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深即刻沉脸斥道,“放肆!”彭飙却哈哈地大笑着说,“骂得好,骂得好!”又坦诚地对李时深说道,“李伯伯,俺确实强买了他的马。”他随即冲李辞归走来,拱手作揖道,“公子,俺向你赔不是!”又招呼关林、齐猛过来赔礼。关林和齐猛忙上来冲李辞归作揖,赔不是。
一旁的彭飙则是直白地笑道:“嘿嘿,说真的!公子,你那马也太叫俺喜欢了!俺实在是喜欢得心痒痒,所以俺就…就…”李辞归却没好气地冲他呛道,“就强买了去!不过,总是比硬抢文明些!”说着,还特意冲做过山匪的吴霸山问,“是这样么?会长!”吴霸山被问得颇显尴尬,吭哧道,“这个,这个夺人所爱嘛?”说着,他却冲彭飙摆着手说,“不好,不好哇。嘿嘿嘿。”
“不像话!”李时深则冲儿子训责道,“辞归,咋能这么说话?”他看了看天色便邀请说,“二位,可否请移步府上说话?”彭飙忙作揖说,“小侄愿往!”吴霸山则欢快道,“望公!说实在的,哪酒俺还没喝够呢。”李时深便笑着示意道,“哪咱就请吧!”
李辞归却冲彭飙大声地说道:“喂,你还没还我的大良马呢?”彭飙见说,忙回过身来,并快活地说道,“嗨!俺都输光了,哪还来大良马嘛。这会,枣红马和那些银两也都是你的了。”又拍着大良马说,“不过,它俺还得再骑一程。”
李辞归却高兴道:“我就要回我的大良马,其它的我一概不要!”彭飙却是认真地说,“你得要!这叫‘愿赌服输’。不然,咱俩打得就没由头啦。”李辞归闻说,不由地私下笑骂道,“真有他的!抢东西时,自有一番道理;送东西,也有一番道理。真正是强盗歪理!”他如此想着,便笑着说,“可是~,我并没有赢你啊?”
“你赢了!”
“没有!”
“赢了。”
“…”这会儿,俩人已如兄弟似的说说笑笑地往医养堂去了。
一路上,李时深和吴霸山走在前面,马忠骑了关林的马慢慢地跟在他俩的后面,彭飙和李辞归是一边走着一边为大良马和比武的事儿争让着,关林和齐猛则是合乘着一匹马跟在了最后面,并饶有兴趣地听着李公子与堡主间的拌嘴。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医养堂的牌门前,大家纷纷下马。管家见着忙迎了上来,又吩咐下人把马牵了,彭飙则是笑着把缰绳递与李辞归说:“老弟,俺说的再骑它一程,就是到这儿为止!给,还你。”
李辞归却犹豫了,他摆着手说:“既然~,大哥喜欢,哪你就留着吧。”彭飙却爽快地把缰绳往李辞归的手中塞着说,“拿着!俺虽是个粗人,却知道,人不能言而无信。再就是咱俩不是说好了嘛,这叫做‘一言既出死马难追。’”他仍旧把个“驷”字读成“死”字。又指着那崭新的马鞍说,“俺给换了一副。嘿嘿,这还是皇城庄、黄府的二公子送的。”经他这么一说,大家才注意到那是一副特别漂亮的马鞍。
然而,李时深却因听了彭飙口中成语的味儿不对,正回过头要向他问明时,吴霸山却是打量着那马鞍大声夸道:“真是副好鞍!”又看着那马镫说,“这么好的工匠活儿,也就满人能做得来。”彭飙见说,便冲吴霸山问道,“吴会长,您认得这黄二公子?”吴霸山忙摇头说,“不认得。”随即又说,“不过,倒是认得那黄府的大公子黄守礼。还在仓满城时,俺因买卖上的事务和他有过往来。俺听人说,他爷爷做过满清的太医。因他哥几个常和倭人(日本人)走在一起,故俺不太喜欢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