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寿夭惟命多唏嘘(2 / 3)

上毉上兵 显神 4907 字 2017-05-26

“啥!你得查查?”李时深顿时气恼,他盯着儿子叱责道,“你可是个主管啊!你不清楚?这算是咋回事呀?嗯!”李辞归还不曾见过爹爹如此光火过,他吓得越发紧张,竟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这不是赢子这段时间闹…闹病嘛?所以我就…就…”

“就啥呀?你还找到理由啦!”听儿子这么说,李时深是越加生气地骂道,“你这没出息的东西!自己把工作误了,却怪孩子?亏你还说得出口!”他又语重心长地说,“赢子有他娘,还有我们;你有啥不放心的呀。你整天守着,孩子就不生病啦?”李时深又用笔指着他骂道,“你呀,简直就是一只趴窝的母鸡哇!一只不知醒窝的母鸡。”

这一通好骂,李辞归也是平生头一次遇上。他可被爹爹骂得尊心大伤,竟面红耳赤地梗起脖子说:“哎呀!爹,啥母鸡母鸡嘛。我就这么没出息?您甭这么数落我,明儿一早我就进城,把药料办回来。”又负气地说道,“我走山路!误不了药引的制作。我该受的家法,您先搁着;回来后,您爱咋罚咋罚!”见儿子这么说,李时深也觉得骂得重了。

他缓了缓语气说:“处罚的事,以后再说。不过,你想走山路?这可不行!”言毕,李时深严肃地看着儿子。李辞归所说的“进城”是指仓满城。哪儿距灸里镇有八百多里地;山路则近许多,但也有五六百里路。山路确实近了许多,但很少人走。早年李时深带儿子走过一回,可那时路上还算太平,而如今匪患猖獗,一路上鲜有乡户人家。更重要的是儿子既无江湖经验,又是独自一人行走。所以,李辞深不无担心地再次冲儿子强调说,“你给我听好喽!只须走大路。”

然而,还在憋气的李辞归却抻着脖子说:“走大路?哪来回还不得半个多月!”李时深瞥了他一眼说,“你现在知道急了!哪你早干啥去啦?”又不容商量地说道,“半个多月就半个多月。总之,就是不许走山路!”李辞归知道爹爹的脾气,他说了不许,就是不许。

然而他停了一会,却突然把被骂的所有怨气,都泄到了祖宗的那些个规定上。他很不满意地说道:“爹!祖上的那些个规定,也得改改了。尤其是这条‘非嫡传之人,不得接触或是接近秘制事项。’哼!要是改了,就可以带着人一起走山路,也就用不着怕这怕哪的啦。”

儿子所说的这个,李时深也颇有同感。其实,这其中的苦衷他比儿子的体会更大、更深;可是固有的观念禁锢了他萌动改革祖制的想法,就连修正的念头他也不曾闪过。他即刻严肃且严厉地说:“不可胡说!祖上的规定,岂能是随便就改的。”见儿子一脸不服,他又补充说道,“再说了,真要改了,只怕这医养堂很快就不再姓‘李’啦。记住,以后不许再说这没用的!”说完,他再次叮嘱道,“你呀,得自己去。但要记住,不可走山路,得走大道。”可儿子却一直望着外面,他便不高兴地大声叮咛道,“哎,你听到没有?”

然而,李辞归忽然站了起,并指着外面喊道:“爹,马忠叔回来了。”说着,抱着儿子就迎了出去;李时深也忙把笔搁了跟了出去。

马忠见他父子俩都在,惊讶道:“恩公!少爷,您俩咋都来这儿啊?”李辞归忙若无其事地说,“哦,我是过来找爹爹的。”

忽见马忠的药篓子采有罕见的“还魂草”,他忙“呀!”一声上去拿起一株,并惊喜地说道,“这可是凹崖还魂草耶。忠叔哪儿采到的?下次也带我去。”李时深则是一脸严肃地从旁说道,“马忠啊,这儿来贼啦。”马忠闻说顿时大吃一惊,急忙问道,“啊呀!这是啥时候的事?”又紧张地说,“少…少啥啦吗?”

李时深面带愧色地说:“还好,就少了三颗子嗣丹。”又自责道,“这事怪我,是我疏忽了。走,上你屋去,咱把这些草药分捡分捡。”他回过身冲儿子说,“你把密药室的门锁好了,就回去吧。明儿一早还得进城,赶紧准备准备。”又指着密药室说,“你把桌上的方子拿去,让你媳妇煎了,给孩子服了。再就是,晚饭后,把孩子抱来,我再给他扎扎针。有道是:‘药得针奇,针得药神;二者相用,贼害尽除。’不是我瞎吹,明儿孩子一准精气神!你呀,也可以放心地出门了。”

李辞归答应着,并抓起儿子的小手说:“儿子,来,跟爷爷再见!”又冲马忠说,“还有马爷爷!”李时深欢喜地摆着手说,“诶诶,再见!”马忠也招呼着说,“小少爷,再见!”

然而,李辞归才要走开,李时深却因忽然想起了已远嫁到仓满城的俩女儿,忙又把儿子叫住说:“等等!我是说,你那俩姐姐也有好多年没回来过了。你娘想她俩,都想坏了;夜里常‘二妞’‘六妞’喊着。都说,这嫁出的闺女是泼出去的水;可在老人心里是总也泼不出去的呀!唉,人老了总好惦记着这些小辈的。你见着她俩,不妨问问,看她们可否有空回来看看?”

因想到那六女婿特别的骄横、粗暴,是个动不动就拿老婆出气的家伙。所以,李时深又不无担心地提醒儿子说:“你那个六姐夫很是霸道。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