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飞溅,碎石崩塌,枪炮的轰鸣如同恶魔的嘶吼,它正在吞噬一个个的生命,在1153层,鞍柒利和蚁族押运小分队的遭遇战,正在如火如荼的打响,在这些枪炮声的背后隐逸着不同程度的人们的惨叫,很多联盟的俘虏都成了牺牲品,他们被蚁族人推到了枪火的最前沿,他们活着成了被蚁族人驱使的奴隶,死了他们的肉体依然被蚁族人用来当作挡箭牌,抵挡地下城白衣商人,鞍柒利的攻击。
可怜的亚干,误解了神的亚干依然在这个被俘虏的队列当中,他看见联盟曾经一起被俘虏的弟兄,就在他的眼前一个个被推向火力最密集的门口,在那里,他们成了活沙包,他们一个个倒下,一个个尸体被无情的落在了一起。最后堆成了一座死寂的小山,直到这座死祭的小山,成为能够完全抵挡住鞍柒利他们射向蚁族人的子弹,这简直就是活祭,用他们的死来救活他们的仇敌蚁族人的命。
鲜血不断的从这座死祭的小山上流淌下来,鲜红的血液滴在满是沙粒的地面上,鲜血与沙粒的融合,就像是世纪大和解,留有悲伤,却仿佛带来了生的希望,红色的血浆包裹着沙粒,晶莹剔透,犹如另一幅凄美的饰品。是不可复制的,用生命装点的饰品。可是这对于这些鲜血和沙粒,并没有其他的意义,他们只是偶然和必然的结合。
可是他们无意的结合却带给了这个世界那些陷入激战双方可以歇息片时的机会,带去了给予他们生的希望。
一物一宇宙,一花一世界。鲜血和沙粒,看似不和谐的两样东西的结合,却预表着另外的意义与生命。
本不可能在一起的两样东西,但当他们在一起时,我们会知道,有人为这世界洒下了生命的鲜血,是的,有人为了这个世界牺牲了自己,有人在通过这个人的死或伤,得着了从祂而来的恩赐。
蚁族人和地下城的这些人却在忽视这种恩赐,他们视为平常,他们视为这是他们应得的祝福。他们里面没有怜悯,更没有感谢。他们的心硬得如同璀璨的金刚石一般,晶莹,冰冷,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可是我们不是人吗?我们的心怎么可能会变成冰冷的石头,它被神创造出来的那一刻,不应该是热的,柔软的吗?他不是要给我们的整个人生带来活力和生命力的中心吗?连心都是死的,那他的人生到底因着什么而活?
对了,他们的心已经变的像金刚石,所以,他们可以只为了金钱而活,只为了那夺人眼目的而活,哪怕是为了那些好看得,献上性命,他们也在所不惜。
风卷起带血的沙粒,飞向枪火飞舞的空中,火光和鲜血、沙粒,交织重叠,谁曾想,他们先前的主人都在尽最大的努力防止他们交汇在一起呢!
可是人的命运不是自己想要如何就会如何的,因为在这个时代,在这个世界,鲜血和沙粒注定了他们必须在一起的命运,这是不可逆转的事实。
枪火会因为他们说了什么而停下吗?仇恨会因为对方做了什么而化解吗?
不会,这些都将继续,只要有仇恨,只要有矛盾,只要有撒但的挑拨和离间,就一定会有基督的能力彰显,就一定会有鲜血和沙粒的完美结合。
因为基督,正是在十字架上用自己的血,洗刷了他脚下的每一刻沙粒。为每一颗沙粒带去了怜悯与生命,还有爱……!
亚干带着自己,误解了基督之后麻木的心。看着排在自己前面的弟兄一个个被推上前沿抵挡子弹。当子弹射入这些人的身体里时,当这些人身上的鲜血飞舞着,带着对世界长长留恋和遗憾,离开那些人的身体时,亚干仿佛在此刻听到了些许熟悉的声音。
“亚干,亚干,起床,吃早饭了!”
妈妈,妈妈拉米正在拍打着儿时亚干的小脸。
亚干仿佛进入到了一个梦境当中,他看见自己躺在曾经儿时的小床上,姐姐拉玛早已经起床,正在帮着妈妈准备早餐。
这是一个冬日的早晨,由于刚刚战后,所以妈妈带着亚干还有捡来的姐夫押法,住在一个比较拥挤的房间里。当然这时的押法还只是亚干的哥哥,并未成为他的姐夫。房间里摆了两张高低床,都是上下铺。姐姐拉玛睡在妈妈米拉的上铺。而哥哥押法睡在亚干的上铺。两张床之间的一道帘子,成为了家里男女房间的分界线。
亚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身边的火炉上架着晾衣服的烤笼,亚干要穿的小衣服,被放在烤笼上烘烤着,不时有白白的热气,从小衣服上冒出来。这是冬日里妈妈特意为亚干做的起床准备,好让亚干起床后能直接穿上暖和的衣服。
亚干喜欢穿上这些被烘烤过的衣服,它不仅有炉子火炭的温度,更有妈妈的爱心,传递给自己的温暖。
十二三岁的押法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他的身体卷裹在飞雪和寒风之中,雪花随着他一起飘进了屋里,可是很快就化作了雪水,不管屋外的风雪再大,屋里也总是能够保持着干燥和温暖。
妈妈微笑的眉眼看着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