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一年,每一年的每一天,每一天的分分秒秒,完全是提心吊胆、柔肠百结啊。看着哭泣中的女儿,想一想女儿度过的艰难岁月,相树竟也止不住泪流满面: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作为她的亲人,真的没有给她多少关怀和帮助啊。
终于,相雅瑶哭累了,哭够了,心中的压抑彻底释放出来,她轻轻靠在父亲身旁,仿佛找到了依靠。
“瑶儿,钏王不是已经陨落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相树竟仿佛在云雾里,充满了朦朦胧胧的感觉。
“他们父子肯定是出事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姜氏家族有人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相雅瑶强忍住泪水,逐渐变得坚强起来:“都怪我,因为不想给族人留下女人干政的印象,所以钏王的事情我很少过问。可是我毕竟是他最亲近的人,许多的事情我无从拒绝,从他金仙时担任家主,到他晋升准仙王,只用了五百多年,家族的老神仙希望钏王也能像他一样退到幕后,可是钏王要改革的任务才刚刚铺开,他不想前功尽弃,于是他就出事了。”
“您还记得祖伯江吗?那天傍晚,我在几个侍女陪同下打坐练功,祖伯江穿越层层法阵,进入我的房间。还没有现身时他就打晕了所有的侍女。他手里护着两块元火命牌,他告诉我:钏王出事了,家族所有人仙以上修者都在宗祠里留有元火命牌,而随钏王出巡的两万多手下的元火命牌纷纷碎裂。两万多啊,从人仙到高高在上的大罗金仙,那一个惨象啊。祖伯江第一时间封锁了宗祠,偷出了他们父子的元火命牌,用别人的元火命牌遮掩了他们父子还活着的事实。他告诉我,他才是钏王的真正心腹,钏王雪藏了他是为以后大用,可是现在的钏王出事,家族中高手纷纷外出,就连老神仙也不在族里,祖伯江无法继续被雪藏了。正因为老神仙不在族里,他才能够偷出钏王父子的元火命牌。为了守护这个秘密,这位大祭祀在事后的第三日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相树竟仔细端详女儿,最终确认女儿不是在说谎,他扼腕长叹:“有这等事情?钏王原来是遭到族人的陷害!姜氏家族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自毁前程吗?祖伯江,这才是忠贞勇毅之士,祖伯江,是一条好汉子。我记起来了,那个总是跟钏王不对付的大祭祀,是了,原来这是钏王的一手暗棋,好一个祖伯江。钏王啊,真的是天妒英才么?”相树竟唏嘘再三,感慨万端。
相雅瑶继续倾诉埋藏了几百年的真相:“钏王一定是受了极重的伤害,到现在他的元火命牌一直是黯淡无光,六十年前,张健也就是我儿子的元火命牌开始发亮,我估计那时候他开始了修炼。几年前他曾经沟通过这一界,然后就没有消息了,现在,他终于成仙了,父亲,你见识广阔,可是你听说过六十余年就可以成仙的吗?”
“六百年成仙也是逆天了,六十年,这小子超过了他父亲。”相树竟实在无法理解这样的修炼怪才:“看来,又是一个准仙王啊。”
女儿却不肯认同父亲的观点,她轻摇摇头。好在九长老没注意到女儿的小动作。
“下一步怎么办?”九长老被这突然的消息惊住了,思维已经跟不上了。
相雅瑶已经考虑过多次了,现在的她几乎是有成竹在胸:“父亲,我考虑清楚了,现在最紧要的就是保密,这件事情不允许第三个人知道,你保持以往的低调,我恢复以前的哀伤,如果可能,就尽早联系张健,如果不顺利,就坚决不急于去联系他,现在的他应该是安全的。”
“一个初次飞升仙界的修者最需要的是什么?最需要的是修炼资源,我可以肯定,张健不缺修炼资源,钏王早已经给他做了充分准备,剩下的,就是需要找到一个可靠的宗门,但是我能够肯定张健一定不会急于找一个宗门加入,他必定是在暗处,静静的观察分析,然后在自己有十分的把握之下才能够出手。”相雅瑶分析的头头是道:“所以,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我想一想吧。”相树竟毕竟是金仙修为,他不可能就凭女儿的一番言论就为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定下调子:“我现在手头最缺少的就是真正的心腹,几个儿孙并不成器,下一步怎么做我再斟酌斟酌。我问你,如果我要求张健加入相氏家族,你怎么看?”
“父亲,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是我的儿子,其余的全是猜测。”相雅瑶自己也感觉有些心乱:“我身边更没有一个可信之人,这么大的事情,您一定小心在意。”
下一刻,父女俩各怀心事,竟然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
终于,相树竟放开对府邸的封印,嘱咐女儿:“你早早回去,不要胡思乱想,这件事牵扯太多,干系极大,容我仔细想想,从长计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