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去张罗,马上就来。”
说罢,姜皎匆匆而去。
约摸过了一柱香时分,姜皎提了一个大口袋回到了客厅。他一进屋便将口袋中的物什哗啦一下倒在了桌上。
华叔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原来口袋中全是各式玉制品,大到砚台,小到胸针,还有不少装饰品。
姜皎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我府上能搜罗到的小件玉器都在这里了,若定国公觉得不中意,容我一天,我再想办法,定会比这些玉器好许多。”
华叔起身抱拳道:“多谢,这些足够了,在下告辞了!”
说着,华叔将桌上的玉器重又装回袋中。
临出门的时候,华叔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转过头来:“姑爷有句话让我转告于你!”
“定国公有话给我?”姜皎恭敬道:“请讲,姜某洗耳恭听!”
“若姜皎还是原来潞州的姜掌柜,我本不用如此麻烦。只怕现在的姜皎已不是当初的姜皎了,不可避免会沾染上官场习性,若不收点东西,姜掌柜心中一定七上八下,担心我会不会实心办事。现在收了姜掌柜的东西,姜掌柜自然就放心了。其实,以我们的关系,根本不需要如此。李林甫的事情,我张宝儿说话算数。”
说完后,华叔头也不回便离去了。
姜皎怔怔地站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张宝儿说的没错,这几****为李林甫的事情的确是心中忐忑,寝食难安。张宝儿派华叔来要玉器物什,让他觉得很是奇怪,如今华叔如此明说,他才知道了张宝儿的本意,
“难道我真的变得如此市侩了吗?”姜皎不由扪心自问。
……
开元二年腊月初二傍晚时分,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霎时间,整个长安城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尽管下着鹅毛大雪,可阿史那献与阿史那雪莲兄妹俩却依然在门前迎候着贵客。
张宝儿到了阿史那献府前的时候,阿史那兄妹二人的身上早已覆上了厚厚一屋雪花,如同两个雪人一般,这让张宝儿大为感动。
张宝儿心中抱有歉意,他摘下斗蓬,向阿史那兄妹施了一礼道:“抱歉!让二位久等了!”
“定国公客气了,这是我们该做……”
阿史那献话还没说完,便愣住了,他发现张宝儿身后除了华叔与狼天之外,还有一个熟人。
“你怎么来了?”阿史那献瞪着此人,语气颇为不善。
“康禄大哥是我请来的!”张宝儿笑着问道:“阿史那大哥,我带个朋友来赴宴也不行吗?”
“当然行!里面请。”阿史那献心中虽然心中郁闷,但张宝儿都如此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只好请张宝儿等人进屋。
屋内燃着炭炉,热气腾腾的,桌上早已摆满了各式菜肴,看得出来阿史那兄妹俩做了精心的准备。
张宝儿一进屋便对阿史那献道:“知道阿史那大哥喜欢玉石物件,我也没有特意准备,拣现成的带了一些,可别嫌弃呀!”
说话间,华叔已经将那些从姜皎府上搜罗来的玉件递给了阿史那献,就连从姜皎给的那个布口袋都是原来的。
“都是玉件?”阿史那献接过袋子吃惊道:“这得值多少钱?”
张宝儿淡淡笑道:“对喜玉识玉懂玉的人来说,这些东西可能是值钱的宝贝,可对我来说,只不过是一堆石头而已!”
“可是……”
“可是什么?若阿史那大哥推辞,我面上可就无光了!”张宝儿打趣道:“我觉得这些东西远没有阿史那大哥精心准备的这一桌酒菜来的实在,阿史那大哥不会让我只看不吃吧?我可是已经流口水了。”
“哪里,哪里,定国公,请上座。”张宝儿都说到如此份上,阿史那献赶忙将张宝儿请上桌。
张宝儿笑道:“阿史那大哥,你若再喊我定国公,这饭我可就吃不下了!”
阿史那献知道张宝儿的意思,他点点头道:“说的是,宝儿,请坐!”
张宝儿也不客气,几人坐定后,便开始边吃边饮边攀谈起来。
“宝儿,这一次的事情,大哥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恐怕……”想起此次的无妄之灾,阿史那献心中一阵后怕。
“此事不提了!”张宝儿试探地问道:“阿史那大哥,令祖父与令尊都是朝廷册立的兴昔亡可汗,曾在西域为朝廷统辖管理各姓子民,那是何等的荣耀,为何你不去西域,偏偏独自留在长安?莫非是朝廷忘记你了?”
阿史那献摆手道:“那倒不是,中宗皇帝,睿宗皇帝,还有当今陛下,都曾提过让我重回西域,我推辞了。”
“推辞了?阿史那大哥,这是为何?”
阿史那献叹了口气道:“一是我的资望与能力不够,怕去了影响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