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过猛,加上腿部残疾竟朝后跌去。他急忙爬起,并奋力向着石门的方向扑去。
此时,石门已降得只剩小半腰高,并越来越低。李时渊拼死爬出去,偏那残腿很不给力,整个身子便不由成了斜横状。李时渊瞥了下还剩得一个半身子高的石门,并借着斜横的身子向外滚去,可他的身体才翻过一半就翻不动了。
原来是因为他的那条瘸腿一时没有伸直,硬是让那降下的石门给挡住了。他忙把腿伸直,可再要翻滚时高度已明显不够了。
仰望那徐徐降下的石门,李时渊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当时被一把推出来的谷耕勤不及爬起就听见“快跑,往生门跑。大水来啦,快跑哇。”听得出,那是杜秋林一边奔跑一边呼喊的声音。
谷耕勤便嘀咕一声,“准又是这小子闯祸!”说着他爬起来,并回过头去看李时渊。然而他这一看,吓得心脏都要跳了出来。他一个箭步扑过去,就势抓住李时渊手和腿,狠劲地一拽,即横着把李时渊拉了出来,石门则“刺啦”一声完全落下。
“好险!”俩人都不约而同地说了声。谷耕勤忙将李时渊扶起,并相互搀扶着急往生门走去,杜秋林正慌忙地从后面跑了过来。李时渊忙喊住他问:“又咋的啦!他俩呢?”杜秋林回头看了一眼,紧张地应道,“他俩…他俩在后面。”并催促道,“快,快跑!触机关了,是个大机关哪。晚了…晚了我们都要淹死。快,快跑!”说着便要跑去。
“大机关!”谷耕勤气恼地挡住了杜秋林正去路并质问说,“定又是你多手弄出来的吧?”望着一脸怒气的谷耕勤,杜秋林吓得一边朝边上靠去一边结巴着说道,“这这…这个等…等出去再说。”
“出去说?”自见到杜秋林第一眼时谷耕勤便觉得此人不热心。说实在的,遇险后,他倒没太往心里去,可刚才李时渊的遭遇和他这会的模样,令谷耕勤很是恼火。山里人的脾气多是不怒则已,既怒便不管你是谁了。谷耕勤松开扶着李时渊的手,冲杜秋林骂道:“出你娘个蛋!老子这揍扁你这不晓事的东西。”说着,“光唧”一个冲拳,狠劲地打在了杜秋林的心口上。
杜秋林当即“哎哟”一声跌坐地上,捂着胸口,望着还要揍他的谷耕勤直往后蹭。李时渊则忙拉住谷耕勤说:“算了算了,还是快跑吧。”这时冯教头和周恩也刚跑了来。
“水都上来啦!你们咋还在这啊?”冯教头见了,只是催促道,“快跑,晚了可就没机会出去了。”他回头看去,众人也都看去,却见滚滚的流水正挤着壁道汹涌而来。
“哦哟!快跑。”杜秋林拔腿就跑,谷耕勤忙搀着李时渊一块跑去,周恩、冯教头一前一后地跑着。周恩边跑边问,“教头!我发现岔口上的石门都下了。难道,那‘生门’还开着?”
“关了!所有的门都关了。”冯教头匆忙地应道,并不时回头看一眼“哗哗”涌来着的流水说,“咱能不能出得去就全靠刘保长啦。”周恩却是不解地问道,“刘保长!靠他?”冯教头解释着说,“对!现在就他等在外面。我们要赶在水没过头顶前,跑到了生门。然后,我把开启生门的‘字诀’告诉他,再由他用‘字诀’从外面把生门打开。”
“啊!是这样呀。”周恩应一声,因想到了刘保长的耳背,忙又担心道,“可是他…他能听清你的‘字诀’吗?”
“这个呀…下来前我已想过。”冯教头回望了一眼说,“他耳朵是有些背,可他记性好。”
“时渊兄的的记忆也很强!”周恩紧跑着说,“再说,他的腿也不大好使,你该把他……”
“正是他的腿不好使,我才没让他守在上面。”冯教头打断了周恩,并解释说,“几个人中,我都想过。杜秋林是又愣又冲,且记性怎么样?谁也不知道;谷大哥自是不在考虑之列;而您,我是不好留下来的;所以,只能是刘保长了。”
“可我还是不明白,时渊兄咋就不能守在上面呢?”周恩依然不解,冯教头进一步说道,“下来时,您也看见了,那‘字诀’是要特定的步子来完成的。我是担心时渊兄做不来呀!”
“噢~,是这样啊!”忽然周恩感到脚下已有流水涌过,他加快了脚步并期待道,“但愿他能听清‘字诀’!”
然而,周恩和冯教头并不知道,本该守候在“生门”的刘保长却因怀疑屋外有人竟已走到了外面。
当时,天已大黑,一轮明月挂在半空。刘保长闲着没事,便提着枪四下打量起“诵经阁”的布局。突然,他觉得窗外似有人影闪过,忙喊一声“谁?”即举起枪跑了出去。可他刚跑出去了一会儿,“生门”就关上了。
刘保长警觉地走到屋外,来回地搜索了一遍却无任何发现。月光的他疑惑地直起腰来,挑着枪自语道:“不对呀?明明是个人影闪过嘛!”
忽然,一阵大风把院外的一棵高大槐树吹得“哗啦”作响,一枝斜长的树梢随风摇曳,并将树影映在了“诵经阁”的窗户上。
刘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