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一间偏殿内,黄发少年静静躺着,一名老者正为他把脉,不时会有着一丝疑惑神色浮现在老者脸上。约莫五分钟后,老者收手,美妇人急切上前相询道:“白叔,方才见您如此凝重,大宝他是有什么紧要吗?”
老者饶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徐徐说道:“这孩子无甚紧要的,不必紧张,只是老头子尚有几点疑惑,不知筱筱你方不方便给解答解答?”
美妇人忙点头不已,神色恭谨,“白叔说得哪里话,但凡有问,筱筱定当知无不言的。”
这老者唤作白显,江湖人称“圣手白仙”,传闻他有着仙人手指,指到则病消。而美妇人的身份亦呼之欲出,正是英华殿殿主何筱筱。
白显淡淡一笑,“筱筱,本来呢,你既已认定这孩子系你亲生,我这局外之人,便不该多嘴的,但是,从他的脉象看,只怕你是空欢喜一场啊。”
何筱筱神情一变,竟有几分黯然,“白叔有所不知,这两个孩子都不是筱筱的骨血,但确是筱筱所生,此事说来话长。”
白显悚然一惊,“莫非是?”
何筱筱点头,往事如烟,漫上心头,丝丝点点惆怅的幸福,化作一张笑靥,对着今时的自己,诉说着生命的无常。
何依城将自己关在了闺房内,双眼迷离地注视着天花板上的斑驳影像,那影像中出现的正是自己壁咚“哥哥”的画面。心中正自懊恼,听得敲门声,便翻身将自己包裹进被子,不曾理会。
何筱筱推门而入,走到床边,准备将个中情由与她说个清楚,怎奈小姑娘捂着耳朵,没有一点儿要聊天的打算。她只能叹了口气,孩子长大了,主观意志已相当强烈,既然今天不想谈,那就改天再说吧,反正大宝已经回来了,也不必急于一时。
于家,于威正派人满金陵在寻找于津的下落,忽有家主于秉的近卫于东来唤于津过去。于威心中一惊,看来自己这么大的动静终是惊扰了父亲,这是兴师问罪来了?那小兔崽子又不在,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不知老爷子找小津何事?”
那于东回道:“威爷,是好事,自云洲来的贵客要当面酬谢津少。”
于威一怔,那小兔崽子不惹事就烧高香了,还指望能攀上云洲的高枝?试探着问道:“小津做了何事,竟劳驾云洲的贵客亲临?是不是弄错了?”
于东无比笃定地回道:“威爷多虑了,似乎是津少拿了家里的蕴神丹救了云洲的贵女,错不了!津少这回可算是给于家长了脸,更是搭上了云洲的高枝,云洲的贵客说了,但凡于家有需,可为我于家化解危机一次。”
云洲的承诺那可是相当有分量的,三颗蕴神丹就能换得云洲的一个承诺,这可是天大的好事。突然降临的幸福,犹如金元宝般砸在了脑袋上,于威直觉得头脑有些懵,云里雾里的,惹得于东焦急不已,催促道:“威爷,别磨蹭了,不能让贵客久等了。”
于威醒了醒神,打电话询问于强有没有进展。于强回道:“小老板,少爷目前正在侍家沐少爷这里,可是他死活不给开门呐,我们又不能硬闯,正僵着呢。”
于威没好气地吼道:“找到了就好,跟他说,二十分钟内赶到老爷子那里,有贵客到,若是晚了一秒,老子就打断他的狗腿。”
于强只能将原话转述了一遍,屋内的于津听得清楚,“贵客到”令他精神一震,师傅说的话果然应验了,看来自己可以大摇大摆地回去了。
一路风驰电掣,赶到家里时,刚好二十分钟,整了整衣衫,他敲响了贵宾会客室的大门。于秉朗声道:“小津回来啦?快进来,拜见一下云洲的贵客。”
于津推门而入,见爷爷正满面春风地陪着一位中年儒士打扮的男子,忙拱手见礼道:“小子于津见过上仙。”
那中年儒士起身,双手将其托起,悦颜道:“于公子不必多礼,周某此番前来,正是为感谢公子对侄女璐琳的搭救之恩。”
于秉心里早乐开了花,都说自己这孙儿不学无术,未曾料到竟有这番好运气,误打误撞间救下了云洲的贵女。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云洲地仙,何曾对他于家看上一眼?今日却是纡尊亲临,更许下重诺,教他如何不兴奋?然而,身为一家之主,城府岂能低了去?但见其和声说道:“上仙言重了,贵女身在金陵,我等本该照拂一二,小津他只是恰巧遇上,且身上刚好携带了蕴神丹,实在不值得上仙如此看重。”
周仙人笑道:“于家主客气了,周某久闻蕴神丹玄妙,如今于公子竟一口气拿出三颗,实是慷慨,此等大义,周某心折,此番前来,实是老祖有所交代,且命我带了一个见面礼交予于公子,某怎敢怠慢?”
说着,便从囊中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方木盒,“此为洗髓丹,凡人用了可梳理经络,消除百病,强身固体;修使用了,可伐毛洗髓,改善体质,还请于公子笑纳。”
于津拱手接过,喧声谢过上仙。于秉那叫一个振奋,有此灵丹,于津这孩子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