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白眉提及何依城,于津打了个哈哈,“没错,她便是中间人,但是这一次,侍家小姑姑当真是所托非人哪。”
“说来这位也是金陵十二钗之一,因为性格乖张叛逆,甚少参与十二钗的聚会。让她做中间人,岂不是把自己置身于火坑么?想我聪明绝顶的金陵小诸葛都败在她手下,她们那点道行,没被玩死就不错了。”
“你不是金陵恶霸么?怎么又成了小诸葛?”白眉老祖捻须道。
于津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天才往往都要被人们误解的,身为一名天才,我就深刻地体会得到这种悲哀,没办法,谁让自己这么优秀呢?”
白眉老祖两眼上翻,不去看他。坐在其下首的周仙人接过话茬,问道:“此前,我们询证过现场的群众,他们对于这少女的评价确实不低,尤其是侍红沐,他更是点出了你们的关系不一般。”
“她那智商自然不简单,否则也赢不了我这个天才。至于我二人的关系,完全是建立在一场赌局上,愿赌服输,我输了,就拜她为师咯,这点能屈能伸的优良品格我还是有的,”于津争辩道。
“那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这个少女师傅将那二人冰封的?”这话问得极为突兀,但场间几位大人物的眼睛都牢牢将于津锁定,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反应。
于津那受得了这等威压,说话都开始哆嗦了,“上仙爷爷,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吧。”
“何以见得?”周仙人追问。
“那寒意源源不绝,分明就是从二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若说是外力的手段,自然不会似眼下这般情形的。”
周仙人颔首,对于这个说法,他也很是认同,“那你觉得那寒意是从谁身上散发出来的?”
于津摇头道:“上仙也太看得起小子了,小子又不曾修行,哪有那慧眼?几位既然已经见过小沐子了,难道以为我的感知力能高出他去?”
从他这里再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几位贵客未免有些失望,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起身离去。
于秉携于家上下恭送,心中真是激动莫名,这种等级的仙人,居然有幸得见,不枉此生啊!对于自己这孙儿,也是越看越中意了。
然而,于津却如何也高兴不起来,金陵城一下子涌来这么多大人物,再加上师傅那边的郑重其事,只怕此事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而自己不知不觉间却卷进了这漩涡之中,只望这场风波速速退却,以免自己一个闪失下,给家族带来不可承受的灾难。
接下来,一波波访客接憧而至,所问无非是冰封当时种种,而于津则小心应对着,但有所问,无一不答,倒也显得爽快得很。
三日后,结界内的温度再次骤降,诸多强者一同出手,将结界加固,并派出专人轮守,以防结界出现突发状况。此外,白眉老祖动用了云洲的底蕴神器青锋剑,在甬道方圆四百米处又布下了一重结界。
七日后,侍如意醒转过来,感受到泥丸宫内的宝瓶正时刻帮她提升着精神力,当真是喜不自禁,宝瓶果然与自己缘分匪浅。至于那似梦似幻间见到的仙女,又与自己有着怎样的关系?她却很是迷惑。
她的苏醒,自然令侍家上下高兴不已。然而,当她听闻程霏雨为替自己打抱不平而被冰封在甬道内之时,侍如意哭得肝肠寸断,第一时间便前往程家负荆请罪。
从沪城紧急赶回金陵的程霖生夫妇,忧心忡忡十数日,苦于无法进入结界探看,如今见侍如意在其父侍正兴的陪护下,前来请罪,程霖生急忙向她询问当时的情况。
侍如意一阵懊恼,当时自己晕厥过去,对于之后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程母见她神情失落,甚是怜惜,直叹自己女儿命苦,要受此大难,你这孩子又如此自责作甚?二人抱头痛哭在一处。
出了程家,侍如意孤身前往于家,找到于津,直截了当地说道:“找到你师父,我要她给我一个说法。”
于津晓得厉害,眼下侍如意单枪匹马而来,事情就还有斡旋的余地,若自己一个处理不好,只怕情绪失控下的她会抖出更多细节来。届时,何依城的处境会非常危险,不说八大家族的报复了,单凭这次事件的影响,就足够受到华国法律的严厉制裁了。
通过丐帮的人,他们很快就得到了何依城的回复,丐帮总部大楼,不见不散。
于津陪同侍如意去了紫金大厦顶楼,在不确定何依城的态度前,他很不放心侍如意的安全。
再次相见,气氛很是凝重,侍如意一反温良淡雅的本性,眼神凌厉至极,言语间也颇为咄咄逼人,“何依城同学,你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何依城富有深意地与她对视着,良久之后,方才开口说道:“这少年我也不熟悉,而唯一可能熟悉他的人,我现在又没有勇气去见,所以,目前我给不了你解释。”
侍如意冷声道:“那个你没有勇气见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