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不过褚云歌就是褚云歌，那个被“武神”青睐的褚云歌，短暂在这种端木颜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克制之下的气馁后，无边的愤怒从他心中喷薄而出。

一般人在愤怒之下，往往会做出鲁莽之举，但在愤怒之下，武神之躯的褚云歌，思绪却清明无比。第一次，他终于承认了自己在机谋上与端木颜的差距，而他同时也看清了端木颜弱点，那个一次又一次明显表露在他眼前，但是都被他视而不见的弱点。那就是恐惧，南燕国将士，甚至是端木颜对他无匹战力的恐惧！

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褚云歌再次下令发起了全面攻击。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强令部队像昨天那般，不间断的发起猛攻，而时恢复了先前的那种正常节奏。唯一不同的是，他自己孤身会出现在战场的各个角落，以他武神的实力，登城，破军，杀将，然后怡然而退，回到己方战士身旁，与他们调笑几句，然后再孑然离去，在战场的另一个角落，加入战斗。

他不再强令和鞭笞自己的部将和士兵，只以身作则与他们并肩战斗，并让他们吃好，睡好，然后精神饱满的战斗。

“武神降临，唯匹至尊；天道千般，霸道克敌！”若存在，只挑战最强的敌人；而应敌之技千般万种，只取纯粹而悍猛的武力战胜敌人。以战而存，为战而生，致死方休！这便是武神的信条，褚云歌领悟的武神信条。

短短数天之后，在褚云歌神出鬼没，如入无人之境，杀神一般的打击下，端木颜费劲心思振奋的己方士气便宣告消散了。而在褚云歌的激励下，南燕国将士则士气如虹，如浪潮般，一波又一波永不停歇的冲击着南燕国的日渐脆弱的堤岸。

此时，就算端木颜再想故技重施，打击褚云歌，振作己方士气，他也没有办法了。除非他胆敢单人直面褚云歌，否则他根本找不到行踪飘渺的褚云歌，然后再带上一大票己方士兵去城头上堵他。而就算他真敢豁出去，虞玉梅也不会让他这么做，褚云歌实在太强，要是端木颜再像上次坦恩城之战一样，那么他们的军心士气将会立即崩溃。

在一阵南燕国士兵鬼哭狼嚎的嘲讽，欢呼声中，褚云歌爬上城墙，如探囊取物一般击杀了一个晋武境中级军官，然后割下他的首级，纵身跃下了城墙。这一天的战斗，也在这急速扩展的诡异嘲讽，欢呼声中结束了。

晚风习习，清凉幕夜之下，南燕国的士兵们说不出的颓丧和疲惫。

在强敌端木颜的刺激之下，武神之魂，终于彻底的觉醒了！它将向世人证明，在兵战的世界，武道的领域中，武神是当之无愧的至尊！此时已经彻底无计可施的端木颜就是第一个见证！

牺牲掉半数陈镇清的部队，亲自领军支援牢难关，并誓言与牢难关共存亡，激励己方士气，这已经是端木颜能想出来最后对抗褚云歌的办法了。他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如愿，但却绝不会想到，褚云歌竟然会想出如此应对的方法，一力降十会！简单，暴力，但是有效！

武道至极，以非是人力所能相抗了。

一天又一天，在褚云歌无人可挡，无法匹敌的袭杀和南燕国大军不知疲倦的攻势下，晋武境将士已经折磨得心神俱惫，用不了多久，或许只需褚云歌再发动一次先前那种持续一天的猛烈攻势，南燕国就能部队就能攻入城中。

但就在这时候，莫名而突然的，当南燕国将士第二天睁开睡眼时，城外的十多万南燕国大军竟然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望不见尽头的遍野狼藉。此景此情，让那些晋武境将士，竟然都忘记了欢呼。满目只是劫后余生的欣泣泪水。相比于南燕国这种不合常理，几近变态的士气，攻势，这些晋武境将士恐怕更愿面对恐怖的亡灵大军和精怪大军，虽然它们畸形而怪异，但至少很正常，能杀得死，打得过。

晋武境的部队一直惊魂未定的待在牢难关，以防这是南燕国的什么诡计，毕竟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付出了这么多牺牲，面对即将到手的胜利，谁会白白放弃呢！

直到三天后斥候的消息传来，原来在七天前，维西南特帝国二十万大军已经兵临三江城下，这才让晋武境将士彻底松了口气。而得知这个情况，端木颜则立即派出斥候，联络许贲和慕容清，约他们尽快见面，商议这突然出现的巨大变局，可能会给他们计划带来的影响。

毕竟在对阵苍月帝国时，坦迪伦特帝国表现出了强大的战力，特别是在端木颜自己认定坦迪伦特帝国将要遭受大败，但是最后战成平手的菲米尔斯之战。

褚云歌的强，令他刻骨铭心，但是对坦迪伦特帝国那突然冒出来的暗影之刃军团，恐怕此时已没有人胆敢小觑，特别是亲历过封印裂缝之战的端木颜。

最好的结局，自然是他们两败俱伤，然后自己坐收渔利。若褚云歌获胜，那也较好，这本是他们的原定计划。但要是坦迪伦特帝国获胜，继而大军继续东进，或是北上，那么先前维西南特帝国的入侵，将会再次上演！

而失去了褚云歌的兵力，南燕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