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白天鹅。
忽听外面小萤火虫的声音,好像在和茧儿说着什么,我扬声道:“让他进来吧。”
小萤火虫进来,道:“七少不方便走路,让我过来问姑娘一声,要不要去一天院赏花。”
“什么花?”
“就是前日苏三公子送的那两盆名种牡丹。”
花有什么可赏的,让我赏赏美人还差不多。我撇撇嘴,看着小萤火虫那张包子脸,向他勾勾手指,有气无力地道:“走近些。”
小萤火虫不明所以,上前几步。
“再近些。好,把头低下来。”
我突然伸出两手,捏住小萤火虫的肉嘟嘟的双颊,用力捏,用力捏。小萤火虫大吃一惊:“啊啊啊——”
待我放开手,小萤火虫倒退几步,用手捂着脸落荒而逃。裁云三人已经呆住了,见我站起来伸懒腰,不由得齐齐后退到墙角,画纹更是用手握住脸,生怕我也把她拽过来捏上一回。
唉,心情好些了。果然,有些时候只有让别人感到痛苦自己才会得快乐。颠扑不破的真理啊。
小丫头们我自然不会去捏,惹哭她们只会让我不知所措,况且女孩子的脸蛋比什么都重要,哪能随便破坏呢。所以,小书僮们,你们倒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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涤俗堂门前。
“啊!!!!”铺宣的惨叫声吓得挂在廊下鸟笼里的画眉都不安地乱撞,翅膀扑扑簌簌地乱拍一气。
我拍拍手便走,留下铺宣一脸惊恐地跌坐在涤俗堂门口的石阶上,巧篆儿从房里慌慌张张地出来探问:“出什么事了,叫得那么凄惨?”
我回头一看,铺宣正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我,见我回头,他忙连滚带爬地跑进房去,剩下不明所以的巧篆儿站在那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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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沫居的书房。
“姑娘,你、你想干嘛?”药泉一步一步后退,紧张地看着逼上前来的我。
退啊,退到墙边了,我看你再退。有本事退到墙里头去。我捏,我捏,我捏捏捏。
施暴的感觉真爽啊。
心情又好了三分,我满意地欣赏着在药泉脸上留下的红红的指痕,抓起一旁书桌上的笔,在彻底石化的药泉脸上留下几个字:“陈婴到此一游。”字是难看了点,意思表达清楚了就好。
掷笔而去,出门还要大笑三声。脑中蓦地浮出李白的两句诗来:“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好不快意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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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院旁的树林。
“不许跑!”刚刚拈豆儿一看见我转身就逃,看来消息传得很快,小书僮们是人人自危了。“还敢跑?站住!再跑我就天天在你被窝里放青蛙在你鞋里放钉子在你衣服里放蚂蚁在你饭菜里放苍蝇……”
识时务者为俊杰,拈豆儿果然站住了。
我的政策是“顺我者从严,抗拒者更严”,邪笑着逼过去:“拈豆儿,你还是从了吧,桀桀桀。”周星星的诡异笑声被我发挥到极致。
拈豆儿两行清泪委屈地流到腮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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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楼天井。
“救命呀!少爷呀!救命哪!”
我才一伸手,研墨就鬼哭狼嚎起来,李多火速从房里窜了出来,向我陪笑道:“我才得了两件小玩艺,妹妹进来看看?”
我恶狠狠地道:“把研墨借我一用。”
李多同情地看着研墨,试探道:“这个……不借行不行?”
“你说呢?”我两手插腰,做母老虎状。
李多连忙道:“我借,我借还不行嘛?”一边说一边退回房里去,悄悄向研墨丢下一句:“忍一忍就过去了。”
“还敢搬救兵?”我按住研墨,拧向他美丽的小脸蛋,研墨哇哇大叫,在门内探头探脑的李多不忍地捂住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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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直馆竹林里。
“被、被、被、被……被捏了。”端砚愕然抚着自己的脸,结结巴巴地向自己陈述事实。原来这个小家伙的毛病就是在紧张的时候会磕巴。
我恶意地道:“对,以后每日一捏,自己主动去我那里报道,不来者,斩!”拂拂衣袖欲走。
端砚哆嗦道:“姑娘慢、慢、慢、慢、慢……走。”
“不用送啦。诶?你坐地上干什么?”
“我、我、我……我腿软了。”犹豫半天之后,端砚终于大哭起来,哭声送我出竹林。
伴着哭声我以痞气十足的姿态高声吟唱:“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