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黄守孝看完,吓得忙把“契书”藏在身后,神色慌张地冲黄守忠问:“二哥!你这…这这是哪儿弄来的嘛?”黄守礼却是极不满催促道,“问啥费话!叫人‘听好喽’,咱又不往下念了?给我!”
黄守孝却是直往后躲着,黄守礼即刻大怒道:“你个混账的东西!我叫你给我,你没听到啊?拿来!”他从黄守孝手上夺过了那“契书”。
可他只瞥了一眼便大惊道:“怎么会这样!这是咋搞的嘛?”说着,将“契书”撕得粉碎,又指着黄守忠骂道,“你个熊玩意!典型的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随即冲那排长说,“一排长,收队。”而黄守忠却是一脸茫然道,“大哥,咋回事嘛?”
“咋回事?你自己看去!”黄守礼把碎纸砸在二弟的脸上,并冲三弟说,“你务必把那些纸烧干净。”又对余县长说,“这事是他俩弄错了,就容我代表黄家向各位认错,向李老郎中赔罪!”说完,他向在场的人鞠躬,又特意冲担架上的李时渊深鞠一躬!然后恳求道,“余县长,您看,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这个嘛…得问问周主任。”余县长转过身来,征询道,“周主任,您看呢?”周恩则背着手说,“既然黄参谋已代表黄家人认了错,那就到此为止吧。不过,”他指着黄守忠和黄守孝说,“就不知黄参谋能否代表得了他二位?”业已看过那纸的黄守忠连声应道,“能能能,我大哥能代表!”黄守孝却默不作声,黄守礼即用马鞭戳他一下说,“你也赶紧表个态?”黄守孝抬起脸,语带哭腔地喊道,“我能说不能嘛?能啊能啊!”
见此,周主任把手一摆说:“那~,就到此为止吧。”即冲张营长说,“去,让人把李老郎中抬上车。”又对余县长说,“县长,请上车。”黄守礼也跨上马,挥手说,“走!回师部。”人们都纷纷散了去,夜幕也很快地降临了下来。
黑夜里,忽然有一人骑着马来到了那块空地上,他冲四周望了望,便又静静地离去了。此人正是啊补通。
……
李时渊一直睡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醒了过来。当时,周恩和刘保长正商量着寻找“真火图”的事,勤务兵正好给屋里送水。他见李时渊好奇地打量着屋子,便笑道:“老先生,您醒了!”随即冲外面喊,“长官,先生醒了。”周恩闻说,忙起身进屋,刘保长也跟了进来。
周恩见着,高兴道:“哎呀,我的老哥哥,您可算醒了。饿了吧?”又赶紧吩咐勤务兵说,“快,去给冲杯奶来。”李时渊却茫然道,“贤弟,是你吗?我这是在哪儿啊?”刘保长一旁说道,“您这是在周长官的府邸。是周长官把你从黄家人手中救回来的。”周恩则摆着手说,“应该说是阿补通救了您啊。”
“阿补通?他出来啦!人呢?”李时渊关切道,周恩则说,“出来了,还是他跑来通报的消息呢。”
“那,他人呢?”
一旁的刘保长说:“去报仇啦。”李时渊听说,竟以为是上黄城庄寻仇,即担心道,“哎呀!他咋这么不自量力?那黄家人的势力可大了。我得截他回来。”说着,忙欲下床,周恩则按住他说,“他可不是去找黄家人报仇,他是去找那害他的人。我也劝过他,可他不听。”周恩让李时渊躺好,无奈地说道,“他呀,也就听您的。”
“去找那害他的人?”李时渊疑惑道,“可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呢,咋找啊?我看他准是借口去了皇城庄。不行,我得去截他回来!”李时渊又欲下床,周恩再次按住他说,“他已经完全恢复了!知道自己是谁啦,而且他还晓得动用各种力量和方法救您呢!”
刘保长则冲着颇为惊讶的李时渊说:“他呀,大名叫‘刁上台’,外号叫‘花时迁’。”刘保长搔着头说,“俺哪,后来才想起,这‘花时迁’可是个出了名的大盗。此人擅偷,还兼干着‘采花’;自称是‘好色有义花时迁’。”说话间,勤务兵送来了一杯冲好的牛奶,周主任接着并对李时渊说,“老哥哥,你先把这喝了。”
李时渊感激地接过牛奶,却没有马上喝,而是放在一边,冲刘保长拱手询问道,“这位兄台,可否请教一下您的尊姓大名?”刘执明见问,也忙起身拱手说,“俺叫‘刘执明’,乃驿骝店‘驷骝村’人。”周恩一旁笑着介绍说,“他还是该村的保长呢。”李时渊即再次拱手道,“啊,是刘保长!幸会,幸会!”随即他揭去被子,执意下到床来。
李时渊毕恭毕敬的冲周恩和刘执明作揖行礼道:“周副官、刘保长,鄙人名叫‘李时渊’,灸里镇人。因遭恶人陷害,自十五岁起便化名游走江湖。”他又特地冲周主任说,“周贤弟,老哥无意要欺骗你,只因老哥确实是有难言之苦啊!”
周恩扶他坐下说:“你快坐了!”又端起那杯奶送李时渊手中说,“都凉了,喝了吧。”李时渊说了声,“谢谢!”便慢慢地喝下牛奶,周恩则转身去取来了那军背包,看了看上面的扣带后递与李时渊说,“这是阿补通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