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南燕国皇女,机谋韬略更是不亚于当世豪杰,困于女儿之身而无法显达于天下便也罢了。难道还要让我受尽鄙蔑,孤苦凄惨一生不成!”慕容清低着头,心中怨愤的想道。
“请恕在下不能承蒙皇女殿下厚爱,因为在下已有婚约在...”端木颜说着,突然被抬起头,双目如同烈阳般明耀炽烈的慕容清惊住了。
她那绝世孤高,睥睨弱小的举止,增添这种无比自信的神情后,竟然有种极其迷人,震慑心魂的气质。当然,对美色从不好逑的端木颜,并不是为此而惊诧,而是她这份自信给端木颜带来的压力。
这种本能察觉到的危机往往都非常准确,因为很快端木颜就会完全败伏在慕容清的攻势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端木颜,慕容清由轻笑,慢慢变成了放声大笑。这种满怀鄙蔑的笑声,让端木颜很不舒服,特别还是从一个女人口中发出。但是理解对方不满意自己的拒绝,所以端木颜没说什么,只淡淡的看着她。
从端木颜眼中,慕容清看出了一丝同情,这让她更为火大,于是直抒心意的说道:“能在短短几年之内便将一个混乱至极,纷乱不休的晋武境整合为众志成城,上下一心的强国,我原以为,还真是端木大人那为我华风一族大业的宏愿使然呢?没想到原来只是又一个沽名钓誉为自己权欲而行的枭雄霸主罢了!”
端木颜笑了笑,没有回话,权当这是对方愤怨的无脑讥讽了。
见端木颜不说话,慕容清又淡淡加了一句:“真替许贲将军不值啊!”
“你说什么!”终于,仿佛被揪住了辫子一般,端木颜厉声问道。话刚出口,端木颜便意识到,可能自己误解了对方的意思。毕竟许贲早在维西南特帝国入侵时,就已经被当做归附了端木颜的南燕国叛徒。而不是指他们最近为了对付褚云歌的各种谋划。
但是,看着端木颜迅速缓和的表情,慕容清却不等端木颜辩解紧接着说道:“不是吗?为了大人描绘的那番伟业,在褚云歌已经众望所归的情况下,许贲将军竟然还协助大人暗杀我,这事要是传出去...”
“你,你...一早就知道?你是故意让人带你到这来的?”想着慕容清洞悉一切的能耐,想着她的行事的胆略气魄,端木颜不由得吸了一口气,再也不敢对她有任何小觑。
“我很想说‘是’,但那很快就会被大人您知道是谎言。”慕容清说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是许贲要刺杀你的?”话到了这个份上,端木颜已经不想再掩饰,打算彻底敞开了与慕容清说清楚。最坏打算,他不介意让她的死确实发生。
“我猜的!”慕容清笑道。
“......”端木颜的双目中已经露出了凶茫。
“大人是要打算在此亲自动手了?继续你们杀掉我,然后扰乱南燕国的计划?”慕容清笑得更灿了,慑人的笑容下,端木颜能清晰得感觉到一种复仇的快感。
“你不是猜的。”端木颜断言道。
“也许你没料到我们会刺杀你,但是你一定知道,许贲还是跟我一条心。先前你要是死掉的话,我们的计划将会成功;但现在你要是死在这儿,你的死和许贲归附我的事将会传遍南燕国!”端木颜一边想着,一边笃定的说道。
听着端木颜的话,慕容清不置可否,只女儿姿态的缠捋自己的秀发。
沉思了片刻,端木颜看着慕容清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有一支强大而高效的密探部队!而且从你先前无数失态都几无动作来看,这支密探部队,应该是新近才归附你的!”
慕容清仍没有说话,但端木颜已经从她眼中急速闪过的慌乱得到了确认。
“这种事情真是匪夷所思,但我确信...”
“不愧是智计冠绝天下的端木大人,小女子甘拜下风,你都猜对了!”慕容清史无前例的女儿状娇嗔道。
“既然大人你知道,那么你应该了解这事的后果了吧!到时候,消息传出去,整个南燕国不仅不会因为我的死,而就此陷入混乱,为了争夺南燕国帝位而大打出手。反而会,更加加深他们对晋武境,不,应该是你的仇恨,而汇聚到褚云歌麾下...”
“那又如何!区区竖子,端木还没放在眼里!”端木颜怒道。
“这是自然,世人皆知,能与端木大人匹敌争雄者,唯有枫烈·苍月而已。但那区区竖子再不济,也是击败过大人你的吧。若是再得南燕国诸侯归心,就算不能与大人您抗衡,将战事拖个十年八载不敢说,三年五载我认为完全没有问题的吧!
就算三五年之内中土纷争仍然胶着,到时候南燕国与晋武境已经是两败俱伤,民生凋敝,大人想要挥军西进,已是有心无力了吧。而这些都还只是在中土诸国给大人时间的基础上。而大人的威名早已与枫烈·苍月齐名,大人一统天下的雄心,更是如同日月,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