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子说,“都给老子记住喽?现在,这儿的主人就是俺!俺哪,啊!知道嘛?”他再次站起身,指点着管家的鼻子凶狠地骂道,“你个只晓嗅腚眼的狗玩意,再辩不出个味儿来,老子拧下你这不灵光的东西!”
他黑着脸环视了一眼呆立着丫鬟,突然“啪”的一声,他把个脚踏在凳子上,继续骂道:“听好喽?哪个再敢让老子不高兴,俺拧下他的头。”
见仨丫鬟以及管家都已被他骂得低眉垂首,不敢著声,他这才把脚放下,坐了下来,随即却冲仨丫鬟咧嘴笑道:“嘿嘿嘿,其实,俺不恼你们,不恼你几个!嘻嘻,来来来,咱喝酒,喝酒!”说着,又冲管家恶声骂道,“你他娘的!还傻愣着干啥?还不快给老子打个边场!”管家闻声吓得“哦哟”一哆嗦,忙吩咐道,“快,快给麻二爷上酒!”一丫鬟赶紧执起酒壶上前斟酒,而麻五六却猛一腑身把另一丫鬟掳了过来说,“来,你和俺喝酒。”
那丫鬟却是无助地被他拖了过去,一副低头眯眼、俏脸飞红、不知该如何做才好的模样儿。
旧时女人,多受着孔孟之道的熏染;两性间的接触受着“男女授受不亲”这一清规戒律的约束。那时的女孩,除了青楼女子或是戏子外,是不许与陌生男人有肌肤接触的。不似现在的女孩,愿搂爱抱,随心所欲;只在心悦或是为了钱财就行。
麻五六望着她说:“别怕嘛!俺又不会吃了你。”丫鬟已见识了这麻二爷的厉害,她不敢公然挣脱去,便颤着声音说,“麻…麻二爷,您您喝呀!喝了,喝了俺才好斟…斟酒啊?”这丫鬟即忙又冲一旁的丫鬟要过酒壶。
麻五六见说,便开心地笑道:“好好好,俺喝。”说着,一口喝完,放杯子并抹了把嘴说,“来,满上。”那丫鬟上来斟酒。因为她过于紧张,竟多将酒水倒在了杯子外面;麻五六则歪起头欣赏着,还好言安慰道,“不打紧,莫紧张,慢慢倒,哈哈哈。”
忽然,他想起黑老三找女人玩时,总是大把大把地撒钱,便从衣带里摸出三块银元,往桌子上一字排开,也许觉得不够大气,又取三块两两叠了,然后冲丫鬟们说,“来,你们一人一份,拿去。啊,拿着!哈哈哈。”
仨丫鬟相互看了看,又一同冲管家看去;管家却是摸着被打痛的脸看着窗外。麻五六见了便笑道:“嘿嘿,都有、都有。”他从袖袋摸出一张银票,往桌一摆说,“管家,这个归你。”管家听说自己有份,可心里还记恨着那一巴掌。他慢慢回过身来,却是暗暗骂道,“哼,弄几个破银元,就想收买了我?没门!”可当他目光落在了那桌上的银票时,两眼立时放亮,说舍也收不回来了。因为,桌上搁着的,那可是一张壹佰两的银票啊!
管家忙乖巧地靠过来,并讨好着说:“哎呀,麻二爷!您这是干啥呢?伺候好您,哪可是老爷一再吩咐过的呀!让麻二爷喝得开心,不只是俺份内的事,也是她们的福气。您再这么一打赏,那可就更是她们的福份啦。”他乐呵着冲仨丫鬟说,“嘿嘿,既然是二爷打赏你们的,那就赶紧拿着吧。你们再不拿,二爷可就又要不高兴了。”
“哎哎,就是就是!”麻五六快活道,“快拿着,不然俺可就又不高兴了。拿着拿着,不然,俺这酒可喝得没劲。”说着,他挨个把丫鬟的手抓来,再把银元塞入她们手中。丫鬟们高兴地握住了,然后背过身子把银元掖好;当然,她们也再没了先前的羞涩和扭捏了。
管家见丫鬟们已把银元袋好,可却不见麻五六也像替丫鬟塞银元那样,把那银票塞给自己,自是暗暗心急,更为刚才说话过于乖巧,没给自己留出取银票的话儿而后悔。他暗责道,“真他娘的作贱自己!我干嘛说‘是她们的福份!’咋不说‘是我们的福份?’唉!这下可咋开口呢?”
管家颇不自在地挠了挠头,上前亲自提起酒壶说:“嘿嘿,二爷!我给您斟杯酒,替她们谢谢您老人家。”他盯了那银票一眼,不甘心地吭哧道,“本来~,哪那…银票,我我…我是不该要的。可是我要不拿吧,她们的那些个的银元袋…袋着也…也多不安心。再说~,这搁在桌上会弄湿的。嘿嘿,所以所以…我还是先把它收起来吧?”说完便伸手去拿。
怎知,麻五六却把手一按说:“别急呀!”说着,他把银票往边上一挪,并斜着眼说,“俺觉得,还是等俺喝足了,你再拿去。来,你也喝。”管家忙陪笑说,“是是是!我也陪二爷喝。”说着,又冲那仨丫鬟招呼道,“哎,我说你们也别尽愣着了!快近前伺候麻二爷。”他自先冲麻五六敬道,“托麻二爷的福,我先干啦。”他一口饮尽,然后放下酒杯,走去把窗户关了,又颇感眼色地借故说道,“麻二爷,我再去搬些酒来。”说着便走了出去,还特意把门给带上。
所谓是“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仨丫鬟已不再似先前那般羞怯了,尤其是吞了几杯酒后,一个个也就放开了;只是这麻五六他终究是个乸嘢。
面对这一个比一个殷勤的丫鬟,最初,他还能学着黑老三的样子,搂搂这个,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