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吃不坏人。”他颇显无奈看了李时渊一眼说,“郎中,我这可是病急乱投医呀?”李时渊当然听出他的不信任,便也淡淡地说,“长官,您说病急,一点不假;可要说是乱投医?我看未必。”他见卫兵已从保温瓶倒了半口盅温水,便吩咐周恩说,“你先让旅长把‘药散’服了,过一盏茶的功夫或是见旅长嗝出气来,再去服那药丸。”说完,便径直地走到他骑过的那匹马,专心地打量起来,还不停抚摸它;那神情就像这马早就是他的了。
周恩将旅长扶起,并伺候着把药散服了,随后即对李时深说:“郎中,我已命令队伍在前面宿营。今晚,你得跟着我们住上一宿!”李时渊当然知道周副官的用意,朗声答应道,“我孤身一人,从来就是走哪儿,歇哪儿。今能与你们做伴,我是求之不得啊。”于是,他俩重新上马,卫兵则小心地赶着驴车,径直往“丁字口”去了。
一直在“丁字口”西面林子里伏候的黄家兄弟,忽见俩探子神色慌张地冲这边跑来,黄守忠以为是李时渊已出现了,便示意家丁准备动手。可他正要挥手时,黄守孝则急喊:“别动,都别动!”说话间,那俩家丁也已跑了过来。
“猴腮”喘着大气,指着正往这来的一队官兵喊:“二位爷,快躲躲吧?那队官兵要在这儿扎营;那瘸子被一名当官的给扣下了。”
黄守忠一听,即气恼骂道:“他娘的,这瘸子咋那么邪乎!早先是被山匪掳了去,这会又被官兵扣了下来。嗨!真他娘的晦气。”黄守孝看着渐近了的官兵说,“二哥,现在不是骂娘的时候。”又看着身后草坡说,“走,咱先上哪儿躲着;等他们扎下了,咱再就近守着。”说着,忙去问俩探子,“你俩还听见啥了?”一名探子忙小声应道,“俺听见说,他们是往‘仓满城’去的。”
“什么?往仓满城!”黄守孝显得很是意外。他看了一眼已近到路口的官兵,匆忙说道,“快!快先躲起来。”说完,便率先躲到了那草坡的后面去了。那过来的一队官兵正是张连长他们。
张连长跑到“丁字口”前站下,看了看周围,然后指着东南角上的坡地说:“一排长,这儿向阳背风。你带人赶紧把这整理一下;哨位放在坡顶上,要注意隐避。我这就去迎接旅长。”说着,带着俩随从又折返了回去。
……
第五十四章偷鸡不成反蚀米
蔡旅长服过药后,因怕寒凉故仍把个毯子拉过头捂着。可走了一会,旅长忽然打了长嗝,忙拉下毯子,直揉着肚子说:“哎呀,这下舒服多了。”而跟在驴车后面的周恩李时渊二人,正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周副官见旅长开口,不由地惊奇道,“旅长,您打嗝啦?”蔡旅长“嗯”了一声。显然他比先前精神许多了。
因见周副官问得好奇,他便问道:“咋啦!有哪儿不对劲吗?”说着,又是一阵嗝气。周副官忙欢喜地说,“对劲!对劲了!”又高兴道,“旅长,看来,咱可以直奔‘仓满城’啦。”他忙又冲卫兵吩咐道,“快,再准备半口盅温水。”李时渊则从旁补充道,“不是半口盅,而是一口盅。”他比划着说,“这会喝适量的水是必要的。”
周副官忙应道:“对对对,一口盅!”他把药丸剥去红纸,接过卫兵递来的水杯,又冲另一卫兵说,“来,帮我把旅长扶起来。”怎知,蔡旅长却说道,“不用了。”说着他自己撑了起来。
“给我吧。”蔡旅长伸手要了那药丸说,又熟练地将其掰作两半,捏了捏圆,然后搁入嘴里,再接过水来,几口服了,随即又嗝了口长气说,“老郎中,您确实是我遇到的第一位‘上医郎中啊!’”李时渊却摆手说,“不敢不敢,不取当啊!我就是个游走四方的‘瘸郎中’。”蔡旅长笑了笑,重又躺了下来说,“不瞒您说,我外祖父他也是一位郎中。”周副官闻说,恍然笑道,“难怪旅长会放心地把药吃了,还吃得那样熟练。”说完,都会意地呵呵笑了。
此时,张连长已跑了来,他立正行礼道:“报告!周副官,一切部署停当。”周恩却先看了李时渊一眼,然后才对张连长说,“通知大家,埋灶做饭。今晚在此露宿,明一早再走。”李时渊猜得出周恩那眼神的意思,无非是“您可是答应过的,今晚一起露宿兵营。”李时渊也不言语,而是打马跟着来到了“丁字口”。
队伍来到露营地后,李时渊冲四周望去,并欣赏道:“唔!这地方不错。”又对周恩说,“以往我要是赶不及进村、入店,便会选在老树底下,生起一堆篝火,提心吊胆的独自过上一夜。嘿嘿,这会呀,有各位做伴,我可就放心地睡上一大觉喽。”周恩见说,报上一笑,并对张连长说,“哨位都布置好啦?”
“报告,周副官!都布置好了。”张连长指着附近说,“这一带蟊贼多,我特意在坡顶上设了暗哨。”周副官看了看扎营的位置,满意道,“很好。去,把旅长扶入帐篷。”又冲李时渊请教道,“先生,旅长有些日子没吃东西了。你看,他吃点啥才好呢?”李时渊则是随便地说,“啥也不用!弄点稀粥,搁点盐即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