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听到慕容羽老前辈叫自己，不禁有些暗暗吃惊，同时心中窃喜不已，没想到自己一个寂寂无闻的小子竟然会得到老前辈的重视。

林啸转念一想不对，剑仙老前辈已经在江湖消失百余年，怎会知道自己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的。

“你是不是在好奇为何老夫会知道你的名字，老夫虽远离江湖许久，但江湖上的风吹草动却是逃不过老夫的眼睛和耳朵。”慕容羽轻描淡写的说道。

“能入得老前辈的法眼，小子倍感荣幸！”林啸恭敬的说道。

“我是落云宗宗主的女儿慕容小小，拜见老前辈。”慕容小小见状，急切的说道。

“没想到那小子竟然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嗯！天赋不错。只是老夫早已不是落云宗的人了。”慕容羽有些落寞的看了一眼远处的流云。

“落云宗的人都盼着老前辈呢！”慕容小小说道。

慕容羽摇了摇头，目光撇了一眼湖中的画船，对于慕容羽而言已经没有家了，何处是吾乡，心安是归处，可是慕容羽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何处。

“这位少年是？”慕容羽的目光落在寒衣身上，目光中闪现出一丝惊异。

“在下首阳山寒衣！”寒衣除了敬仰还是敬仰，其实寒衣并不需要自卑，僧道人肉珠师叔在江湖上的声名也是瑄赫一时，只是在自己尊敬的剑道大师面前，寒衣自然无比崇敬，就连那首阳山唯一隐世的剑道大师也对慕容羽赞誉有加，虽然那个古怪老头性情古怪，却从来不说假话空话。

“不错，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只是可惜……”慕容羽有些玩味的看着寒衣说道。

“可惜什么？还请前辈赐教！”寒衣听到慕容羽的话心里有些打鼓，不过能得到前辈的指教那定然也是受益匪浅。

“你天赋虽好，却无名师指点，全凭自己的悟性在修行，不知走了多少弯路，在剑道一途你本可以走得更远，真是可惜！”慕容羽那眼神仿佛在看一枚蒙尘的珠玉，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寒衣觉得老前辈的话正是说到了自己的心坎，寒衣一直苦于无良师益友切磋指点，而首阳山那位脾气古怪的老家伙，也只是在剑道上做了些提纲挈领的指点，对于平日的修行方法及个中领悟并未指点，因此寒衣在许多地方仍有迷惑却得不到解答。寒衣并未隐瞒自己的修行经历，甚至将首阳山那位脾气古怪的老家伙也竹筒倒豆子，全部道了出来。

“那老家伙虽也算一代剑道大师，可惜他的修行法门并不适合你，因此那家伙并未对你日常的修行给予指导，那只会让你误入歧途。”慕容羽一针见血的话语让寒衣茅塞顿开，之前对于首阳山那个古怪老头的怨气也倾刻间烟消云散。

“还请前辈指点！”寒衣拱了拱手，渴盼的说道。

“若是有缘，你我还会见面！”慕容羽虽然没有答应什么，但寒衣心中很是激动，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是一种承诺，江湖之中一诺千金，更何况是成名已久的剑仙前辈，这样的一诺对于小辈而言已经算是莫大的机缘了。

寒衣急忙谢过老前辈，若不是慕容羽仍有事情要做，他倒是愿意多留几天指导指导这个傻小子。

“前辈慧眼如炬，不仅对江湖之事了如指掌，看人也是一绝，那副观剑阁的《快雪时晴帖》今天看来仍是字字珠玑，让后辈剑道侠士受益匪浅。”林啸接过话头说道，那观剑阁的二十四个大字，如同二十四璃龙之珠，不仅书法造诣惊人，更蕴含深刻剑道，让后辈大受裨益。

“没想到老夫当年一时兴起留下的作品还有人记得，也算老夫对落云宗的一份交代了。不过与北方蛮族的画作相比还是差了些境界。”慕容羽说到北方蛮族的时候眼睛里竟然闪出一丝火热，究竟是北方的什么特质吸引了这位久历风霜的老仙人。

林啸知道画作与书法可比性并不大，那老剑仙口中的差距无疑是一种精神境界的差距，大夏王朝用蛮族两个字固执的排斥了一切北方蛮族的东西，认为蛮族所用之物也不过是野蛮至极，粗陋不堪的。

“前辈去过北方蛮族的领地？”林啸好奇的问道，语气里流露出无限的神往。

“岂止是去过，我们对他们还是太缺少了解了。”慕容羽有些感慨的说道。“北方蛮族并非人们印象中的野蛮之地，真正了解北方种族痛苦的又有几人，眼睛耳朵往往会蒙蔽我们，要寻找真相只有靠自己的双脚和心。”

大夏王朝与北方蛮族之间征战千年，却只有战争没有交流，只在那麒麟阁十一功臣之铁血宰相改革时大夏王朝与北方蛮族有过短暂的互市交易，但很快便被保守势力废除，那位铁血宰相死后很多经济改革措施被废除，硕果仅存的东方世家却在数百年后成为富甲天下的豪族，而整个大夏王朝的财政多半依赖东方世家的财富。

林啸对慕容羽老前辈的话深有同感，北方对林啸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那种辽阔自由任由精神翱翔的苍茫大地不知会孕育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