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前往随军,马超不许,道:“文优年岁渐长,恐不堪行军之苦。”李开正欲开言,王达报说,姜叙领扶风名士法真之子法衍求见。
马超愕然,心说:“没听说过姓法的名士啊!难道是隐士之流?”
李开出言道:“主公,法真乃儒学大家,尤擅谶纬之学,不过已然过世多年,其子法衍,曾任司徒掾、廷尉左监,现赋闲在家。”
马超颔首,令入见。
姜叙领法衍入内,参拜毕,姜叙开言介绍道:“大将军,法季谋乃叙故交,为人方正,才学胜叙十倍。”
马超微笑道:“先生大才,超失礼了。”心下却不以为然。
法衍道:“大将军旷世之才,雍凉有将军,乃百姓之福也,衍代乡里父老多谢将军德政!”
马超心说:”又来了,古人都这么啰嗦吗?直接说你觉得我很不错,愿意投靠我不就完了?非要东拉西扯、浪费时间。”嘴上便直接说道:“超欲请先生相助,不知意下如何?”
法衍一愣,不知如何接话。姜叙大急,连忙抢道:“大将军,叙不才,实无力再领京兆尹,今愿让贤,请大将军恩准。”
马超闻言目视姜叙,姜叙微微点头,马超会意,道:“先生意下如何?”
法衍看出马超轻视之意,欲待不受,又恐驳了姜叙脸面,踌躇半晌,下拜淡淡道:“多谢大将军,衍必尽全力。”
马超亦察觉法衍已生不满之意,心下暗想弥补之法,心思电转之下,起身道:“季谋请起,不知季谋在长安可有居所?”
法衍微愕,道:“衍世居扶风郡郿县,于长安并无居所。”
马超闻言,下令王达即刻安排宅院。
法衍见此,心中不快渐消,拱手道:“将军精兵简政,使治下丰足,功莫大焉,衍得附骥尾,荣幸之至!”
马超谦逊几句,下令召集长安诸官员,并在大将军府设宴为法衍接风。
庞德大营,中军大帐,候选进言分兵两路击之,一路沿河水进军,直插河套腹地。另一路迂回北地郡,由南往北,直取上郡。
庞德意动,沉思片刻后,说道:“此计可行,若破匈奴,侯将军当为首功!”候选拜谢。
庞德继续道:“杨将军领军五千,明日拔营,迂回北地郡,同时令快马飞报大将军,请调步军随后跟进。破上郡后,固守之,待步军到,即刻领军往袭呼厨泉后路。不得有违!”杨兆领命,庞德嘱咐道:”大将军有令,但凡抗拒不降者,不论老幼,尽皆斩之!”
“其余诸将随本将领大军三日后拔营,发兵河套!”众将轰然应诺。
三日后,庞德令候选领军三千为前军,日行不得超过百里!自统中军,令李堪领军三千护住运粮驮队为后军。
候选不解道:“自古兵贵神速,将军为何反其道行之?”
庞德笑道:“本将正欲使呼厨泉知晓,使其有充足时间集结大军,我军正好一战破之!如若雷霆击之,固然能胜,然其余蛮夷部族必东奔西逃,岂不麻烦?”
候选拜服,领前军先行。
呼厨泉闻报大怒!急令各部族集结大军,前往迎战。有人献计道:“何不分兵袭扰之?待汉军兵疲,一战可破!”
呼厨泉道:“何须如此?!我族勇士倍于汉军,围之易耳!届时定尽斩其首!送往长安!”
庞德大军迤逦进发,所过之处小部胡人望风而降,庞德皆好言抚慰。
十余日后,斥候来报,呼厨泉大军四万余人在前方五十里处扎营。庞德闻报,令大军就地扎营,令人赴呼厨泉大营下战书,说道明日决战。
候选进言道:“将军,我军行军缓慢,故马力充足,何不顺势冲击敌营?”
庞德道:“候将军差矣,我堂堂大汉天兵,岂能不宣而战?我欲正面击破呼厨泉,使河套诸蛮夷丧胆!”
候选听的热血沸腾,请令道:“末将愿领铁甲冲阵!”
庞德道:“铁甲骑兵千人方阵一路训练,战法早已精熟,正面冲击即可。本将亲领中军随后掩杀,待破阵之后,候将军与李将军各领五千骑,左右包抄,何愁敌军不破?”
候选、李堪然之,计议已定,各回营歇息去了。
次日,两军摆开,候选、李堪压住两翼,庞德出马,大喝道:“河套之地乃大汉疆土,尔等窃据日久,今日天兵已至,尔等安敢顽抗?”
呼厨泉闻言,出马大笑道:“自先秦以将,此地就是我匈奴人牧马之地,你有何能?敢出此狂言!”
庞德瞪视呼厨泉,也不答话,径自打马回本阵,下令铁骑冲锋。
呼厨泉见状,亦归本阵,然后大刀前指,匈奴大军嗷嗷大叫着,铺天盖地冲杀而来。眨眼之间,两军相距不过六七十步,匈奴骑兵纷纷拈弓搭箭,转瞬间箭如雨下。铁骑众军微微俯身,平端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