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锋喘息良久,方才缓过劲来,抬起头,眼中有着一抹激动之色。三两步行到何苦面前,一鞠及地,恭声道:“多些先生。”
何苦双手将其扶起,没有一丝倨傲,“铁兄领悟力着实不凡,换作他人,未必能这么快就掌握这卸力之法的。”
铁锋挠了挠头,呵呵傻笑,“承蒙先生谬赞,俺老铁在别的方面或许不够灵活,但是要论起修炼上的领悟力,那可是咱们大队排得上号的。所以,先生以后尽管多多指教就是,俺老铁可是块好材料啊!”
武烈笑骂一句,“你小子,何先生客气了一句,你这还顺风就喘上了。还不随我回去好好敬先生一杯酒,他可是救了你小子一条命啊!”
铁锋哈哈笑道:“正是正是。”
众人皆是长声大笑,武烈携着何苦的手臂,迈步回了屋内,铁锋揽着侍红沐的肩膀,贼贼地笑语着。最后三人面色复杂地看着前方四人的身影,心中更是翻腾不已。
仅凭着方才何苦那一手卸力的技巧,就足以说明,他对于力的研究与掌控究竟达到了何种地步。自己三人竟大言不惭地想要跟如此高人切磋,真真是班门弄斧。
如今,铁锋得了何先生的指点,已然有了长足的进益,自己三人可不能太过扭捏,需得抓紧眼前的良机,向先生多多请教才是。
入席之后,三人表现得极为恭谨,自报家名,孟章、白虎、朱焱,何苦一一拱手回礼,并无半分恃才傲物之感。
三人心中钦佩,各自向何苦请教修炼上的问题,何苦一一耐心予以解答。
三人自是受益匪浅,许多困惑之处,经何苦一番点播,茅塞顿开,纷纷朝着何苦行弟子礼,以示感激。
何苦一一还礼,微笑道:“既然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兄弟,就不要这么客气。三人行,必有我师。以后,但凡小弟有不懂的地方,还望三位兄长不吝指教。”
三人胸脯拍得刚刚响,“先生担有所需,我等愿赴汤蹈火。”
何苦躬身道:“三位言重了。”说完不忘看了一眼武烈的反应,见其未有丝毫不爽,心中不免有着些许钦佩。这位武队长,看似粗犷,实则心细,却也并非小肚鸡肠,实有大将之风。
散席之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何苦的房间紧挨着武烈与侍红沐,如此安排,显然是大有深意的。这样的人才,万万不能有半点闪失的。
午夜时分,何苦的房间内,人影一闪,自窗口跃下一个女子来。洁白的月光,透过玻璃窗,洒落在那女子身上,月光竟也显得黯淡了几分。
何苦双手一撑,坐了起来,唤了声:“霏雨。”
程霏雨娇躯一阵,幽怨道:“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是为了躲我吗?”
何苦摇头,“没有的事,霏雨,坐下说。”
程霏雨将头扭向窗外,负气似地说道:“无名哪里值得你去?总之,你若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偏不让你去。”
早在程霏雨翻窗的时候,隔壁的武烈已有所察觉。刚欲起身,却被一丝寒意缚住了一般,难以挪动丝毫。心中大骇,这是二重天的神通强者才有的手段,来人是何身份?又有何种目的?
待听得何苦唤出对方姓名,方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何先生的熟人。且听二者语气,不难推测,来者与何先生的关系,必定不一般。想来,极有可能是何先生的女友。
也对,或许也只有何先生这样的大才之人,方能有资格让二重天的“前辈高人”垂青。
何苦凝望着霏雨姣好的侧颜,泥丸宫中,人魂体眼中有着一丝挣扎。天魂体哼了声,也罢,这是你的孽缘,交由你来决断也好。
人魂体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嵬嵬一叹,发声道:“霏雨,到床上来吧。”
程霏雨凤眼扑棱棱闪烁不已,粉面如潮,声如蜂鸣,“做什么?”
何苦也不搭话,盘膝而坐,伸手拍了拍床铺,意思是请她坐到自己的对面来。
程霏雨一阵犹豫,最终银牙一咬,扭扭捏捏地爬到床上,盘膝坐到了他的对面,螓首低垂、娇羞无限。
何苦喉咙一阵发干,深吸了口气,低声道:“程晓拂呢?唤她出来布个结界。”
程霏雨嗫嚅地“嗯”了一声,依言唤出了程晓拂。那拂尘一见何苦,就叽叽喳喳闹腾不已,程霏雨斥道:“赶紧干活!”
程晓拂皱着眉头,警告道:“你们两个小心些,别怪本仙没有提醒你们,不可贪恋一时情迷,欢愉是短暂的,后果是严重的啊!生孩子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何苦脑门上一道黑线闪过,干咳一声,“放心,布结界吧,稍后还请你为我们护法。”
程晓拂小手点指着他,“你……你们……也太不把本仙放在眼里了吧?干那种事情,还要本仙为你们护法?本仙……不伺候!”说完,作势欲溜。
程霏雨羞恼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