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深夜,姬家坐落在城西豪华住宅区的一栋别墅的大客厅里,姬博航的父亲姬大庆,姬博航都喝的醉醺醺的,东倒西歪。
在那天晚上,等安家车队走了后,展家说还有事需要留在花门楼镇处理,让姬家先走。
当时姬大庆因为儿子能平安归来,只顾高兴了,也没用心多想,现在细思其中必有缘由。
当时劫匪不是要两个女子留下来吗?怎么最后又把他们都放回来了,而且是劫匪赔同着一起送到小山坡边,这里到底有什么变故?为什么对那个少年如此恭敬?最后那笔赎金到底归谁了?
展家留下来肯定是为了追回那笔钱。
姬大庆想多了,以展家的财力,展权图还不至于贪图那点小钱。展家留在花门楼镇的真正目的是要调查千一的底细。
他想要弄清楚在他儿子走后,那个小院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怎么说动劫匪,让其放人的?这是关键问题,必须弄明白。
展权图让警察暑的警长联系当时在场的的有关人员,可是转了一圈,根本就找不到可以打听消息的人。
黎加承被表哥再三叮嘱,如果不想早死,就不要到处胡说八道,最好将昨天所见所闻通通的全部忘掉。
而其他的弟兄们,当时,不是已经被打死的,就是被打晕过去了,没有一个了解事情发生的过程。
所以展家再使多大劲儿,发动多少人,也始终打听不到那晚最后所发生的事情,这就更加坚定了他心中的猜想。
他将儿子展飞鸿叫到跟前,再次仔细询问。这才初步弄明白千一的底细,原来他是与自己曾经有生意往来的姚家的儿子。
展飞鸿陷入深深的震惊之中,看来此子这一年来必定有什么奇遇,不然这一切如何讲的明白。
展飞鸿现在最担心的是儿子与此子关系到底如何?如果是朋友,那再好不过,如果是敌人,那就要提前做好防备了。
展飞鸿虽然不能彻底懂父亲的意思,但从小长在大家族里,让他也具备了不一般的思维能力,他将自己与千一以往的关系捋了一捋,没发现有什么大的问题,于是他再三向父亲保证他和千一没有多大矛盾,展权图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并再三嘱咐儿子,能与千一交好最好,如果不能,千万不要主动招惹,以后离姬家的小子远远的,不能再有任何往来,小心驶得万年船。
安纯玺此刻也在他家的客厅里转来转去,心里忐忑不安,时不时看看坐在沙发一角的女儿安卉。
安卉不知道怎么对父亲解释,说心里话,她到现在心里一直爱着千一,但她曾经伤害过千一的心,虽然他昨天救了自己,可是她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已经产生了隔阂。
她不能忘记,也不能放下这份爱,看来只有通过时间慢慢来弥合他们之间的裂痕了。
刚才千一说出去办个事,已经走了好大一会儿,她坚持在客厅等他回来,想要和他深谈一次,下次见面也不知会到什么时候了。
姬家客厅内,姬博航已经回房间睡去了,只剩下姬大庆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酒已经清醒了一大半,心里还在不断得惦念着那一百五十万的赎金,这要让他谈成多少笔生意才能赚回来呀。
但展家是他生意上的最大依靠,他不敢得罪,忍不住叹息一声:“哎,展家真黑,竟然想吃独食。”
“展家再怎么吃独食,也比不过你姬大庆心黑。”
突兀的传来一个稚嫩而冷森森的男声,随着姬家大门缓缓打开,稳步走进一个瘦高,面容俊朗的少年,一双犹如利剑般的双眼,阴冷的盯着姬大庆看。
“你是谁?你怎么进的我家门?”
姬大庆对突然闯入他家的少年,紧张而大声的质问。
“我是谁你一会儿就会知道的,至于我怎们进来,哼,我想进来易如反掌。”少年双手依然插在裤兜里,一副闲庭信步的架势,但浑身满是杀气。
“你…你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我可要报警了。”
“等不到了,警察明天会来你家的,不过不是你报的警,而是来给你尸检的。”
“你到底是何人,你想,干什么?”
姬大庆越听越慎得慌。
“我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你的什么东西?”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少年环顾一周,淡然的说道。
“你到底是谁?”姬大庆似乎有所觉醒,再仔细看后,“你不是博航的那个同学吗?”
“既然你还不明白,那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我姓姚。”
听完千一的话,愣怔了片刻的姬大庆,右手快速的伸向茶几下,拿出一把枪,对着千一,眉毛一扬,洋洋得意的说:“你姓姚,不就是姚家的那小子吗?今天你能走进来,可没命再走出去了,让我送你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