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军心的奔溃的话,杀敌一万,可能自己的损伤一千都不到。这无论从战术还是战略上来说,都绝对是败方的噩梦。况且这样的溃逃,往往绝大多数人都反而逃脱不了。
当对死亡的恐惧蔓延开来,维西南特帝国部队开始大溃逃,因为接受了异化,没有了痛觉,所以维西南特帝国部队,早已经无法再用军法约束他们的士兵,毕竟他们不怕痛,取而代之的是对“真神”的信仰,以及祭司们口中许诺的各种为真神效命后的丰厚嘉奖。只是这些信仰和许诺在真切的死亡面前,此时毫无意义。所以,一旦死亡的恐惧蔓延开来,看似疯狂的维西南特帝国战士溃逃起来更是让人咂舌,就像一只只受到了巨大惊吓的野兽,漫无目的的四处乱窜。
南燕国的战士一直将维西南特部队追出了老远,直到眼前再没有成建制,或是大规模的维西南特部队存在,他们才撤回了武州城。
大胜后的武州城,到处是欢声笑语,对他们的英雄,褚云歌和褚氏子弟兵的赞颂。而褚云歌则冷着脸,怒火充盈着一双星目。此一战,褚云歌亲自训练的3000褚氏青年子弟,折损过半!然而这本来是可以避免,只要守军早一些杀出城。
原先褚云歌还以为城中伤亡惨重,没有增援他们的能力。在见识到了维西南特帝国战士果然如传言中变成了不痛的怪物,震骇之下,他都已经决定要杀出重围了。没想到城中守军却杀了出来,而他们的数量竟然还在敌军之上!这就是褚云歌无法接受的了,堂堂的南燕国战士,堂堂的黑旗军,在数次的惨败之后,就已经堕落到了这样的地步吗?
在放任属下接受城中平民的祝贺和犒赏时,褚云歌就将自己关在了房中,一直等到黑旗军的统帅和大将何龙来到他的面前。虽然愤怒于两人的怯懦,但两人毕竟是他的长辈和黑旗军的统帅,所以褚云歌还是按抑下了心中的愤怒,率先给二人见礼问安。
“哈哈哈哈…云歌!传言你天生神力,武技超群。我还以为时世人的浮夸之词,没想到今日一见,这些赞誉简直都是浅薄之语啊!怎么说来这,对,应该时战神在世也毫不为过!”范武兴奋的大笑道。
“将军所言极是!”何龙也微笑着认可道。
而褚云歌对于这样的赞誉早就已经免疫,从小到大,什么样的赞美和称赞他没有听过,以前他还会洋洋得意,在常人面前便怡然自得,在尊长前就假装谦虚一下。可是经过这十年在云风流的磨砺,以及对枫烈所取得成就的惊叹,让这样赞誉在他耳中,再没有任何意义,再兴不起他心中一丝波澜!
他此刻所有意念都只是将南燕国力挽狂澜与将倾,继而复仇端木颜,振兴南燕国,与枫烈争雄天下的伟愿!为此他不惜辜负已经苦等了他十年青梅竹马的爱人敷姬,推迟了他们早就应该举行的婚礼,带军来到了武州城。
而且此时他仍沉浸在叔叔褚战堂战死的悲痛中,又看到此时黑旗军乃至整个南燕国部队如此不堪的战斗力,让他实在没有心情听这些溢美的话,所以立即迫不及待,开门见山的对两人说道:“不知世叔对接下来的作战有何计划?”
褚云歌的话,让两人欣悦的面容立即灰暗了下来。
许久,范武才叹气道:“还能有什么计划!钜城已破,诸路联军损失惨重!蓟京城也落入维西南特帝国手中,当今之际,我们只能坚守武州城,聚拢溃军,然后派人联络端木颜…”
“此人对南燕国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难道你也想像许贲一样与他为伍吗?这是与虎谋皮!就算真能借助他的力量驱逐维西南特人,到时候,南燕国也必将成为他的掌中之物!”何龙突然打断范武。
“那我们还能如何?联军惨败,皇女生死不明!可恨荣嫪这个混蛋竟然临阵脱逃!他的所作所为比****许贲还要可恨!仅剩我们黑旗军难道还能力挽狂澜不成?”范武仰天怒吼道。
“我赞同范叔叔的意见!虽然端木颜也是南燕国不共戴天的大敌,但此时面对维西南特帝国,我们只能彼此依靠增援,否则就算南燕国仍是仇帝时,也绝抵抗不了他们!而我们两国的恩怨,待我们击退了维西南特人在满满与他清算好了!”褚云歌冷冷的说道。
“世侄有何计划?”听着褚云歌的话,范武感到他已经胸有成竹了。
“很简单,夺回钜城!”褚云歌。
“什么!”范武。
“你疯了吗?怎么夺,用什么夺?”何龙质问道。
听到两人的话,褚云歌一阵凄哀,同时心中怒火升腾,但他还是强行按了下去,“此时维西南特帝国部队主力,已经攻向蓟京城,而其他大部正在北部毅州城与晋武境大军缠斗,我们又消灭了南下之敌,现在钜城一定兵力空虚,正是我们夺取钜城的最好时机!武州城10万大军难道还不够吗?”
“呵呵,十万大军!没错确实有10万颗人头,但你也看见了,他们面对5万维西南特人根本就不敢出战,你还想让他们去夺取钜城?信不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