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怎么流泪了?”马汉突然发现桃渊眼角的泪。这么一说,老师方贯奇也注意了,桃渊忙解释:可能是这雪太苦了。
“不至于吧!师兄!”马汉逗趣的语气,也是乘此机会揶揄桃渊一把:曾经沧海难为水,你这是尝到苦雪往事在心头啊。师兄你是不是当年冰藏雪情才触景伤情啊。”
“说什么呢?”
看到桃渊沉默,师妹何静急忙替他出头。并呛了马汉两句:“马汉,谁不知道你那段臭名昭著的情史啊,今天还好意思说别人。”
顿时,马汉没有话说,也不好意思反驳,只好看着桃渊说:”师兄,对不起啊。”
“这就对了嘛。”姜军圆场。
桃渊把手上的雪仍在地上转身朝冱江边走去。望着这清澈的冱江水面,烟波静谧,迤逦伸向远方。桃渊心里一阵剧痛,于是不经意从胸前掏出那块刻有月光谷三个字的月光铢来盯着发呆。
稍许,师妹何静站在身后。
“师兄,刚才马汉的话别在意啊。”
桃渊微笑转身,说:“怎么会,我突然间脑子里出现一些碎片,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也不是因为马汉的一番话。”
“那就好,我听说你是老师在一次地理勘察中捡来的……呸呸呸!对不起,我说错了,不是捡,是老师救来的。”
桃渊看向远处,说:“是啊,所以我对以前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你刚才?”
“我说了因为雪是苦的,所以!”
这个时候,从不远处传来姜军的喊声:“师兄师妹,老师叫你们赶紧过来。”
对于刚才的问话,何静觉得师兄桃渊有所隐瞒,隐瞒他内心所知道的。正因为每个人都有隐瞒自己内心的一些东西而有保留的权利,也不便于追问。但实际桃渊内心深处的东西都是些零零碎碎的记忆,也难怪他说不出来。
“桃渊你过来。”方贯奇在老师的旁边蹲下,看着老师蹲在十来颗粒冰雹堆在一层松枝旁边。方贯奇带着隔离手套捡起一番观察-------仰天观察,俯地观察!
“你怎么看这小堆像冰雹的东西?”
三个师弟师妹围过来。
桃渊从裤兜里抽出一隔离手套,接过老师递过来的“冰雹”,说:老师,您为什么不直接叫作冰雹?
“你仔细看里面。”
随着老师的话,桃渊把“冰雹”放近眼睛前,仰头仔细的看。
“老师,我发现了里面一些草碎末,很像动物拉的屎。”
“没错!”方贯奇肯定的回答桃渊。
这时,何静附着身子,鼻子贴近“冰雹”。
“好臭啊。一股狼屎的问道。”
突然,大家怔住,方贯奇问:“何静,你怎么知道跟狼屎是一样的味道。”
何静说:“我家就是西北草原的,家里少得有上百只羊,小时候我家的羊圈外经常有一堆一堆的狼屎,所以对这股臭味特别敏感。”
“可是,这是冰雹。”马汉说。
“你傻呀!有见过下冰雹就这么点的吗?还规律性的堆在一起,你在看周围哪里有。再说了,我们来了多少天了,这里什么时候下冰雹了。”
方贯奇:“何静说的有道理。”
这个时候马汉又插话:“老师,我们是自然地理学专家,也不是生物学家。管它的呢。”
马汉是个家庭优越出生的人,对于说话处世都是一副傲慢的态度,而且看不惯别人在讨论问题上推翻他的理。这个时候也只有方贯奇能说着他。
“马汉,我们是专研自然地理学没错,但万物都是大自然的根本,你的态度一定要有根本意识,别把所有看似不相关的东西冒然否决。这样的问题我记得跟你说过好几次了。”
这时,马汉表情尴尬,无言以对。
“老师,师弟也是就事论事,也没什么错。”桃渊替他婉说。
“我也是就事论事。我们担着这份职责,就应该严谨细心。今天,我不单单说马汉,我也给你们提个醒。”方贯奇缓和下情绪转看着何静继续说:“如果何静的说法肯定,那么这个地方一定有奇珍异兽。这对于这方地理位置有着何等的价值,不可估量。”
“那老师,我们接下来怎么布置?”桃渊问。
方贯奇思虑片刻,他站起来,扫视周围一圈,说:桃渊你带着你师妹,扶着东南一侧,姜军,马汉你们两个跟我跟着我负责北西一侧,看对这片重要地理位置能不能突破性发现一些线索。
“线索?”
大家各自猜想老师到底感觉出什么了。竟然说出来这个词,难道是暗示,或者是说辞而已。大家按照方贯奇的分配各就各位,东南靠冱江下游,西北靠冱江上游。跟着桃渊也是何静意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