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啸和寒衣在坊间流连忘返,遇到新奇的东西不管有用没用,大肆买了一通,就连街头的乞儿也没少打赏。
“师叔咱们这样造是不是有点过了,那些乞儿大多是不想自食其力,妄想过上不劳而获日子的人……”寒衣从小生活在首阳山,过惯了简朴的生活,对于那些乞儿并非没有同情心,而是觉得这样的人实在不值得同情。
“谁叫咱们现在是有钱人呢,要及早行乐懂否!”林啸笑着说道,下山前僧道人曾用茶道教育林啸,喝茶的动作无非拿起与放下,茶的姿态无非是浮与沉,而只有人可以宠辱不惊,看世事沉浮,看人生百态。这样的境界自然也是林啸向往与追求的,人们往往对身外之物太过看中,而寒衣会心痛或者惋惜只因心中还有执妄。
“那也不能这样造呀!”寒衣看林啸如此用钱实在有些心痛。
“别唠唠叨叨,磨磨唧唧的跟个老娘们儿似的,有些东西是钱换不来的。唉……”林啸叹息一声,很多东西远非三言两语可以道明,我之良药未必不是他人之砒霜。
寒衣颓然垂下了头,林啸将剩余的灵石分出一半给了寒衣让他自行处理,这家伙却如同农家老翁一般,好像是自己辛苦收获的粮食,将那堆灵石藏在了胸口,之后的很长一段日子不见寒衣取出使用。
“守财奴的本性暴露无遗,哈!你小子怎么就这点出息。”林啸略带嘲讽的说道。
“穷人家的孩子你们这些人怎么能理解,我还要留着娶媳妇呢!”寒衣一脸诡秘的说道。
“是不是攒着钱娶慕容小小?”林啸捅了捅的腋下调笑道。
“瞎说!我怎么会看上那个疯丫头!”寒衣突然有些脸红的说道。
“这话师叔可是给你记下了!”林啸笑着看着寒衣。
“我脸上很脏吗?”寒衣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还是脸皮薄了些。
“脏倒是不脏,不过嘛有春色……”林啸取笑道。
寒衣并没有理会林啸而是有些害羞的摸了摸胸口的那些财富,觉得自己的底气足了很多,毕竟慕容小小是落云宗宗主的女儿,而自己不过是一个穷小子,凭借着一步步坚实的努力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很多东西他想过却从来不敢奢望,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守护那些梦想或者秘密。
林啸看着寒衣那副看到许多喜欢的东西却隐忍不出手的样子便忍不住帮他一股脑买下,他在一串手串前流连许久,不过看款式竟是女生首饰,寒衣终于将手伸进了胸口,摸出几块灵石买下了那串碧绿的玉珠。
“你小子还说自己没怀春,这东西可不是男人戴的东西!”林啸调笑道:“老实交代,是不是给那小魔女买的?”
寒衣有些羞赧的摸了摸头,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这样的感觉好像赤裸裸的站在阳光下让人观看。寒衣突然脸沉了下来,闷声说道:“要你管!”
林啸听到这话,笑道:“你小子有时候还真是气人!”
“怎么!”
“欠揍!”林啸戏谑的说道。
寒衣赶紧捂住自己的后脑勺,听到这话觉得脑仁有点痛。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逛到城中不太热闹的偏僻一角,月黑风高行人稀疏,街上垂落着高大建筑的影子。
“有杀气!”林啸突然严肃的说道。
“城中如此热闹,哪里来的杀气,师叔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寒衣虽然多了些警惕性,感知力却差了些。
林啸已入道境,感知力惊人,精神力在同辈中也是佼佼者,其实他早已察觉那几个居心叵测的小人。
“哈哈哈!没想到小小年纪竟有如此感知力,真是可惜啦,因为今天你们就要死了。”几道黑影从一条狭窄的巷道掠出。
“确实很可惜!”林啸淡淡说道,话语里有一丝冷冽的杀意。
“不过你们应该庆幸,能死在凌云派的手里也是你们的造化,不冤!”为守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看身姿极为矫健定是他们当中的高手。
“凌云派?我没去找你们你们自己却送上门来了。”林啸低声沉吟道。想到自己当年去凌云派传消息,却被人暗算当了踏脚石,林啸忽然涌出无尽的杀意。
身旁的寒衣突然感觉到林啸身上浓烈的杀机,心中很是疑惑:难不成师叔还有仇人?
凌云派现任掌门确是当年害他丹田被毁之人,此人极为阴险毒辣,为了名位竟颠倒黑白,其心实在可诛,这样的人断然是不能留在世上了。
“小子你也不要抱怨,要怪只能怪你们太过招摇,要不咱们也不会找你们麻烦!”为首的那名男子假装同情的叹息道。
“抱怨?不会,我还要感谢你们呢,我正需要一个传话的人你们正合适,让你们的掌门把脖子洗干净了。”林啸话语冰寒,脸上却是一脸笑意。
“都死到临头了,还口出狂言,不管你与我们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