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收拢伤员,清理战场,快啊...”
牛大力疯狂的喊叫着,脑后头发飞扬,一脸的狰狞。
“慢着!”
大圆球展开,白色的驴子,拉着车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牛铃铛骑坐在牛花花身上,手里拎着铁棒,不怒自威,车子里传出明不悔的声音。
驴车缓慢的走着,来到了战场的中间。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湖泊,水面到了白驴的小腿部位,惹的白驴叫个不停:忒脏了,该死的主子;忒脏了,我的洁净的小白毛!
明不悔一掀门帘,走了出来,站到了前面,脸色平静:
“我说一下。
首先,我是通过传送门,去往天星大陆,无意惹是生非。
事情很简单,我相信,所有的人,都看明白了,这,只是私怨。
不是我心狠,面对敌人,我不可能心慈手软,如果手软,那样,倒霉的是我的亲人和手下。
我,要为他们负责。
你们可以把这个帐,记到我的头上,我,无所谓。
我只想告诉你们,我,叫,明不悔!
我们走!”
说完,明不悔转身进了车子,螨虫坐到驾辕的位置,一挥鞭子,这次,白驴子没有闹驴脾气,乖乖的拉着车子,往前面走去。其余的几辆车子,无人驾驶,却紧跟在白驴子后面,一起往外走。兽类,很多时候,直觉很敏锐,趋吉避凶的本事,大着呢!
牛大力沉默片刻,拨转牛头,往回走去,牛粪冲明不悔挤了个眼,跟在后面,走了。
车队在六个‘战争使者’的保护下,向外走去,其余的手下,都被收进‘战争使者的腹部里,挤的满满当当,一个个睡的跟头猪一样。六个苦命的家伙,皱着眉头,努力的露出脑袋,驾驭好自己的战争巨兽。
车子走到哪里,哪里的军士,不由得往两边散开,看着这只白驴拉车,其余驴车跟着,看不到一个人影的车队,慢慢离开,逐渐消失在视野里。
‘呜呜呜...’
明不悔的车队,走远了,刚才的战场上,传出了哭声,那么的悲呛,那么的苍凉,那么的无奈,那么的心伤...
此役,天星关左营,伤亡一万五千多人,天星关副关主,左营大帅,火努尔自刎。
...
“呀,玉峰糕,停车停车,该死的驴子,你给我停下来...”
金元宝坐在车子里,看到沿途,流动的餐车,摆满了好吃的,大喊大叫,无奈何,自家的驴子,太有个性了,根本不听招呼,我行我素,摇晃着小尾巴,欢腾的小跑着,不时的大叫几声,惹来后面驴子们的附和。
金元宝大呼小叫,惹的手下们窃笑不已,原来,自己的领主,也有无奈的时候啊,这好玩!
“笑什么,笑什么,哼,不怕我回去,扣你们的月钱啊!”
金元宝不高兴了,恶狠狠地威胁着手下们,这驴子,属滚刀肉的,上来驴脾气,别说打了,有一次都不小心,划拉出血了,除了驴脾气更重,没一点好作用。为此,错过了多少好吃的,还被手下取笑,气死个人了。
明不悔乐呵呵的看着,一点没有出头的觉悟,气的金元宝咬牙切齿,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唉,伤心啊!
牛铃铛留在了天星关,去见自己的长辈牛大力去了。
天星关,明不悔根本就没停留,一直往前赶路。至于后续如何,根本不上心。不过,三天后,手下来报,火家族长连夜进皇宫,认领管束不严,冒犯大公主、驸马之罪,火家为表谢罪,拿出二十万两黄金,抚恤死伤的军士,并让自己的族人,退出天星关。
三百里的路程,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看你怎么赶路了。
于是乎,碰上这么位驴大爷,也就可着劲的折腾了。
三天,走了一百里路,考虑到是民间的驴子,也就豁然了。
“狗屁,这他妈那是驴子,就是一个祖宗!!!”
明不悔暗地里,破口大骂。
怎么探查,也是寻常的驴子一匹,除了全身白色,就剩这驴脾气与众不同了。
手下们纷纷开赌,赌自己的掌柜的,几天能受不了,来个驴肉宴,换个形式前进。金元宝愉快的参赌了,当然,做了庄家。开始无良的算计自己的手下,来个输赢通杀...
几天里,明不悔就和驴子杠上了,最后,干脆把螨虫拨拉到一边,自己亲自驾辕。
说是驴子祖宗,不过是玩笑罢了,反正明不悔又不着急赶回去,欲速则不达,慢点慢点好。
驴子祖宗果然甚解其意,最慢的一天,走了十里地。明不悔仰天长叹,欲哭无泪,自己被一匹驴子打败了,丢人啊!!!
金元宝也是一肚子气,你让它走,它偏不走,你想停下来吧,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