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时当忠谨任事,战事起则闻令奋勇!何来不甘之说?”
丁大贵见说,起身急道:“将军冤杀某家也!现今晋阳守将王伯至,原名王大捆,何其不雅?后蒙主公更名王达,赐字伯至,又是何等荣耀?某家名大贵,自觉粗俗不堪,亦寄望主公赐名,怎奈无有战功,又如何开口?故急于立功自显耳!”
赵胜闻言,暗自捧腹,强忍笑意道:“本将错怪丁将军了,还望恕罪!”言毕,竟按捺不住,仰天大笑!
丁大贵见状,恼羞成怒!喝道:“某家所言皆发自肺腑,将军切勿取笑!”
赵胜闻说,自觉失礼,遂起身拱手道:“胜并非取笑,乃将军过于爽直耳。今日初见将军,便觉甚为相合,若蒙不弃,胜愿与将军结为兄弟,从此祸福共之!”
丁大贵闻言,转怒为喜,慨然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赵胜大喜!遂叙及年齿,赵胜年长四岁为兄长,丁大贵为弟。二将就于关上焚香立誓,结为兄弟。
拜祝毕,丁大贵道:“方才饮酒结拜,小弟竟忘却主公大事!敢问兄长,襄阳来投之人何在?”
赵胜道:“南乡距此两百余里,且多为山路,陡峭不堪行,故尚未回报。”
丁大贵道:“也不知是何方神圣,主公竟欲亲迎?”
赵胜闻说,暗惊,谓之道:“为兄只知其人乃河东徐参军挚友,想必皆为良才!”
丁大贵道:“何止良才!元直公曾致书主公,言称其间有二人,皆乃经天纬地之才!胜却元直公十倍!然小弟以为,定为虚言!”
赵胜大惊!连声道:“元直公果有此语乎?!”
丁大贵猛点其首,将出徐庶之书,道:“元直公书信在此,兄长一观便知。”
赵胜接书览毕,沉声道:“元直公乃高士也,岂能虚言相欺?此二人定非凡俗!然我等皆乃军中粗汉,恐接待不周,若失却礼数,致使其等往投别处,罪莫大焉!须即刻遣人急报主公!”
丁大贵然之,便具书明言此事,即令亲军飞报马超。
长安城,马超接报,啼笑皆非,遂令李迪主理此事。
李迪接令,不敢大意,行文召集张既、法衍等于青泥隘取齐。
却说赵胜所部千余人,一路护送诸葛亮一行,跋涉二十余日,方抵达青泥隘,李迪等忙迎入关内,嘘寒问暖,安排住处,好一阵折腾后,天色已晚,便传令亲军送上饭食,待其等歇息一晚后,明日再来拜问。
次日,李迪亲往诸葛亮等人住处相请,言称宴席已就,请其等赴宴。
诸葛亮等互视一眼,欣然从之,请司马徽先行,诸葛亮、庞统作陪,诸葛均随侍左右。
少时,众人对席就坐,互通姓名毕,李迪下席,拱手道:“大将军久慕诸公盛名,惜军务缠身,故遣迪等前来迎接,失礼之处,还望诸公见谅!”
司马徽起身还礼,微笑道:“叔明公无需多礼,我等皆荒野村夫,何来盛名?又岂敢惊扰大将军?”
李迪道:“先生过谦了,公等若非英才,元直公岂能力荐?”
忽庞统插话道:“敢问叔明公,徐元直现居何职?”
李迪对司马徽歉意一笑,转头答道:“元直现任大将军府参军,领军师将军,眼下驻守河东。”
庞统浓眉一掀,接着问道:“大将军屯兵幽并,复有远图否?”
李迪见问一怔,答道:“此乃军事,迪无权过问,诸公何不前往长安,寻文优公问之?”
司马徽等大觉讶异,诸葛亮道:“久闻大将军理政治军之法大异天下,今日见之,果不其然!”言毕,转身对赵胜等武将拱手一礼,接着道:“亮等坐困南乡,幸得众军相救,敢问往接亮等之千余军士乃哪位将军所部?”
赵胜忙起身回礼,肃容道:“先生无需多礼,往迎先生之军士,皆为在下所部。”
诸葛亮深施一礼,道:“多谢将军搭救!亮等感激不尽!敢问将军,似此精锐之士,贵部尚有几何?”
赵胜见问愕然,愧然道:“在下所部皆普通军士,岂敢冠以精锐之名?先生切勿再以精锐称之,若被幽并同袍闻之,在下无颜见人矣!”
诸葛亮闻言大惊!拱手赞道:“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将军真乃良将也!”
赵胜闻说,连连摆手道:“先生谬赞了!大将军帐下战将如云,在下能位列末席,已属万幸,实不敢当良将之称!”
庞统闻言亦惊,接话道:“将军过谦了,贵部军卒令行禁止,纵然行于崇山峻岭之间,亦秩序井然,若仍不得精锐之称,天下诸军皆为土鸡瓦犬耳!”
丁大贵闻说,大笑道:“这位先生言之有理,以某观之,曹操、孙策之兵确为土鸡瓦犬!”
赵胜闻言暗怒,斥之道:“大贵休得胡言!孙策所部我军并未交锋,姑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