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前世是在这首歌悠扬的旋律中被人捅了一刀,糊里糊涂的走上了黄泉路,到死也没搞清楚自己的身世。
所以这首原本歌颂美好生活,珍惜眼前时光的优美旋律一经他口,就变得哀怨,沧桑,似有无尽的遗憾深藏其中。
孟赢和伊繁自然不懂歌词里的“神州”和“祖国”是什么,却也没有心思细问,只是怔怔的看着他,随着他的悲怆,走进了无尽的哀伤。
打这以后,孟颖再也没有再去看一眼机关,伊繁也不再节省,还是天天把做好的吃食端到竹亭。所有人都放弃了最后的希望,静静的等着死神来临。
孙武将长发和杂草般的胡须削去,顿时成了干净,精神的白面士子。俨然就是两千年后那个混天度日的陈缺子。
“你说,这个小小的大厅,没有阳光,若是再没有空气,这些树木花草是如何生长的?”他靠着墙壁四下查看,对跟在身侧的孟赢说,“这些油灯也没有添油,它怎么可能一直燃烧?”
孟颖对“空气”这个词没有概念,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将头发胡须削去,这是蛮夷戎狄才干的事情。
那个机关她已不再挂怀,只想陪着眼前这个男人安静的死去,听他这么一说,只是皱了皱眉,微笑着问他,“大哥,你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能和你再死一次,也没什么。我只是心疼伊繁妹子,她还年轻,而且,专诸又不在身边...”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已经尽力了。”孟赢说着,轻轻挽着孙武,“老天待我不薄,临死前能遇到大哥,我很满足。”
“我想再想想办法,如果真的没办法出去了,我有些话想给你说。”孙武拍了拍她的手,在心里想了想,该不该把两千年后的事情告诉她。
“噢...”孟颖答应着,把他挽得更紧了,她觉得现在就挺好,起码孙武是陪着她,而不是殷织。似乎没必要再知道以前的事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挂在墙上的油灯终于熄了,整个世界一片漆黑。起初,伊繁和秦丫还将肥肉熬化了,将布条做成的灯芯插在里面,做成油灯。后来,干脆算了。
又过了些日子,食粮彻底告馨,众人开始在溪流中捕捉鱼虾,找能入口的树叶和草根。
孙武知道,该想的办法都想过了,现在,唯死而已。他不想再挣扎了,将冒出来的胡茬子刮了又刮。这次过了奈何桥,他一定要问问孟婆,麦小田和望乡亭里的女子到底是谁。
太子已经彻底垮了,他死狗一样蜷缩在墙角,如果不是洛狗时不时塞点东西在他嘴里,他几乎就要断气了。
伊繁和秦丫成了最好的姐妹,两人相互壮胆,相互安慰,手挽着手等着死神降临。
没了食粮,每个人都精神萎靡,意识恍惚,身体也进入了脱水状态,就象洪流中垂死挣扎的骆驼,一根轻飘飘的稻草就会将它压垮。
孟赢的目光越来越炙热,孙武能感受到她滚烫的****,她想在临死前将自己彻底奉献给他,了无遗憾的离开这个世界。
她将孙武拉到角落,紧紧得拥抱着他,将头深深的埋在他怀中,摸索着解开他的衣衫,颤抖着手抚摸着他宽厚结实的胸膛,嘴里喃喃低语着,“大哥...大哥...”
孙武轻轻将她的头捧起,温柔的轻吻着她,手,伸进她的衣衫,用力抚摸着她。两人大口喘着粗气,贪婪得再对方身上摸索。
就在这时,一道久违的光亮划破了黑暗,接着响起了嘎呀呀的声音。一个尖利的声音大叫,“大哥——”
是小弟。
孙武骤然一惊,猛的摇了摇沉浸在****中虚脱的孟颖,一边忙不迭的把她的衣衫合拢,一边说道,“有人来了,我们死不了了。”
孟颖呢喃着,享受着,闻声却将他抱得更紧了,她几日没有进***神已经恍惚。
“大哥...是你吗?”小弟眼睛贼亮,一眼就看见了墙角的孙武,见他****着上身,长袍已经被褪到膝盖,愕然问道,“大哥,你在做什么?”
孙武长长的松了口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喜极而骂,“你他-娘-的倒会挑日子,早不来,晚不来,现在跑了进来。”
等慢慢适应了密室里的黑暗,小弟又看见了满面通红的孟颖,急忙背过身,说道,“大哥,你快些,有人要进来了。”
“你守在门口,别让门再关了。”孙武慌忙把衣衫穿好,一把拉起孟颖,飞速的向里面跑去,同时大声叫道,“伊繁,秦丫,你们在哪里?有人来了。”
黑暗中,他摸了到一具颤抖的身体,急忙摇了摇他,“你是谁,快出去,看着亮光出去。”
洛狗没想到还能活着出去,结结巴巴的答应着,激动得泪水长流,弯腰扶起太子,连声说道,“太子,有人救我们来了,快跟我出去。
孙武接着往里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