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徽等耳目一新,皆赞此法甚妙!马超见此,暗自得意。
忽黄承彦出言道:“大将军,如此一来,恐书经等不敷使用,需遣人作速誊抄。”
马超微笑道:“超既决意大兴教化,此事自然早已虑及。”言毕,取出印绶,交予众人观看。
众人不解其意,唯诸葛亮面露笑意,拱手道:“大将军智深似海!亮不如也!”
黄承彦闻言奇道:“孔明有何高见?速速直言!”
诸葛亮目视马超,见其点头,方自开言道:“诸公,大将军之意乃将书经文卷皆镌刻成碑,先以墨涂之,再以纸覆之,书即成矣。”
众人闻言恍然。
黄承彦忧道:“此法虽妙,但靡费时日,恐非数年可就。”
马超接话道:“诸子百家,所著何止数万言,逐一镌刻自不可取。何不择其同字者,一字一刻,大小厚薄均等,然后依书经之序列之,再以孔明所言之法印制。如此一来,工匠只需镌刻千余字即可,最多十日可就,诸位以为何如?”
司马徽等大悟!庞德公抚掌赞叹道:“大将军触类旁通,聪慧无人能及,且仁厚爱民,骁勇善战,孔明、士元得其主也!”
马超连声逊谢道:“先生谬赞了,超不通经史,不明大略,乃无学之人也!”
司马徽拱手一礼,道:“大将军休得过谦,若大将军为无学之人,我等何异于童蒙?”
马超忙起身还礼,道:“论及年齿,超乃后辈也,先生等无须多礼。”心下却大感不耐,暗道:“天天礼来礼去的,烦不烦啊!”见司马徽作势又待拱手,忙出言道:“诸位先生淡泊名利,然此功超不可不酬之,故明日便行文诸地,但凡授学为师者,见官皆可不拜!”
司马徽等闻说,竟一齐起身,下拜道:“大将军尊师重学,老朽等谨代天下学者叩谢!”
马超无奈,只得起身将之扶起,喟然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为师者不易,超亦代治下百姓谢过三位先生!”言毕,便欲施礼。
司马徽等忙道不敢,扶定马超。
诸葛亮击节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好辞!主公每出妙语,皆发人深省!”
众人自是又赞叹一番。然后商讨设学事宜。
及至午时,马超留饭,司马徽等坚辞不就,言称急欲归家整理书籍,以备镌刻。
诸葛亮、庞统亦欲告退,马超不允,令设宴,唤丁大贵入席相陪,暗自嘱咐道:“务必使其等大醉!若不能,杖责之!”
丁大贵毫不在意,应声道:“主公宽心,似此等文士,何足道哉?!”
是日,丁大贵果不负马超厚望,诸葛亮、庞统尽皆酩酊。。。
次日未及辰时,马超便遣人召二人于书房议事。
比及二人入见,皆紧锁双眉,马超见之,心下大笑,却佯作不知,问道:“孔明、士元为何满面愁容?”
二人面带苦笑,拱手道:“昨日醉酒,现下只觉头痛难忍,主公见笑了。”
马超大乐,佯作关心道:“既如此,你等先回府歇息,明日再议不迟。”
二人见说,忙摇头道:“无妨,主公但请示下。”
马超强忍笑意,出言道:“本将军奉行文武分治之法,你等皆乃旷世之才,不知原居何职?”
诸葛亮略作思虑,拱手道:“亮虽通军略,但更长于治政,请主公下令。”
庞统则毫不迟疑道:“统并无政才,但堪军略。”
马超闻说,稍作思忖,道:“孔明初来乍到,恐不明雍凉新政,可暂屈领主簿一职,日后别有重用。士元则暂为参军,待辽西大船造就,便即前往赴任军师之职。”
二人拱手领命。
庞统道:“敢问主公,辽西大船何日可就?”
马超见问,以手抚额,叹道:“本将亦不知,马德衡虽为良匠,但于船舶并不精通,本将心下甚急,惜无计可施。”
诸葛亮进言道:“主公,家岳精通机关之学,或可助德衡公一臂之力!”
马超闻言大喜!心道:“孔明的老婆不就是黄月英吗?那可是奇女子啊!传闻诸葛连弩就是她设计的!就是不知道长什么模样,到底是美是丑。女儿都这么厉害了,爹肯定更厉害!”念及此,遂道:“本将亦知承彦公擅长此道,奈何辽西偏远,恐其年老,不堪跋涉之苦。”
诸葛亮道:“家岳犹喜出游,常年在外,今虽年老,但精神矍铄。且主公治下,道路阔直平坦,沿途驿站林立。若坐卧马车之内,不需二十日便至,何来跋涉之苦?”
马超道:“既如此,孔明可往告之,若承彦公应允,便即起行可矣。”
庞统闻言,请令道:“主公,统愿随行。”
马超稍作思忖,允之。
庞统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