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率先冲对方喊道:“既然说好了不用枪,哪你们就一起上吧。”又用蔑视语气说,“反正,也没也那个敢跟俺单挑的?来吧。”说着,他扎下马步,摆开架势。见麻五六如此轻视来人,人群中的杨飞高不禁勃然大怒,也不等范有才开口,便跳出来大骂道,“你这糗儿的猩猩!别以为扮着人样,就可以立着说话?你站好喽,看老子怎样把你打出原形。”
范有才对麻五六的武艺并不太了解,虽说俩人共事多年,可他只知道此人悟性极高、为人机灵,尤其是枪法了得。现在他如此挑逗,分明是想单打独斗。范有才当然不会上这个当。而且,为了生擒麻五六,他已阻止了李辞归参与以及枪械的使用。接下来,只要让杨飞高和杨飞云兄弟俩一起上,并让手下的一旁掠阵,就能确保万无一失。怎知,扬飞高却突然跳出来。范有才见着,不由心中恼火并小声责道:“太莽撞了!”
然而,一旁的扬飞云却很自信地说:“军师不必担心。俺哥哥自幼习武。通常,七八个人都难以近得他,四五个人也只须一通拳脚,便可尽数打倒。”说着,他朝场中看去,嘴上却是依旧说道,“你放心吧,哪奸贼很快就招架不住的。”
其实,杨飞高这趟出门心里一直就很不痛快,他本想留在三花堡,以便多些时间照顾好受了枪伤的彭凤娇。她可是他心爱的未婚妻哪!可是,彭飙非要他和弟弟扬飞云一同随行。就为这个,弟弟飞云还安慰他说,这是未来大舅爷的信任,让他忍着点。可是出来后,彭堡主总把他和范有才搁在一块,却把关林和齐猛带在了身边。对此,他是非常的不满与恼火,觉得自己远不及他俩重要。
可是他并不知道,彭飙此行不只是为了购买军火,他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目的,这就是想请李望公帮着查明爹爹死因。试想,他要是知道堡主的此趟目的,他不吓得尿裤才怪嘞?那还有心情去窝火呀。
杨飞高憋着一肚子怒火,他一跳进场子,即以凌厉的招数,冲麻五六痛下杀手,而麻五六则是被他打得东挪西闪,连连后退,而且即使闪过,也是将将避开,并且还时不时地鼻眼挨拳、胸腑招腿;直把一旁的李辞归看得一再摇头,直替他急。
突然,杨飞高一个狠劲斜踹,就听“嘭”的一声,麻五六似叶片一般地飞了出去。李辞归则不忍地把脸别到一边,口中直说道:“哎呀~,臭臭臭,太臭啦!这是那学来狗屁招术嘛?真臭!”而范有才他们则是喜上眉梢,一个个直呼,“好!就这么打,就这么打。”此时的范有才甭提有多高兴了。说来,他所以如此高兴,还不只因为麻五六将被撂倒,更是意味着他那“鸠占鹊巢”的计谋又近了一步。
说来,早在范有才游说三花堡时就已萌生了此种想法。所以,偷袭得手后,他虽然归顺了三花堡,可暗中一直在谋划着他那“鸠占鹊巢”的计划。因而,一有空他便尽量地与三花堡的弟兄们套近乎,尤其是对杨飞高和杨飞云兄弟更是百般拉拢。这会见杨飞高正依着自己的意思尽力,自是觉得他兄弟俩早晚会跟了他,因而才高兴非常。只是,黑暗中却有两人很是担心、紧张,他俩一个是当年跟随麻五六的“蚂蚱”,另一人则是被吓得躲在一旁的吴佑管家。
见麻五六被对方连连痛殴,最初李辞归还觉得挺解恨的,可接下来他便看不下去了。因为对方出手太狠太辣,而且招招致命。而且再这么打下去,不过五招,麻五六很可能就要完蛋;范有才也看出了趋势,他可不想麻五六死,于是冲杨飞高喊道:“杨药师,留个活口!”
其实,以麻五六的武艺和功力,俩人在十招之内是很难分出高下的。可他因先前已重重吃了李辞归的一脚,腑脏受已到一定的挫伤,故而才落得力不从心。只是交手前,麻五六没意到这个,直到和扬飞高搭上手时他猛的感到胸闷气紧,运不上力。见此,他惟有采用东挪西闪、一再退让的方法逃避打击。怎奈,扬飞高确实太强了,而且凶猛异常。所以,麻五六在硬生生地接下几招后便感到再难招架下去,竟不由地向来路偷眼看去,希冀援兵能早点出现。
然而,只因他这一分神,即被对方狠狠地踹了一脚;好在他用肘护住了肋下,不然也就一命呜呼啦。
麻五六重重地落到地上,顿感喉头一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过范有才的那句“留个活口”的话,他倒也听得真切。麻五六当然不愿被生俘了去,他迅速一个蹲身,再一按地急忙立起,即时亮了个“困蛇迎鹰”的再战架势。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招式。其实,为了不被范有才活捉了去,他已准备以死相拼。然而,一再上涌的气血令他格处难受,以至于他不时地去按揉着胸脯。
李辞归见麻五六不时地按揉着胸口,表情异常难受,便暗自奇怪道:“那一脚明明是踹在了他肋下,而且也被他用肘挡住了,他咋去揉胸口呢?”李辞归疑惑着,忽然醒悟道,“糟了!他是因我刚才的一脚和那化掌点穴的一戳才变得这么不经打。我要不帮他一下,他气血顺不了,一招之下必死无疑。要是这样,岂不是等于我间接的杀了他?不成,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