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仓满聚财灸里求丁(2 / 3)

上毉上兵 显神 4541 字 2017-05-26

…”

他所以如此犹豫,主要还是生意做得兴旺,实在是难以割舍了这生财宝地;再就是,当年他与瘸郎中分手时,那瘸郎中才把个夫人的病真正因说明了,还说,只照着他的话做,一切都会有的。因而,他想了想,便冲夫人问道:“夫人,你可知道,当年害得是啥病吗?”

夫人见他问得奇怪,便看着他点头说:“知道啊,是‘困的’。”又打量着自己的身子,满意地说,“郎中还说,离开那地方就会好的。你看,俺不是都好了么!”吴霸山却是看着夫人乐呵地说道,“呵呵,是好啦!”随即又诡谲地笑道,“可是啊,他当时也只是说了一半。”

夫人闻说,诧异地看着夫君,吴霸山继续说道:“后来,他才告诉俺,你住的那地方有瘴毒。其实你的‘困病’就是被瘴毒困的。你想啊,你整天地被那山涧里飘来的瘴毒裹着,身子能不坏吗?所以郎中才说,你是‘困的’。他还说要‘无为而治。’就是离开哪后,再顺其自然,人就好了。”因想起了当年听错意思的情形,吴霸山忍不住笑道,“嘿嘿,当年俺却把‘无为而治’硬是听成了‘吾为尔治。’”

说着,他仍就自以为是地说道:“所以啊,你要无为而治,要顺其自然,啥也别去想。就是说,咱们不一定非要去那灸里镇。”

夫人听了这一番话,虽觉得满有道理,可仍坚持地说道:“可是~,郎中为何还要说‘灸里生丁’呢?还有,俺都养了二年多了,也…也不见有个动静。”说着,夫人竟难过得低下头去,有一会她才仰起脸,并闪着漂亮的眼睛冲夫君说,“老爷,俺总觉得郎中那话儿里,像是还藏着话似的?没准,他这话里面也藏着一半呢。”

“咦?经你这么说,还满像是这么一回事呢。”听了夫人的分析,再想到当年瘸郎中一再要他作过的保证,吴霸山也觉得夫人的话有道理。他竟不满地抱怨道,“这郎中,也真‘瘸’得邪乎!可现在也没个地找到他。不然,问一声不就明白啦!”

见夫君心有所动,夫人便进一步劝说道:“老爷!俺看也不用再问郎中了。你想啊,俺们的事他那件不说准了?这往灸里镇的事,也一准不会错。咱只管去,没准还真就像生财那样,也生了娃呢!再说,你也可以到哪儿去开个分号嘛?”

夫人的话让吴霸山大受启发,他忙大声道:“到灸里镇!多开个分号?”吴霸山想着,便即刻高兴道,“对呀!俺咋没想到呢。蜈蚣山不养人,仓满城不生人;那咱到灸里镇,如此岂不是既旺财又生丁嘛。好主意!真是好主意呀!”

吴霸山哈哈大笑着把夫人拦入怀里,并高兴地学着戏剧的唱腔念道,“好好好,我们就择他个良辰吉日,一同上那个:久-里-镇!——落户去吧!”

灸里镇乃是一座千年古镇。

镇上,民风淳朴,崇尚自然,推崇“黄老”[黄老,此指黄老学说。道家学说中常把黄帝、老子学派中有关治国、修身、养性等论述统称为“黄老”。]。可是,自吴霸山来此落户后,“利来利往”之风日渐趋浓,寡义廉耻之徒也日益趋多。吴霸山更是网落了一批市井门徒充当家丁打手。如此一来,他不只有了富人的高贵与骄横,还找回了大寨主的感觉。

然而,吴霸山的这种与古镇淳风格格不入的做派,最终引起镇上诸多乡绅、族老们的极大不满。他们为镇上有此窝害,淳风日衰而痛心疾首。族老们更是把个矛头直接指向经商。他们怒骂道:“商贾败德啊!”各别乡绅也附议说,“要抑商兴农,还风自然。”然而,乡绅、族老们的说归说,议归议;他吴霸山还是照常干着他想干的事。

最终,乡绅、族老们把“还风自然”的希望寄予在医养堂的李时深——李望公的身上。

灸里镇有一沿习久远的惯例——“公议”。即,镇上一旦发生某种大事,而乡绅、族老们认为有必要召集、商议时,便可提请本镇的“望公”召集主持。“望公”乃是本地乡绅、族老们推举出来的名望人士。望公不只是声望高,而且有着极大的号召力和一定的强制权力。所以,对公议中所作出的决议,望公还有绝对的督导权。历年来,因医养堂一直都是本地的名门望族,故而其坐堂掌门也多被推举为历届、历任的望公。

初时,众乡绅、族老还只是恳请李望公出面,对吴霸山的伤风败俗行径予以劝导,可是收效甚微。后来,便有族老敦请李望公召集主持一场专门的“公议”,希冀作出决议,将吴霸山逐出灸里镇。

其实,身为望公的李时深已多次劝导过吴霸山,可他就是匪性顽劣,难改恶习。只是李时深觉得,吴霸山虽一时匪性难改,但却识得孝道,颇讲义气,便认定他本质不坏。李时深相信假以时日,经过慢慢教化、逐步沁润,最终他会融入灸里镇的古风之中。所以,面对族老们的一再敦请,李望公也只是劝说大家“包容乃大!治顽疾如抽丝,治顽劣当润化,不可躁急!”因而一直不予以召集“公议”。

然而,一直为所欲为的吴霸山却以为灸里镇没人能约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