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过直白,扬飞高甚怕引起不必要的疑心,忙插话说,“飞云!师父不是说了嘛,堡主才回过劲来,一时哪有那样多的力气说话呀!不过……”
他却是别有用心地冲皇甫老药师说:“师父,您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俺是说~,这捡药、煎熬药之类的。”
皇甫老药师不满地看了他俩一眼,并显得很不耐烦地说道:“能能能!别以为师父老了。再说了,这活儿交给别人,俺不放心!”
他又很严肃冲他俩叮嘱道:“你俩听好喽,一如从前,堡主的捡药、配药、煎药都由俺独自来做。另外,俺煎药的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许进到药房来!”他迟疑了一下,又冲他兄弟俩说,“这次~,你俩没事也都别进哪药房啦。再就是,等堡主好些了,你俩再过去看他。”老药师所以这么说,是因彭老堡主中间醒来时有过这样的嘱托。
然而,少不更事的扬飞云闻说后,倒是放心了许多,便应道:“成!等堡主好些了,俺们再去看他。”扬飞高则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便不露声色地一旁说道,“哪师父,您可得多费些心思呀!俺俩就盼着义父早点好起来,也可早点过去给他老人家请安。”
皇甫老药师见说,很是自信的说道:“嗯!这个你俩大可放心。俺保证,不出四五天堡主就会好的。”他又望了望再次飘起的秋雨说,“都说‘秋摘实,冬掘根。’你俩可别忘了刚才俺交代过的活儿,赶上天晴,多采些回来。”杨飞高忙应道,“哎,天一放晴,俺俩就去。”
“好,哪俺过去啦。”
皇甫老药师满意地去了。可他哪里知道,此刻,他的爱徒——扬飞高心中已设想好了一条万全的杀人计策,他要赶在彭老堡主传他问话前,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杀了。
杨飞高见皇甫老药师去远后,也不忙着与弟弟说出自己的担心,而是为了先稳住弟弟,竟做出高兴的样子对弟弟说:“飞云!堡主一定是因别的事病的。没事的,不会再有事啦!”扬飞云也有同感,但仍有些疑虑地说,“堡主~,不是还没完全醒嘛?”扬飞高却是肯定道,“醒啦!早醒啦。不然,师父咋敢保证说,不出四五天堡主就会好的。”
扬飞云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便希望道:“但愿如此!”随即又说,“哥,你可别再干这种事啦,俺好怕呀!”
扬飞高做出懊悔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唉!哥也是一时糊涂。”又抚摸着弟弟的头发说,“你放心吧!哥不干了,再也不干了。”
……
彭老堡主在皇甫药师的精心医养下,逐渐好了起来,到了第三天便能下地走动了。大家见了自是满心欢喜,皇甫老药师更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早膳后,皇甫老药师端着一碗刚煎好了的药过来,搁在桌上。彭老堡主见着,便要下床,老药师忙劝阻他说:“堡主,别急着下床!您得再养养。这病得去根,不然还会来的。”
可彭老堡主仍旧坚持下到床来,并语有所指地说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皇甫老药师却是不高兴道,“可别这么说!”说着,老药师将药端起,并送到老堡主的面前说,“快喝了吧!”
皇甫老药师当然不知道,这最后的一碗药业已被杨飞高秘密地做了手脚,彭老堡主一旦喝下便会即刻毙命。
彭老堡主接过药碗,可才送到嘴边,便又放下说:“唔,俺得先把话说了,不然俺憋得难受!”又冲老药师请求道,“皇甫师父,您就让俺说了再喝吧?”
然而,皇甫老药师却是做出不高兴的样子,还故意地唬起脸来催促他说:“你就不能喝了再说嘛!都一大把的年纪了,咋喝个药还这么像个孩子似的讨价还价呢?快喝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