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宗楚客!十万两!”
韦皇后把持了朝堂内外,她的一时喜怒,直接决定官员的升迁降黜,甚至生死存亡。很多人就是未摸准这一点,言出祸随,甚至落得被流放的下场。朝中的政治风云极为复杂,瞬息万变,远离朝廷的地方官为了不致手糊里糊涂卷进政治旋涡,也极需随时掌握朝中的形势和风向。一些地方官为了升官,也必须投韦皇后之所好,及时地了解韦皇后的好恶和意图。宗楚客大唐首辅宰相,又是韦皇后宠臣,他利用这一便利条件广泛结交地方官,地方官要升迁,需要有人经常在韦皇后面前美言和引荐。这一切都非皇帝的宠臣所不能,宗楚客正具备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他把自己的权势视为待价而沽的“奇货”。你给多少贿赂,我就给你多少消息,办多少事情。官员们为了各自的目的,大肆贿赂宗楚客。宗楚客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江小桐当然也知道宗楚客的这副嘴脸,听张宝儿如此说来,不禁有了与魏闲云一样的担忧:“宝儿,你给他送十万两银子,会有用吗?”
张宝儿笑了笑:“或许现在没用,但要不了多久,必然会起大作用的!”
正说话间,却见岑少白急匆匆进了客厅。
“宝儿,姜皎要见你!你说怎么办?”岑少白火急火燎道。
“哦!我算着他也该来了!”张宝儿一脸得意,对岑少白道:“怎么样,岑大哥,我说的没错吧,只要我们有实力了,别人迟早会上门来求我们的!”
“是呀,还真是让你给预料准了!”岑少白心悦诚服道:“你说见还是不见?”
“他人现在在哪里?”张宝儿问道。
“就在府门外呢!我带他来的,我进来前让他在门口等着呢!”
“哦,我知道了!”张宝儿对岑少白道:“来,岑大哥,你先坐,我们先喝茶!”
岑少白哪有心思喝茶,他有些踌躇道:“可是,姜皎那里……”
“没关系,让他多等会就是了!”张宝儿不紧不慢道。
“那好吧!”岑少白无奈,只好先坐了下来。
“宝儿,你们聊吧,我先回后院了!”江小桐向魏闲云与岑少白打了招呼,带着影儿离去了。
啜了几口茶,岑少白实在忍不住了,他放下茶杯对张宝儿道:“宝儿,姜皎若是一气之下走了,岂不是麻烦了?”
“岑大哥,你放心,他是不会走的!”张宝儿胸有成竹道。
“为什么?”
“若柳举人还在,他肯定会一气之下便走了。可是姜皎却不会这样,这也是为什么他能生存到现在的原因!”见岑少白似乎还有些担忧,张宝儿安慰道:“若是他真走了也好,这样的人不配与我们合作!”
岑少白彻底无语了。
过了片刻,魏闲云起身道:“宝儿,差不多了,给他个教训便是了,做的太过以后不好合作了!”
“那好吧!”张宝儿起身道:“我去迎迎他吧!”
……
吉温正在茶叶店里忙活,突然一个穿着讲究的人走了进来。
“吉掌柜,来壶好茶?”来人熟络地与吉温打招呼道。
“哎,朱掌柜,您先坐,马上就来!”吉温与似乎与来人很熟。。
这人叫朱才富,是南方来的一客商,说是来潞州城做丝绸生意的。朱才富闲来无事常来吉温的茶叶店来喝茶、闲坐,一来二去两人也熟了。
朱才富像往常一样,眼睛总往那条青红石板上瞟,吉温实在忍不住问道:“朱掌柜莫非也是爱石之人?”
朱才富微微一笑:“此石初看很普通,但越看越觉此石不一般,请问此石产于何处?”
吉温转过身来,摸着青红石板光滑的石面:“这是祖传之物,属黄河奇石之类。听老人们讲,此石在黄河底冲刷千年,后来大禹治水,才浮出水面。大禹当年把它当床板,所以此石沾了大禹之灵气,冬暖夏凉,人称清凉石。”
朱才富听罢默默点头,不再言语。
第二天,朱才富又来喝茶,正闲谈之间,从门外又进来一人。
吉温赶忙上前招呼:“客官可是来买茶叶?”
来人不答,围着店内转了几圈,口中自言自语:“不错,这茶叶还真不少!”
朱才富见这人说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青红石板看,不由慌了神,心想莫非这是位高人?看出了这青红石板的奥秘?
吉温也看出来了,他问道:“客官对这青红石板感兴趣?”
来人朝着吉温作了一揖:“掌柜的,我从长安来,是专门从民间搜宝的古董商!”
吉温少不得要客气几句。
“这青红石板看起来不凡,不知掌柜的出多少钱愿意出手?”那人直截了当道。
吉温笑着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