。
太冷了,早知道就关窗户了。
窗户?这里是哪来着?
特伊脑袋如浆糊一般,但还是勉强回忆起了处境。
这是一处安全屋...特别安全的地方。
而在屋外的世界完全癫狂了,到处都是‘影子’还有各种诡异事件。
然后...这个房间里唯一的窗户在卫生间里,而之前在下‘雨’,所以他并没有去开它。
那么,是风太大了导致被弄开了?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但这却让人觉得违和。
还有,原来安全屋的灯泡也会坏的啊。
特伊想要起床去上厕所。
然后迎面撞上了一个支着手脚匍匐在他身上的人。
头与头相撞莫名觉得冰冷,但是却更觉得对方是一团结成空气的冰,连费力都算不上就让对方被撞下了床。
“谁?”特伊勉强借着从卫生间透入的一点点月光来看清了一个轮廓。
按照身形,绝对不可能是幺桃,那么来夜袭的白雁还是乘风。
为什么总觉得这样的推测画风不太对啊...
特伊想从背包里拿出手电筒,却发觉在被窝里搁着一个铁疙瘩。
手电筒,确实是特伊之前放在背包里的那个。
他按下了按钮,然后照向了床下。
没有人,仿佛刚才出现的那人只是幻觉。
“少来了,看来我这些天精神太紧绷了...连幻觉都出来了。”特伊忍不住吐槽自己,“还有那个人的排斥更加强烈了吗?听从不存在的声音去救不存在的人,时不时头痛,现在还整出幻觉,这真让人厌烦啊。”
不安心的气氛却浓烈了起来,就算没有感觉到多奇怪也总让人莫名其妙地警惕了起来。
灯亮了。
不是这边的,而是卫生间里面的灯。
“看来真是电路出错了。”特伊强行给了自己一个并不合适的解释,“不过我该不该去看看呢?”
可以听到,像是有人洗澡,里面开始放水,而热气使得玻璃门也模模糊糊,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在里面站立。
特伊吞咽了一口唾沫:“这也太诡异了吧。”
明亮而带着黄色光晕,卫生间里的景色越发难辨认。
然后,深红的液体溅在了玻璃门上。
一片又一片,数不清的血液糊住了卫生间与这房间相隔的门,使之一切都被隔离了起来。
骨头都快被冻僵了,那里水雾不断将红色颜料般的液体给包裹得淡去,新的猩红液体便又溅洒了上去,看着越来越觉得‘温暖’,但是身体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