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被一旁的树枝挂了个洞。
“百寒谷鲜少有这般景象,可能与雪域开启有关。”狐面生小心谨慎地环顾四周,他也觉得有些奇怪。
三人又缓缓向前走了大约十里路,可越是走得深这方向感就是越差,到了最后直接是迷失了。三人左右摸索,尝试找到前进的方向,却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事情。
“你们看。”天奂神情凝重,指着眼前一棵枯树。
那枯树与在其他地方的枯树除却覆盖厚厚的雪层外没有多少不同,只是树枝上挂着的一块小破布却让他们有些抓狂。那块破布,与天奂衣服上的布料是一样的。
“走了这么久,竟然实在原地打转,气煞我也!”天奂立眼咬牙,一拳打在枯树上,直接将树打了个穿心。
“怕是有人故意为之。”零开口,他引以为傲的便是洞察之术,即便是大天荒漠也未困得住他,可在这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狐面生点点头,只是他不知道是何人所为。知道他们会传送到这里来的,除了绘画法阵的人外,恐怕只有一直在这里生活的人了。可这一望无际的被白雪覆盖的荒郊野地,哪来的居民?
“是哪个孙子布局害你爷爷我的,还不快滚出来?”天奂一听是有人故意的,当下就失去了耐性,直接破口大骂。
刚骂出一句,这雾立马变得更大起来,甚至还起了强风,吹得三人睁不开双眼。而后只听“哎哟”一声,大雾强风散去,天奂的脑袋上却多了个大包。在他身前,站着一个不过五尺身高的老者。老者看上去虽说是瘦骨嶙峋的模样,可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却是袒胸露背,丝毫不虚。下巴一小撮胡子,微微上卷,嘴里还叼着一根一臂长的烟杆,让这个猴头猴脑般的小老头儿更有喜感。
“老头你活腻了是吧?”天奂震怒,一把抓住老者的脖子,提离地面。
这老者也不挣扎也不害怕,只伸手拿着那烟杆朝天奂脑袋上的包又是用力一敲,疼的天奂直接将他甩了出去砸在树干上。
“找死!”天奂怒火中烧,直接在手中凝聚一团暗紫色的火焰,对着老者就将轰了过去。
“小子,我死了你这辈子就别想出去了,在这给我陪葬吧!”老者十分不屑的看着天奂,丝毫没有惧怕。
天奂听到这话更是火大,直接就将火焰丢了出去。狐面生见罢不紧不慢,将自己袖中纸扇丢出化为屏障将天奂的攻击抵挡下来。天奂看见攻击被狐面生化解更是生气,双手合十准备再攻一次,却被零阻止。
“前辈知道如何离开这地方的方法?”狐面生缓缓走到老者面前,恭敬的鞠了一躬。
“我风天庚的地头儿还会不知道路?”风天庚双手抱胸,十分不悦的别过脸去。
“可否请前辈告知?”狐面生又是鞠了一躬。
“啧啧啧,先前又是骂又是杀的,现在鞠两下躬就想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没门!”风天庚瞪了远处杀气腾腾的天奂,语气十分不爽。
“先前之事是我等鲁莽,我在这与您陪个不是,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作计较。”狐面生倒也沉得住气,依旧好声好气的跟风天庚说着好话。
“不计较也行,让那混小子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再给我捏腰捶腿做赔偿,我就带你们出去。”风天庚瞥了一眼狐面生,随口一说。
“呸,爷爷我就是死了也不给你这狗屁玩意儿下跪!”天奂这回可是怒到了极点,直接抓起一把雪丢向风天庚,还朝着风天庚的方向大吐口水。
风天庚被这雪正中脑门,火一下就起来了,揉了一个雪球对准天奂脑袋也是一砸,可惜天奂灵活,只是轻轻一侧身便躲了过去。得意的他对着风天庚做个鬼脸,却不想风天庚三连发,全都砸在了他的脸上。
“我宰了你!”天奂这回彻底是被激怒了,直接推开零冲向风天庚。
跑不到十步,天奂却被不知何时布置在那里的铁牢陷阱从天而降困在里面。那铁牢外萦绕着复杂的咒文,任凭天奂如何挣扎,就是出不来。
“哈哈哈!楞儿,凭你也想与我斗?”风天庚看着天奂在铁牢内狼狈的样子,大笑出声。
“你!”此刻的天奂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抛向狐面生,可惜狐面生不搭理。他只能默默的在牢内怒目瞪着风天庚,一言不发。
“前辈现下应当解气了吧,可否将出去之法告知。”狐面生看着风天庚哈哈大笑,再次出言。
“午时早已过了,落梅雪域的虹桥也已经收了,你就算出去又能干嘛?”风天庚说罢,不知从哪掏出来弄的火,点着吸起了烟。
狐面生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起来。原本手中的纸扇,只轻轻一晃变成了一柄长剑,架在了风天庚的脖子上。
“既然关了,那我也不必出去,你也不必活着。”狐面生一字一顿,语气阴狠,吓得风天庚一哆嗦。
“你也不着急嘛