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李辞归命困魂天灯(2 / 3)

上毉上兵 显神 5239 字 2017-05-26

。那走在头里的是位约模二十岁出头的女子,但见,她面色呆白,身段窈窕;一身着白色素裙,红缎束腰,手拿麈尘,款款而来。其身后跟着的是俩青衣少女,约模十五六岁。俩青衣少女,一个端着盥洗器物,一个奉着衣服。那些守卫的见着她们,都主动点头哈腰,全都毕恭毕敬地向那窈窕女子招呼、做什问安:“法相早!”

女“法相”乃是法师的副手。其实,不论是女法相还是其她女子,他们都是法师的帖身服侍。用法师爷的话说,她们全是他的“寝室”弟子。说白了,就是陪他睡觉的。

她们来到了囚禁李辞归的屋旁,女法相用麈尘示意守卫把门开了。守卫忙开启门锁,再用力一推,并恭谨地道了声“请!”便急急地退到了一边。那俩青衣少女奉着衣服及盥洗器物,先步入屋内。

进门后,俩青衣少女于两旁立定,法相则甩着麈尘,轻步入内。她先瞟了一眼斜趟在床上的李辞归;只是仅这一瞟,她竟不由地心头一颤,芳心大动,心下暗暗赞道:“真真的好品相耶!这般男子,若能与他阴阳调和,断不会被那魔头涮空了俺的身子。那老贼的‘采阴护阳’[采阴护阳——是民间流传的一种养颜益寿的方法,据说有此法的男人可在男女**时挺而不泄,直致女吟弱虚脱;同样女人会此术者亦能令男人虚耗而亡。——作者注]的功法也太着实让人害怕啦!俺若能……”她如此动心地想着,便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却猛然发现这男人也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女法相即刻不好意思起来。她忙摇动着麈尘以抑下内心的异样,并把脸别向一旁。

有一会,她才回过脸说:“让…让他先洗个澡,换身衣裳。”又叮嘱那些专司伺候的人说,“记住喽,可得好生照顾着!”她一说完,便肩起麈尘、扭着腰肢径直去了;李辞归却急忙坐起,并看着她后背欲喊其留步,俩少女则用手抵着红唇,冲他“嘘”了一声,示意他莫要出声。见此,李辞归只好重新又斜斜趟在了床上。

李辞归所以急坐起来,欲喊她留步,并非是想要和她套近乎;而是基于职业上的反应。他见这位穿戴的“三分似道、七分像佛”的女子,不仅脸色苍白,而且心气不足,便料她患有严重的妇科病。他本想跟她说了,也好叫她抓紧治治,怎奈却被俩青衣少女拦住。于是,他望着离去的女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重又躺了回去。

女法相虽然已走去了十多步,可心中却牢牢印着李辞归的模样,且久久不能忘怀。她不时地回头看去,真想再找个理由折回去。可就在这时,却突然听到有人与她招呼道:“法相早啊!”女法相被这突来的招呼吓一跳,忙回过头看去,见是六帮主(即小六子)。

她便笑盈盈地招呼着问:“哟,是六爷呀!这一大早的…去哪儿啊?”六帮主就怕她上来纠缠,忙指着别处说,“哪也不去,随便转转。”又紧问道,“法相,您是从那边过来的吧?”他指着李辞归所在的屋子,并退到一旁说,“您请这边走!”

六帮主所以要急着将她打发走,一来是昨晚他未能践约与她的幽会;二来是法师爷有令,除巡值官和其门下的弟子外,旁人一概不得接近“牺牲”。可六帮主此来偏是受了范军师的委托。因此,他既不想被女法相缠住细问,更不想引起法师爷的不满。毕竟,法师爷最恨的就是范军师,而且是越来越容不得他了。近来,更是有传闻说,若再抓不到牺牲,法师爷将从本帮中物色一个不忠之人。有人已猜到,此人就是范军师。

女法相见六帮主不太愿搭理自己,可这回她倒是一点也不恼,竟然是不屑地“哼”了一声,甩着麈尘去了。毕竟她觉得李辞归的模样儿远比小六子强多了,而颇感不自在的小六子目送着女法相的走去,自是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范军师可真正是日子难过啊!

一直以来,只有他敢大胆地妄议法师爷的“作法”,即使是在法师爷的声望极高的时候,他也不曾中断过。不过,近来他已顾不上再去妄议法师了,毕竟是保命要紧啊。因为,营中正散播着“军师乃不详之人”的流言。尤其是那条“若再抓不到牺牲,法师爷将从本帮中物色一个不忠之人”的传闻,令他胆战心惊,寝食不安。这意味着法师将要对他下毒手了。

其实,自法师上山以来,他二人就一直在明争暗斗。而在两人的争斗中,军师用实,法师弄虚。所谓“用实”,就是军师想要通过揭穿法师的鬼把戏,以求彻底打跨法师爷;而所谓“弄虚”,则是法师借用鬼神之事,达到“俘意擒志”的目的,最终达到姿意所为的目的。而且,在他二人的较量中,彼此都一直在暗中观察和留意着对方。现在法师既已取得了绝对优势,当然不会错过除掉对方的机会。

因为,还在法师初上得山时,他就曾发誓过,一定要让范军师在恐惧死去。所以,他实现自己盟誓,并利用自己的声望,来个“杀人于无形。”为能达到这个目的,在作着攻打三花堡的准备时,他就适时地放出一些不利于范军师的风声。而在攻打三花堡的前夕,为能阻断军师与大帮主的所有联系,他还煞有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