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见对手气势渐涨,不怒反笑,“咯咯咯,侍队长好身手呢,奴家以前真是小瞧了‘无名’,不过,彼岸花可不是靠蛮力来征服男子的哦。”
言罢,红唇不断变幻形状,发出一声声怪音。
乍闻之下,侍红沐头脑立刻昏昏沉沉起来,眼前的景物也是出现了重影。心中叫苦,吾命休矣!
“汪、汪、汪……”,一阵犬吠之声响起,将那怪音形成的幻力冲溃。
侍红沐摇了摇脑袋,恢复了正常,怒喝道:“彼岸花,你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
彼岸花又惊又恼得打量着啸天,这狗什么来头?竟能破了自己的幻音?再看向那白发少年,自己竟看不出深浅,不由心生怯意。丹唇一撅,似是负气地说道:“两个大男人,伙同一条狗来欺负人家,害不害臊?”
侍红沐面上一红,急欲反驳,却也找不到说辞,冷哼一声,化解心中的尴尬。
何苦倒是无所谓般,淡淡道:“彼岸花,希望你早日认清自我,身体上的状况不是你的错,何必要执迷不悟,害了别人,也误了自己。”
“哦?那依着小哥哥的意思,我该何去何从呢?”彼岸花双手环抱在胸前,吃吃笑着。
“你该跟我走,”何苦说道。
“早说嘛,小哥哥英俊不凡,人家也是心慕得很呢,”彼岸花巧笑嫣然。
何苦望了一眼二百米外的一丛阴影处,眉头微皱,转身面向侍红沐,缓缓说道:“你这兵器应再添一种变化,否则终是不够刚强。”
侍红沐虚心请教,“请您指点。”
何苦淡淡笑道:“若是将九节管鞭以螺纹旋扣,可化作长棍,兴许会有几分妙用。”
侍红沐脑海中灵光一闪,是了,如此一来,长棍远攻,管鞭近战,自己的战力定将再上一个台阶。由衷地弯腰一礼,“谢先生指点。”
何苦双手将他托起,“你小姑姑于我有恩,我能为她做的,不多,只能将这份因果报答在你的身上了。”
侍红沐问道:“不知小姑姑可好?”
何苦点了点头,“甚好,方便的时候,你可以见见她,她很挂念家里。”
侍红沐眼圈一红,心中愧疚,自己之前对于何依城背后的势力还抱有敌意,对于津不曾及时告知家族亦颇为不满。如今,小姑姑陷入漩涡之中,却要人家来守护,亏他自诩为侍家好儿郎,竟满满的小肚鸡肠。
再次弯腰抱拳,声音哽咽,“烦请先生代为照拂小姑姑,待小子闯出点名堂,定登门谢过。”
何苦微微一笑,不再赘言,领着啸天走进了巷道。
彼岸花一番犹豫之后,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侍队长,这辆跑车帮我保管几日。”言罢,朝着何苦追去。
二百米外的阴影之中,一名特安组的成员低声问道:“组长,就这么放彼岸花离去吗?”
张成泽照着他的脑袋拍了一记,“就我们这点斤两,留得下彼岸花?不想活命啦?”
“不是还有侍队长的么?”那被打的组员小声嘀咕了一句。
张成泽又拍了他一记,“你怎么就确定彼岸花尽了全力?”叹了口气,接着道,“大意了,这活儿压根不是我们能接的。不过,小沐这家伙怎么进步这么快?原以为他是沾了家族的光才升迁中队长的,不成想,真材实料啊!这不科学!”
那被拍的组员揉着头,讨好地问道:“组长,为什么不科学?”
张成泽再拍了他一记,“当然不科学!你们组长我枪里来、刀里去的,如今才有这份实力,他侍红沐一个和平时期的阿兵哥,怎么会也达到这水准的呢?”
其他组员憋笑,很是辛苦,唯有被拍的那个组员没有控制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结果,自然免不了再挨一记。
何苦、啸天在前面走着,彼岸花心情复杂地在后面跟着。几次三番,彼岸花都想放弃,但耐不住心底的好奇。眼前这少年必定不简单,自己此去究竟是吉是凶?
穿过长长的甬道,来到地宫门前,扣了扣门,宫门应声而开。
程霏雨率先跳了出来,拉着何苦的手臂,似小妻子一般迎接他的归来。对于身后的彼岸花,她却是看也未看。
彼岸花却是大惊失色,心中打鼓,“这是……二重天的高手?这种气息,绝对是二重天无疑。不是只有云洲、狱洲的仙人才能达到这种层次的么?此地莫不是仙人们设在金陵的行宫?”
何苦扭头看了她一眼,“进来吧。”
彼岸花自知无法从二重天的仙人手中逃脱,只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地宫内,侍如意正翘首以待,对着何苦弯腰一礼,“有劳了。”
彼岸花头皮发麻,又一位二重天的仙人,天哪,我今天究竟是惹到了什么样的存在啊?
何苦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