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上来,并骑在杨飞高的身上,抡起拳头狠命暴打。
杨飞云紧张的仍提着那只野鸡,并一直惊恐地望着。虽然目睹着哥哥挨打、挣扎、呼救,可齐猛的话令他恐惧到极点、痛苦到极点,也矛盾的到了极点。其心底的良知一直在挣扎、在呼唤。一时间,他确实不知道要不要再帮哥哥一次?他极不情愿地背过身去,他无法直视哥哥被打的惨状,他甚至想冲入老林里,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不知恩义的哥哥;可最终还是骨肉之情压制了大恩大义。
杨飞云随手拾起路旁的一块大青石,快步地走到齐猛的身后,冲其后脑砸了下去。齐猛身子猛然一挺,便斜直地栽了下去;而杨飞高忙翻过身来,骑在齐猛身上狠劲地卡住齐猛的脖子,并一个劲喊道:“掐死你!老子非掐死你不呆!掐死掐你!死掐…掐死!”
一旁的杨飞云将石头砸下去后,一时间竟被自己的举动吓坏了。他呆呆地看着,看着哥哥狠劲地掐住齐猛的脖子,看着齐猛踢蹬着两腿。
突然,他发现齐猛翻起白眼,一动不动时,惊得急去拉扯杨飞高,并惶恐地喊:“哥,他死了,死了!咱快逃吧!”何他话音才落,便有人阴阴地说道,“跑?那也跑不去!来呀,把他俩绑了。”这人正是范军师。
当时,蚂蚱一提醒他便觉得这事可以利用,并想着多了解些齐猛叫骂的内容,便急急地折返了回来。这时杨飞高正用力卡紧齐猛的脖子,而且是一再的用力;蚂蚱怕闹出人命即欲过去制止,范有才忙摆手阻止说,“不着忙。等会再过去。”蚂蚱晓得范军师的用意,便静静地注视着。
可以说,自灸里镇返回后,范有才便更加抓紧了其“鸠占鹊巢”计划的部署。据说,从不筑巢的杜鹃总把卵产在其它鸟巢里。因杜鹃卵破壳早,大得快,并本能地把异父母产的蛋推出巢外,从而独享养父母的哺育。
范有才也正是想借投身三花堡的机会,壮大自己,再取而代之。因此计与杜鹃鸟的行为相似,故而被他称之为“鸠占鹊巢”计策。
所以这期间,范有才不仅暗中吸收人马,主动与头领们联络感情,还经常巡山、了解三花堡的防务与各处的要害。他还了解到,彭飙接过妹子的位置后,即把爹爹订立的编制多给废了,而他搞的那一套则极大地伤害了其爹的旧部,许多头领还因此离开了三花堡。这以后彭飙便大权独揽,而其所能倚重的也就剩彭凤娇、关林、齐猛、杨飞高与杨飞云等人了。
所以,范有才一直都想把杨飞高哥俩给拉拢过来。可是经过几次接触后,范有才发现,虽说杨飞高对彭飙有些微词,但还不足以动摇他对彭飙的追随。毕意,杨飞高的所谓不满,也只是因彭飙一再阻延他与彭凤娇的婚所致。杨飞云就更不可能了。正因如此,范有才不得不放弃了策反他二人的主意。可让他想到的是,这眼前的情形,无疑是他胁迫控制这小哥俩的绝好机会,而且还来得格外及时!
范军师命手下把杨飞高兄弟二人绑了,并直接带到本部营房,还把齐猛的尸体也一并抬来搁旁边的房间。
范有才斜坐在一张旧桌旁,静静地看着杨飞高、杨飞云;而小哥俩则沮丧的跪在地上。自知性命不保杨飞高的,偶尔抬下头,见范军师面无表情的盯着,吓得忙又低下头。
“你二人好歹毒啊!”范军师突然拍案怒斥道,“竟然做下了这等骇闻之事。”兄弟二人吓一大跳,惶遽地抬起头来。杨飞高张了张嘴,便无助地垂下头去;杨飞云看了哥哥一眼,即叹息一声望向别处。
范有才审视着他二人的反应,阴沉地说道:“信不?此等大仇,无须等彭堡主回来,凤娇小姐就会命我以最严酷的手段立马把你俩办了。”杨飞高忙连声应道,“俺信…俺信!俺了解娇妹的性格。”又哀求说,“军师,您就直接把俺俩处决了吧?您可千万千万不要把那事儿透露出去呀!”又嚅嗫道,“就是不想娇妹恨…恨俺哪!”
“嚯,还好意思念叨你的娇媚妹哪。”范有才嘲讽地望着他,并厉声骂道,“混账的东西!你俩就等着裸吊了处罚吧!”
“不要呀,军师!”杨飞云忙哀求道,“俺不要裸吊!那样太丢人了。”范有才却冷冷地说,“这是本堡的规定,我也没办法。而且,我这就应该去向凤娇小姐报告。”范有才如此说,明显是一种暗示;而一心活命的杨飞高当然听出那话中的味儿。他跪行范有才跟前喊道,“范军师,求你,求求你放过俺俩吧?往后…往后你让俺俩干啥都行!”范有才要的就是这句话。可他却不动声色的站起身来,绕过桌子,走到小哥俩前,严肃地点着杨飞云和杨飞高说,“你们两个,一个知耻,一个心不死。”随即嘿嘿地冷笑道,“这知耻的,却做下了不耻的事;这心不死的,却是做下了该死的事!”
突然,他板起面孔叱道,“你他娘的也真敢想!放了你俩?那我咋办!难不成要老子顶上?”杨飞高忙跪直身子说,“范军师,你点子多。只要你肯出手,就一定有办。求你啦!”说着伏地叩头。
“嗯~,”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